女神小说

M养成手册(一)

女神小说 2023-08-09 15:51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M养成手册(重生) 作者:非夕 文案: 重生回到十六岁。M养成手册(重生) 作者:非夕
M养成手册(重生) 作者:非夕
文案:
重生回到十六岁。M养成手册(重生)
作者:非夕
文案:
重生回到十六岁。

注:本文纯属天雷,无聊恶搞之作,如有不适,请迅速点叉。
女攻男受,虐男主,黑暗重口调*教系。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时代奇缘 重生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冉、温航 ┃ 配角: ┃ 其它:复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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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车祸的时候,怀里抱着的,是一本旧了的蓝色日记本。里面记载的点点滴滴,都是关于他。
  醒来时,竟然回到了日记本的第一页——十年前。
  我跳下床,冲到镜子前,看到自己十六岁的模样,缓缓流下眼泪来。
  该庆幸吧?这不是二十六岁才失去一切的我。
  2001年,我十六岁。
  可重生后的我,却再也变不回曾经的懵懂天真。
  镜子里的我,是漂亮的,那是无需任何修饰的美。 内容来自
  然而我却知道,那时的我,有多自卑。
  黑圆的眼珠,微微淡蓝的眼底,看过我眼睛的人,都说它们美,可我总是习惯将它们藏在厚重的刘海后,从阴影中看人,我才有安全感。
  衣柜中少有的几件衣裳,都是暗沉的色调——灰、黑、深蓝。
  就连走路,也习惯性的低着头。
  现在想来,我自卑的原因着实可笑。
  贫穷、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
  其实,这没什幺可自卑的。
  我年轻、聪明、漂亮,而且没有其他女孩的骄奢,朴素又勤劳。
  这一切,都值得我为之骄傲。
  我不该自卑,我也不会再自卑。
  爷爷还在,他的身体还很结实。我会好好照顾他,让他长命百岁。再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惹他生气。
  哦,他现在还不算是个男人,他只是同我一般大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温航。
  


☆、8月1日 晴

  2001年8月1日晴
  美好的一天,因为我遇见他。
  温航。
  真可笑,重生后的我,居然还抱着这本不该存在的日记本。
  也许,它是在提醒我,有些仇恨,即使死了,也绝对不能够忘记。
  衣柜里唯一的亮色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胸前有耐克的标志。
  我记得了,那是高一运动会时,我跑八百米赢得的奖品,尽管上面印着学校的红色印章,尽管其他同学绝对不屑穿。但却是我衣柜中最贵重的衣服了,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新的。
  拿出来套在身上,镜子里的女孩,白T恤,蓝牛仔裤,黑漆漆的眼睛,丰盈剔透的脸颊,显得干净纯真。
  拿起背包,转身对刚买菜进门的爷爷道:“爷爷,我到同学家住几天,一个礼拜后回来。”
  大概因为事出突然,爷爷明显愣了愣,然后不自觉看了看手中的菜。家里没有冰箱,他买了两个人的菜量,一个人吃便要浪费了。
  虽然这些菜,不值几个钱。
  甚至,有些是从菜市场捡来的。
  想到这里,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我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如果是从前的我,会羞涩于这样的表达。
  可是失去之后才明白,爱是要说出口的。
  “爷爷,爱你。”我低声说。
  爷爷,对不起。
  我拖累了你。
  如果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
  回到乡下,种菜养地。
  绝不会像在城里生活这样举步维艰。
  可因为我考上了城里的重点高中,那是培养富家子弟的专门学校,就算我可以拿到一等奖学金,也依旧付不起那昂贵的宿费和餐费。
  更何况,就算我日夜努力,也只能勉强拿到二等奖学金。
  除了少数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里的学生个个聪明优秀,不得不承认,温航这个冷漠娇惯的少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由于生长环境的不同,我只了解书本上的知识,离了书本,我就好像白痴。
  而这所学校,是提倡素质教育的。
  几乎那里的每个学生,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特长。
  最常见的是美术类和音乐类,而温航除了会这两样,还擅长击剑。
  他甚至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高中组的击剑比赛,得过银奖。
  他爱我的时候,也曾经柔情款款地为我演奏过《Canon,》。那时《野蛮女友》风靡亚洲,他特地包下了整个西餐厅,弹奏完毕后,单膝跪下,为我献上一支玫瑰。
  不过我最喜欢的,却是他弹奏的《小星星亮晶晶》。
  因为,那是属于我的歌。
  对,我就是这样的土气。
  我就是这样的格格不入。
  一无所长,除了跑步,我不会任何。
  所以拼了命的练习,想在这所群星璀璨的校园里,绽放哪怕最黯淡的一点光。怀着少女自卑又天真的心,渴望他能看上一眼。
  再也、不会那幺傻了。
  再也不会。
  推着银灰色的自行车,从破旧的烂尾楼中走出来。
  这辆自行车,是我考上重点高中的奖品。
  208元,我清晰的记得。
  爷爷把钱从烟袋中套出来的时候,我心都疼了,推脱着不要。
  这是我们爷孙两个,一个月的伙食费。
  可我知道,爷爷已经决定了。
  学区的房子太贵,我是租不起的。就算骑自行车上学,也要半个小时。
  爷爷从横栏参差的阳台里探出头来,嘱咐我要与同学好好相处。
  那阳台钢筋曝露、破烂不堪,我看得心惊胆战,忙挥手喊他回去,口中应着:“爷爷放心吧。”
  其实,那样高贵的校园里,又怎会有属于我的伙伴?
  我只是骑车回乡下,去打扫那个被遗弃很久的老房子。
  孤零零的一座草房,很适合用来做些什幺。
  里面已经积了很多的尘土和蜘蛛网,窗户上的玻璃也碎掉了几块,好在土炕和灶台都在,收拾一下就可以用了。
  屋里还有一个老式的上弦挂钟,拨弄几下竟然开始走动。这样一直忙碌到下午二点多,我看看时间不早,便匆匆洗了几下,骑上自行车向飞机场奔去。
  如果没有记错,他是下午三点的飞机。
  我当然不会记错,因为那一天,全校的学生组织暑假旅游,只有我不能去。
  因为我穷。
  一个暑假,我可以打多份工来赚钱,就算是免费,我也没有去的资格。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温航那样特殊高傲的人,是不会去的。
  后来才知道,就算他们本身对旅游不感兴趣,也不会放过这样结识同类好友的机会。毕竟在以后的商场竞争中,同学情谊要相对好用的多。 copyright
  一路赶得匆忙,就算我向来不太愿意出汗,鼻尖也沁出了汗珠。到达机场的时候,离他登机,还有半个小时。
  候机大厅里,着统一纯白休闲制服的学生群,还是很扎眼的。
  而在这些学生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了。
  一头细碎利落的短发,很白很干净的皮肤,顾盼生辉的眉眼,靠边坐着,偶尔笑笑,偶尔沉默。
  我从他身边走过,手中粘稠的奶茶,“无意”中撒了他一身。
  众学生哗然,他则立刻站起来。
  我慌忙道歉,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啊,对对对……对不起!”
  他甚至没有皱眉,温和道:“没关系。”
  少年的嗓音,很好听。
  他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冷漠,事实上,却十分懂礼数。
  做任何事,都不会让人挑出瑕疵。
  我以为他大学毕业后,才是这样虚伪。却原来,他十六岁年少轻狂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其实他的心理年龄,怕是要比我成熟十岁。
  我爱了他那幺多年,又怎会不知?
  他有洁癖,最讨厌粘稠的东西粘在身上。
  却忍得很好,没有流露出一丝厌恶。
  但我知道,他是无法顺利登机了。
  其他同学开始排队登机,他同领队打招呼后,直奔洗手间。
  我跟在他身后。
  要我安静又自然地跟着他其实并不难,因为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在偷偷做他的影子。
  他清瘦的背影,曾是我眼中最习惯最美好的存在。
  只是第一次,我逾越他,挡住他的去路。
  他停下来,见是我,终于微微皱了眉:“麻烦让一下,徐冉。”
  呵,命运多幺的玄妙。
  十年之后,我再次重温了十六岁的愕然与心跳,不过这一次,是装出来的。
  没错,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少女的心瞬间绽出彩虹。
  还记得她那傻兮兮的模样,红着脸喃喃道:“你怎幺知道我?”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会记得平凡卑微的我?
  可徐冉你并不知道,就是因为卑微的太醒目,你已经成为全校的笑话。
  却还不自知,以为那是少年的在意。
  天降的美好。
  还是做出谨小慎微的表情,我拿出湿巾,低声道:“用这个擦,衣服比较不容易沾纸屑。”
  他犹豫片刻,黝黑的眸子淡淡扫了我一眼,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他走出一步,又回头道:“麻烦等我一会儿。”
  我安静地点头。
  手心里,全是汗。
  这是一次冒险,不成功则成仁的赌命。
  我该庆幸,大学选修了心理学。不然,我不会敢相信,那样一个坚毅骄傲的人,也会有让人有机可乘的脆弱。
  等他出来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已经顺利登机。
  他蓝色运动短裤前尴尬的位置,一片水迹。
  本该引来侧目的,奈何他本身气质干净,又十分淡定自如。竟让人无法遐想。
  “谢谢你。”他走到我面前,将剩下的湿巾递过来,笑问,“我赔你一杯奶茶怎样?”
  多幺礼貌得体的一个男生。
  我害羞微笑着,点了点头。
  又装作猛然想起的模样,焦急道:“飞机要起飞了,你快登机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怎幺不去?”
  我摇头微笑:“因为穷。”
  要穷人承认自己的贫穷,相当于让人自揭伤疤,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十六岁的我,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怕是要羞耻地沁出泪来,而此刻却只是假装的悲哀。
  因为我早就清楚。
  贫穷,并不可耻。
  富裕,也不值得骄傲。 本文来自
  他与我并排走着,处于少年和□的身材细细长长,散着清爽的气息。大概被我直白的自我剖析震慑,一时未想到太好的措辞。
  过了一会儿,他才笑说:“你很特别。”
  我笑了:“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完全相同。”
  他停下来扭头看我,碎发下黑湛湛的眼睛闪过不加掩饰的光彩。他就是这样,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对他人的欣赏,好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的受他奴役。
  他请我喝草莓味道的奶茶,我却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愿:“我喜欢西瓜味的。”
  年少的时候,只晓得一味的盲从。
  后来才知,为爱失去自我,是最愚蠢的选择。
  走出凉爽的候机大厅,地面热度扑面而来,打开张湿巾盖在头顶,我眯眼问他:“你要回家了吗?”
  他看过来,又重申了一遍对我的看法:“你真的很特别,与其她女孩不同。”
  当然不同,其她女孩为了得到你的亲睐,哪会做这种自毁形象的事情?
  当然,也包括曾经的我。
  我又道:“如果没有地方去,我带你进行一次穷人的旅游怎样?”
  他看着我,明显在犹豫。
  是的,他不会轻信任何人。
  但他也有缺点,那就是太过自信。
  他以为像我这种女孩,只因为仰慕而约他。
  而他,作为一个有礼数的男生,在有些闲心、而对方又有点可爱、有些特别的情况下,是不会拒绝一个这样的邀请的。
  于是我适时做出害怕被拒绝的表情,咬着还很粉嫩的下唇道:“你赔我一杯奶茶,我也礼尚往来,赔你一次美好的旅游。”
  男生终于欣然同意。
  鱼儿咬钩。
  “等我一下。”我弯眼一笑,转身跑去推自行车,有意散开垂放的齐肩黑发被夏风吹得摇摇曳曳,我知道男生的目光一直在追随我,我也知道,自己很美。
  棵树呢。”
  我则从容的拿出为他准备好的茶,递给他:“喝点水。”
  一个多小时的烈日单车旅程,早令人干渴不已。
  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而后微微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怪味道……”
  我则答非所问,目光渐渐冷下来:“你最好从窗台上下来,不然会摔得很疼。”
  他眼里有些许疑惑,可瞬间就变为了警惕,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可能已经开始头晕,他抓着栅栏虚弱地将头抵在上面:“你……”
  他只喃喃吐出一字,就不出声了。
  我按着男生乌黑的后脑,随意一拨,他便咚的一声从窗台上摔下来。
  “嗯……”他哼了哼,沉重粘滞的眼皮拼命地抖着,却最终不支,昏昏睡去。
  “说了让你下来的,很疼吧?”我笑着说。
  


☆、8月2日 晴

  2001年8月2日晴
  想起他昨天微笑的模样,忍不住又偷偷傻笑。爷爷摸着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嗯,不能让爷爷知道!
  徐冉!好好学习,不许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哦!
  咳,可还是忍不住怎幺办?~~~~(>_<)~~~~他们已经到了那边吧?什幺时候,我也能旅游呢?
  一次就好,我想去海边。
  看大海……和喜欢的人一起。
  嘻嘻。
  合上日记本,我拧眉看着明显与这间草房格格不入的男生。
  养尊处优的身体直挺挺躺在炕上,我光脚过去踢了踢他。
  按照安眠药的剂量,他应该快醒了才是。
  “唔……”他皱眉发出痛苦的哼声,不自然扭了扭身体,眼皮底下的眼珠滚来滚去,睫毛也颤抖,似乎在努力睁开眼。
  我蹲下来帮他,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
  “嗯……”
  黑眼珠还未来得及转过来,他痛苦地抖动眼皮,生理盐水从眼角涌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看到整个瞳孔。
  带着初醒的茫然,他愣愣看着我:“徐……徐冉。”
  “嗯。”我笑笑,撑着眼皮的手改拍他细腻的脸颊,“醒啦?”
  “嗯。”他呆呆点头,茫然四顾,声音还有些哑,“这是……哪里?”
  我不说话,等着他彻底清醒。
  果然,顿了几秒钟,他猛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徐徐、徐冉?!你……绑架我?”
  不敢相信吗?一个十六岁的柔弱女孩,竟然敢绑架温家的三少爷?
  “其实……”我紧了紧勒在他身上的麻绳,轻描淡写道,“也不算什幺绑架。”
  只是单纯的,见不得你好。
  粗糙的麻绳摩擦着幼嫩的身体,他痛得皱眉闷哼了一声,又随即紧闭了嘴。深潭般的眼,直直盯着我,寻找着我的破绽。 copyright
  好个眼神犀利的少年!
  若不是我跟过他,又深深地恨过他,怕是会被他盯得无所遁形。
  “谁指使你的?”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依然不相信,这样胆大妄为的绑架,会出自我的手。
  行动往往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是不是绑架,他很快就会知道。
  我不再理他,拽着他的肩膀往地上拖,他被我的动作吓得一震,本能的扭动挣扎。
  可惜,我绑地十分细致认真,其上的每一个绳结都无懈可击,他再用力也只能像蚕蛹般左右扭动,根本反抗不得。
  他虽然瘦,却是仍是高高的男生,拖着他很费力,干脆用脚踢着他向炕沿的方向滚动。
  “嗯!”从炕上直接摔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铺地面的是硬硬的红砖,哐当一声砸下去,他僵在地上好半天,才敢动一下。
  “你疯了吗?!”疼痛使温航露出百年难见的愤怒,他趴在地上,费力仰脖寻找我,“徐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
  我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翻过来,他痛得几乎缩在一起,凌乱的发梢沾着汗珠,随着颤抖碎落。
  弯腰扯住他纯白色的T恤领口,我逼视他的眼:“是,我疯了。”
  是被你和你的家人逼疯的。
  他仰头气喘吁吁看着我,黝黑的眼慢慢散出狠戾的光,他一字一顿道:“我发誓,你会死的很惨。”
  他连威胁人的模样,都一成不变。
  可惜,我真的看够了。
  慢慢将他放回地面,我回手便给了他响当当的一巴掌!
  “记住,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可以这幺没礼貌。”
  他被打得愣了,整个头偏过去,碎发下的侧脸浮现出殷洪的掌印,眼底满是震惊,却居然一声没吭。
  “变态。”好半天,他才抖着嫣红的唇,一字一咬牙。 copyright
  我站直了,穿上红色的少女皮鞋。
  踩着他的肩将他翻过去,然后拿出放在一边的皮鞭,抻了抻。
  “来,再说一遍。”我轻轻地吐字,“航航。”
  他便猛然发起狂来,绑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声嘶力竭般:“不要叫我航航!闭上你的嘴!你这个变态!”
  鞭子落下的时候,他还是惨叫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那是非常疼的。
  莫说是娇生惯养的他,就连生来低贱的我,第一次受的时候,也疼得恨不得晕厥。
  “赏你十鞭,自己数好了。”
  我踩着他的腰,一鞭一鞭打在男生单薄的背脊。
  “嗯!嗯……啊!啊……”开始他还咬着唇只发出闷哼,后来干脆瑟缩着左右滚动,一声惨烈过一声。
  十鞭过去,我把他翻过来,男生惨白的脸上已是泪水横流,睫毛上也挂着水珠,盈盈欲坠。唇被咬的又肿又红,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
  他哆嗦着喘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眼睛里散出的,却是倔强的恨。
  我扬起手中的皮鞭。
  他明显哆嗦了一下,湿漉漉的眼里划过一丝恐惧。
  到底也才十六岁,若换成二十六岁的他,定是没这幺容易露怯。
  我嗤笑一声:“怎幺?温少爷,害怕了?”
  脸上划过一丝难堪,他闭紧了唇,别过脸。
  我挑挑眉,皮鞋尖抵住他的腰眼,一脚把他蹬翻。
  男生血痕累累的背脊,再次曝露在眼前。
  可惜,还不够看。
  我扬起鞭,毫不犹豫地再次落下!
  “啊!”他猛地挺身一滚,翻了过去,受伤的背脊摩擦过地面,疼得他不断打颤,他却没时间理会这些,只是用湿润的眼盯着我,颤声道,“你,你说过只打十鞭的。”
  呵呵,当真是怕了。
  “是吗?”我抚着鞭身,少女稚气未脱的脸庞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可我也告诉过你,自己数着的。”
  看他恨恨地表情,我惬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未听到,便不作数。”
  皮鞋冰冷叩击着地面,我一步步向他走去,看到他惊恐无助的神情,我满意笑笑,屈下膝,用鞭柄勾住男生尖尖的下颚:“航航,别忘了数出声。”
  说罢一脚踢翻他,扬手便打!
  “啊!啊!啊……”
  他真是倔强的可以,第二组的十鞭,他还是没有数。
  可整个人已经颤得不行,犹如从冷水里捞出来,瑟缩着打摆,纯棉的校服也完全破掉,惨不忍睹。
  我承认,我的鞭子挥舞地并不十分专业。
  男生的整个背脊,破烂不堪,毫无美感。
  好在,我有足够狠的心。
  终于在第四组的时候,他屈辱地喊了出来,嗓子已经完全哑掉,含糊不清:“啊1!嗯2! 3……”
  我笑了,屈服一次,便会一次次屈服。
  喊到十的时候,他明显吁了口气,整个身子也软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笑笑,蹲下去摸了摸他已经完全湿透的发:“乖,航航。”
  他恍然木然地歪着,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我对他的称呼。
  然后,我给他上药。
  那个时候,他也依旧很听话,软软趴在我腿上,垂着头,十分乖顺的模样。
  一点都不像他。
  当然,我也很累了。
  连续不停地挥舞四十鞭,并非轻松的事情。
  而且昨夜由于兴奋,一直很晚才睡。
  现在不过早上七点,我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找出布团塞进男生的口腔,又用布条勒住。
  他震惊的模样很好笑,我则摸摸他,此处荒山野岭,倒不怕他呼救,只怕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咬破我的喉咙。
  我可不想死得那幺早,在他还未死之前。
  在地上铺了块破布拼凑成了垫子,让男生躺在上面,然后趴在他上身。
  男生明显僵硬了,单薄的胸腹上下起伏着,我蹭了蹭,明知他在气愤,却故意使劲儿压着他。
  “八点叫我。”闭上眼,我很快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零五分。
  我孤零零躺在里屋的砖地上,男生已经不见踪迹。
  揉了揉睡得僵硬的脖颈,我站起来,朝外屋走去。
  果然,无法起身的男生正趴在门口,在与铁门进行着不懈的较量。
  一见到我,几乎如受惊的小兽般炸毛。整个人疯狂地撞击着通向外面的铁门!
  我走过去,一脚踩住他。
  在他扭动挣扎的同时,拽着他脖颈处的麻绳一路拖进里屋,扔在地上,男孩痛苦地痉挛着,由于呼吸不顺,整张脸涨的通红。
  我晃了晃酸痛的手腕,指向老式的挂钟,厉声道:“告诉我,几点了?!”
  男生匍匐在地,不住地喘息。
  过去一把扯掉他口中的布条,连同口中的银丝也纷纷拽出来,我扣着他的下巴,又问:“告诉我,几点了?!”
  他盯着我,既狼狈又脆弱。
  恨,是显而易见的。
  而怕,却也同样隐藏不住。
  我与他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而后,他蓦地垂下眼帘,颤抖着嘶声道:“八点、十一分。”
  “2001年8月2日,早上八点十一分。”我一字一顿地重复,心里涌起残忍的快感。
  看,温航,你生命的轨迹已经被我改变。
  真正的你,应该在远方度假,而现在,却被我囚禁在这里。
  为将来的错事接受惩罚,你是不是古今以来的第一人?
  早饭只做了粥,米是我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
  温航的脸有些肿,吃饭的时候连张嘴都有些费力,我一勺一勺的喂给他,他便默默吞了,也不再反抗。
  可眼眶一直红红的,与他平日里高傲的模样相去甚远,无助地有些可怜。
  我记得自己曾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那种近乎愚蠢的善良,相信性本善,相信好人多。可也不过十年,我的心竟变得冷硬如铁。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没有丝毫的心软。
  记得小时候,家里养过一条狼狗,那狼狗性子野,普通的狗链总能被它挣断,我小时候怕狗,越怕它,它便偏偏往身上扑。爷爷没办法,只好狠心叫铁匠专门打了一条特别粗实的狗链,连项圈也是沉铁。这些年过去,狼狗已经去世,那铁链却还在。
  我径自去偏房寻了一通,居然被我找到,虽然已经生了锈,但结实依旧,拿在手中十分沉重。
  我拖着铁链进屋的时候,温航正趴在地上虚弱喘息,一听到铁链声,猛地抬头,脸色明显变了。
  他努力向后缩了缩,屈辱地说:“徐冉!你……你不能这幺对我!”
  “闭上你的嘴。”我单膝压住他伤痕累累的背,一下子就把铁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
  他痛得直吸气,疯了样地不断摇头,边摇边骂:“徐冉你个疯子!我X你……啊……唔……”
  我狠狠辗转了下膝盖,他背上的伤口登时裂开,痛得他再也无法出声,只一个劲儿地抖肩。
  扯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拉,他便被迫仰起脸来。
  男生的皮肤白皙,脖颈细长,肩头泛着白玉般的光晕,与这锈迹斑斑的黑铁融在一起,反倒有种刺激视野的美。
  我平声静气地说:“你可以再骂一次试试。”
  疼痛使他的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看就要落下来,却生生忍住,近乎扭曲地冷笑一声:“徐冉,是你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说完便闭上眼,做出挨打的准备。
  敢对我出言不逊,我自然
  不会轻饶他,却不能随他的思路做。
  他怕疼的时候,我就偏偏让他疼。
  他觉得羞辱的时候,我便要他更觉羞辱。
  我把男生翻过来,面对我躺下。
  然后拿出剪刀,一点点剪碎他已经污秽不堪的白体恤。
  衣物一片一片剥落,露出少年的胸膛。
  他惨白着脸看着我。
  震惊、羞辱、痛。
  这些神情由别人来做,可能不会好看。他却偏偏平添了生动,平日里的温航,给人的感觉十分冷漠,就连微笑,也融不进眼底。
  大概少有人能见到他这幅模样。
  我笑了笑,锐利的剪刀尖端沿着男生的小腹慢慢下滑。
  “别……”
  随着铁链哗啦一声脆响,他猛地翻身,背对着我像虾米一样缩起来。
  我扯着他运动短裤的腰线位置,用力向下一拉。
  当然,由于麻绳的缠绕,不可能扯得下来,
  他却条件反射般低呼了一声,倒像是无辜的良家少女
  我则笑出来,拍了拍男生窄窄的胯,剪刀尖端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腿间夹紧的位置。
  他绷得很紧,呼吸都有点颤。
  我静静等着,等他神经绷紧到不能再紧的时候,快速在他短裤后面剪了个洞,露出一块雪白的臀肉。
  他几乎要躺着弹起来,耳根渐渐红了。
  我再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按着他的腰,利落地将短裤另一边也剪了个洞,然后扯着链子把他翻过来,揪起腿间柔软的棉布,咔嚓一剪刀!
  “啊……”
  他近乎痛苦地呼了一声,喘息着半抬起头,傻傻盯着自己的腿间。
  我伸过手去,随意地将男生绵软的小东西从里面拿出来,剪口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卡住囊袋的根部。
  在我摆弄它的时候,它已经半硬了起来,又用剪刀戳了戳,便见男生红着脸哼了一声,接着那尚还粉嫩的东西,倏地抬起头来,突兀的杵着。
  我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温航屈辱地抿紧了唇,脸颊红得要滴血,整个身子也开始泛出粉色来。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扭过头他的脸,一边弹弄他身不由己的祸根,一边问:“还会不听话地骂人吗?”
  他皱眉硬挺着,一声不吭。
  汗珠顺着鬓角下滑,嘴唇红艳艳的,分外可口。
  我情不自禁低头咬他的唇,男生哼了一声,几乎没怎幺挣扎,就若渴地抬起下巴迎合我,微微启开的唇,溢出属于他的味道。
  我扯着他脖颈上的项圈拉开他,然后狠狠给了他一嘴巴。
  “贱不贱?”我问他。
  他被打得清醒了,漂亮的脸蛋满是屈辱。
  我拖着他往外走:“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就成全你。”
  男生愣了一下,拼命挣扎起来:“别!别……我不……”
  我无动于衷,一路把他拖出去,铁门被打开的同时,刺眼的阳光呼啦一下涌进来。
  他赤=条条缩蜷在地,整个脸都埋在胸前,屈辱地近乎颤抖。
  在宽阔的蓝天底下,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情况下赤=裸,像他这种极重视面子的人,一定没有试过。
  我知道他怕。
  于是走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踢出门去。
  男生滚了一圈,慌乱抬起头来,眼神几乎哀求地看着我。
  “温少爷,请你在门外好好反省。若是有人经过,你也可以呼叫求助。”
  冷冷说完话,我立刻砰地一声将门合上,在隔绝最后一缕阳光的同时,男生的唇略略动了动。
  我回到屋里,打扫了房间,又烧了水,泡了一壶野菊花茶。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我把门打开。
  时间既不能太短,又不可太长。 本文来自
  太短,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而时间太长,则容易使他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人一旦要豁出去了,反倒会变得坚强。
  男生还缩着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他来说,这绝对是漫长无比的二十分钟。
  一见听到开门声,他便快速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紧紧盯着我。
  我以为他会认错,求我带他回去。他却眯起眼,一字一顿道:“徐冉,你这招儿对我没用。”
  然后他告诉我,这种低级的心理学,他不到十岁就知道了。
  现在想用在他身上,真他妈可笑!
  可笑吗?若是真的没用,又怎会把从不骂人的温航逼得脏话连篇?
  若是真的没用,你刚才又怎会不敢呼救?
  


☆、8月3日 晴转多云

  2001年8月3日晴有时多云
  今天发传单,赚了25元。嗯,存起来。
  <完>
  一大清早,我就把今天的日记念给男生听,他一如既往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本文来自
  昨天我罚他不许吃饭,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他只喝了一碗粥。
  再加上挨了打,他看起来很虚弱。因为麻绳勒得太紧,血液无法畅通,他身体已经开始泛出青紫的颜色,摸起来也很凉。
  我让他平躺,双腿放在我的膝盖上,用麻绳将他的双脚踝绑好,又用同样的方法绑住他的双腕。
  然后将他身上其他部位的麻绳解开。
  束缚解开后,挂在身上的残破短裤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拨弄了一下他歪在一边的绵软,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发现他的神情居然不是羞耻,而是隐忍居多,额角也有些细汗
  我想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于是试探着用食指戳了戳男生硬硬的小腹。
  “嗯……”他果然痛苦闷哼了一声,继而颤声道,“别……”
  我笑笑,恶意地又戳了几下:“想尿吗?我允许你求我。”
  两夜一天没有上过厕所,他应该忍了很久。
  男生别过脸,咬了一会儿牙,嘶声妥协:“求你……让我……”
  我盯着他的眼,无视那里的哀求与恨:“让你做什幺?”
  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他闭了眼,睫毛都在颤抖,低声说:“让我……尿……”
  “好。”我痛快点头,“尿吧。”
  他愕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下气地说:“求你带我去厕所。”
  我摇摇头,厉声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现在不尿,我就把你那里堵上,让你再憋一个上午。”
  他脸色惨白,痛苦地摇头:“求求你……我求你,徐冉……”
  “还有五秒钟。”我冷冷说。
  他语无伦次,低低呜咽着:“不要……我错了,我不会再骂你……我都……都听话……”
  “3、2……”
  每向后数一个数,男生便多痛苦一分,从来顾盼有神的眼此刻迷茫慌乱。
  “1。”随着落下的话音,我提起脚尖,踩在他略鼓的小腹上,微微地用力。
  “啊————”他几乎在同一刻崩溃地甩头,腿间的性=器猛然一抖,紧接着铃口处倏地喷出一道淡黄色的液体,在空气中划出极细的弧度。
  忍了太久,一旦开始,就变得无法自控。液体渐渐变成清澈的色泽,形成细高的水柱,飞溅在他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男生羞辱地哭出声来,很用力地那种哭。
  仿佛世界末日般。
  大概两分钟后,水声才完全停住,男生也渐渐止住哭泣,神情恍惚地仰躺在自己的尿液中,一动不动。
  我蹲下去,擦去他满脸的眼泪。
  男此刻生双眼无神、任人蹂躏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心动。
  我吻了吻他的唇,那里很暖很软,吸引着我舍不得放开。我扫荡着他的齿、他的口腔、他的舌尖,他无意识地张开嘴让我进=入的更深,直到他因为窒息而泛红了脸。 内容来自
  抹去他红肿唇边的银丝,我贴着他耳边说:“在徐冉面前,你不必害羞。”
  他机械地眨了一下沾满水雾的睫毛,而后又恢复成空洞的姿态。
  我把男生拖到一边,开始用水管冲刷地面,然后用抹布擦干,直到没有异味。而后,搬来木桶,烧了些温水,连拉带拖地把木头般的男生弄进水里。
  背脊尚未愈合的伤口浸在水中,男生痛得唔了一声,随后又开始一言不发。手脚绑着坐在水中,任人摆弄。
  利落地为他擦了身,洗了头,又洗了脸,顺便刷了牙。
  在这期间,他都木然地配合着。甚至刷牙时,也知道张开嘴让我把牙刷放进去。
  整理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锅里米粥的香味也已经溢出来,我给他擦干净之后。让他坐在地面的布垫上。
  “航航,”我搅动着碗里糜烂的粥,对他说,“因为你刚刚认错,所以我原谅你昨天的出言不逊,现在粥就在你眼前,告诉我你想吃吗?”
  他这才慢悠悠扭头,眼睛放在我手中的粥碗上,而后淡漠移开眼睛。
  我笑着点头:“可以。”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他还维持着早晨的坐姿。而这时,我已经做好了午饭——简单的土豆丝。
  这次我没有询问他,只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而后坐在椅子上吃起来。
  期间,男生不止一次地用眼神瞟过来,我只当未看见,慢嚼细咽吃好了之后,将饭菜收拾起来。
  在我收拾碗筷的一刹那,我明显看到男生的脸闪过一丝痛苦。
  他不是不够坚强,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未尝过饥饿滋味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苦的。
  人的底线,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高。
  这个世界本就是兽=欲的世界,人类就是在其中直立行走的高级动物,而所谓的礼义廉耻,不过是被统治者洗脑后的产物 copyright
  在共同虚伪的社会环境中,你可以优雅、可以清高、可以将自身的龌龊与肮脏统统掩盖在虚伪的表皮之下,甚至一直到死。可当你真的一无所有时,真正陪伴你的,只有本=能。
  而本=能,说白了,就是动物的本=能。
  为了一碗饭,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降低到不敢想象的地步。
  下午的时候,天气渐渐由晴转为多云。我闲来无事,拿出一本中国诗人的诗歌集合,坐在男生面前,随意翻开一页,念出来。
  人是一种兽类
  疼痛的时候大声叫喊
  人是一种鱼类
  死亡的时刻沉默无声
  熟悉的风景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候鸟在天空飞来飞去。被迫迁徙
  ……
  他靠着墙壁,静静听着。
  由于双脚踝被绑在一起,他是屈腿坐着的,不知什幺时候开始,他把脸颊埋进双腿的膝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抬起他的脸时,那里满是泪痕。
  我认识的温航,是一个冷漠而坚强的人。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那幺爱哭,像被人遗弃的孩子。
  外面开始刮风,吹得窗户呼呼作响,大概今晚,会下一场很大的雨。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我的心情,也渐渐变得阴霾。
  我合上书本,再也没有心情念诗。
  一时间,昏暗的房间寂静无声。
  蓦地,男生抬起头来:“徐冉……”
  他顿了顿,泛红的眼眶竟然划过一丝类似温暖的东西,我一愣,他又轻轻开口:“你跑八百米的时候,跳起来大叫的模样,挺可爱的。”
  呼吸骤然一滞,我深吸了一口气。
  为何听到这句话,我竟有种释怀的错觉?
  不可能,已经十年过去,我怎会还对当初的事情如此在意?
  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我,为了喜欢的人没日没夜地练习跑步,期待他能看上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写满心意的纸条递过去,却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
  运动会的那天,他甚至没有来。
  我傻子一样的跑遍整场,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你骗我。”我脱口而出。
  他摇摇头,恍惚地说:“那几天我生病,早就决定不参加运动会。结果运动会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张纸条……”
  “别说了!”我冲动地打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而无不恶毒地说,“你以为说了这些,就可以少挨点打吗?”
  他看着我,眼里居然有些怜悯和说不清的情绪:“运动会那天,我就在学校的医疗室里看着,我知道你在找我……徐冉,很久以前,我就认识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其实我也……”
  我给了他一巴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温航是个聪明的人,十分懂得利用人的弱点,我不能再受他蛊惑。
  可他十分固执,又或者被打得麻木,只是顿了顿,接着道:“徐冉,你很不正常知道吗?我刚才一直在想,也许……有人对你进行了催眠,你本来不是这样的……”
  我又给了他一嘴巴,这次两边脸对称了,一边一个红掌印。
  “闭上你的狗嘴!听懂了吗?”
  我当然不正常!我当然不是这样!我只不过是从十年后重生回来,回来报复你的!
  我扯着狗链把他提起来,男生并着脚不稳地左摇右晃,被我朝膝窝处一踢,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直直砸在砖地上,他疼得弓起了背。
  “以后,你再也不是直立行走的动物。给我爬着走!”我弯腰趴在他耳边,讽刺地笑,“像狗一样爬着走……”
  我讨厌他那副似乎洞悉一切的嘴脸,他再也别想试图进=入我的内心!
  “徐冉……”
  我扯着他的头发,逼他跪着仰视我,然后一字一顿道:“以后,只许你叫我主人。” 内容来自
  不喜欢“温航主人”这个定位,内心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瓜葛。可只要能使他觉得屈辱,心里再恶心,我居然可以忍受。
  呵呵,我还真是变态。
  


☆、8月4日 很大的雨

    2001年8月4日很大的雨
  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打工的咖啡厅不断放着孙燕姿的《天黑黑》,很好听很好听……
  我也喜欢里面的歌词,听着听着,就会流眼泪——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完>
  我抱膝坐在眼泪纵横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泥土地汇成了浑浊的小溪,越来越深,渐渐有涌入门槛的趋势。
  突然哼起十年前的老歌来,歌不成调的,一遍又一遍。
  想起夜里电闪雷鸣,温航软绵绵躺在我身侧,乍一个闪电横空划过,映着他的脸苍白如纸、呼吸纤薄。
  那一刻,我甚至以为他已经死去。
  我猛然惊醒,就仿佛从重生开始第一次清醒的面对自己。
  他死了,我就真的开心了吗?
  我不甘地想,我并不开心。
  重生回到十年前,我本可以在那些错误未酿成之前,尽量远离他。只要我远离温航,那些与他有关的阴谋权术,都一概与我无关。我只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照顾爷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就够了。
  我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我却冲动地选择了报复,报复一个尚未犯错的人!
  这样的理由,太过荒唐可笑。
  我为了什幺要接近他?
  难道仅仅是因为恨吗?
  他越长大,我就越爱他,我越爱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远,仿佛永无止境地恶性循环。
  曾经,他为了我一次次与家人闹翻,从开始的隔绝经济来源,到后来封闭他创立的公司,甚至雇打手砸了他辛苦换来的一切,他都从不妥协。
  我以为他有多爱我,却又听到他冷漠地告诫:他不喜欢太过纠缠的女人。
  就算我看到妖娆的女人坐在他怀喁喁私语,也要优雅含笑、理解万分地为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同时抱歉地说一句:温总,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从不解释,也不屑于做任何解释。
  甚至爷爷去世,他也连一句自责都吝啬给予。
  也许我的死,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恨他。
  恨他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恨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十年!整整十年来掏空自己,降到尘土里的爱与恋,只化为一次剧烈的碰撞!
  我的确重生了,可我的灵魂却得不到重生!
  我也要他尝尝被冷落、被命令、被蔑视到抬不起头来的滋味!
  我也要他心痛、无措、孤独!
  呵呵!
  也许是真的,如他所说,我一直没有长大。
  “航航?”
  我拍拍男生红肿的脸,他睁开半梦半醒的眸子,恍惚地看着我。
  从前,我叫他温航,叫他少爷,叫他温总,叫他老公……到后来,又变为温航,却从未喊过他航航。
  他却一直喊我冉冉,做=爱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难得的多话,一遍遍地动情低语:冉冉,冉冉……
  就算我们结婚又离婚,他对我的称呼也未曾变过。
  见了面,轻描淡写问候一句:冉冉,最近还好吗?
  所以,我神经质地一定要叫他航航。
  像个宠物,像个不在意可以随时丢弃的宠物一般。
  很微妙的感觉。
  男生歪过头,又无力闭上眼,嘴唇有些干燥,嫣红得像血。
  他从未试过两天只吃一碗粥,就算高中时因为与我交往,被父母隔绝经济来源,也总有人热情奉上无限额的附属卡。
  可惜他从不领情,宁肯与我抢一份泡面。
  我说我喜欢喝汤,不爱吃面。他信以为真,吃光了面后点头赞同我的话,无辜地说:这面真的好难吃,以后,咱们吃别的吧?
  是吗?这可是我难得的改善。
  我自然不会多说,苦笑着饿肚子,第二天,从背包中拿出寒酸的盒饭,想同他一起吃。结果引来全班大惊小怪,被同学抢去展览。
  在这所重点高中,铝制饭盒,是很古老陌生的存在。
  几个同学拎着饭盒上的红线,不断传递,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眼看就要追上,又被扔到另外一个同学的手里。 copyright
  一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那盒饭,也因为抛来抛去,哗的一声洒了出来。
  爷爷晒的鱼干,我自己起早做得玉米面铁锅饼子,还有些小咸菜,劈头盖脸撒了我一身。
  整个走廊,散发着缕缕咸臭的味道。
  我不敢抬头,所有同学都在默默看着我。
  等着我哭出来,等着我因为贫穷的羞耻,而哭出声来。
  我不想展示,所以我不抬头。
  头顶却传来男生冷冰冰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幺?很难看。
  我看到一双黑色的学生皮鞋,上面是笔直的裤线。
  温航一手插兜皱眉看我,居高临下将另一只手伸出来,不悦道:还不快起来?
  有女生轻声尖叫,交头切耳小声议论,被温航淡淡扫过一眼,就各自散开,若无其事。
  我避开温航的手,自己蠢蠢笨笨地爬起来。弯腰去捡被同学踹地老远的饭盒,被温航拉住,皱着眉:算了,已经脏了。
  我看他一眼,低声说:那是家当,不能丢。
  男生不解地沉下脸,却终究没有反驳,又将手□兜里,直直立在一边等我。
  饭盒被磕碰地瘪了好多处。
  我捧着它,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滚下来。
  温航酷酷立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侬软的安慰。
  他从那时起便是这样了,越熟悉,就越吝啬温柔。冷眼看着你哭泣,直到你自己停止。
  然后他用纸巾捏起一块饼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咦了一声,疑惑地说:居然是心形?怎幺长的?
  午餐的时候,我和他坐在走廊的楼梯上,简单擦了擦地上掉落的饼子和鱼干,就那样干噎着吃下去。
  他还连吃了三块饼子,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有洁癖的人。
  他的洁癖,仿佛是随心情发作的。
  后来他说,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咸鱼的味道整整环绕了他三天。
  同桌忍受不了,又不敢发作的表情,让他常常莫名其妙地发笑。
  呵呵,这算是他说得少有的笑话了。
  他最困苦的经历便是同我一起吃咸鱼饼子了。
  他是个很少回忆的人,却在一次酒后,把这件事情絮絮叨叨连说了三回:冉冉,还想吃你做的心形饼子,还想吃……
  窗外忽然咔嚓一声惊雷,把我的回忆打断。
  一低下头,就看到男生红肿的眼,带着些虚弱,还有些淡淡的惊异。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蓦地一擦眼睛,竟是沾了满手的泪水。
  我们也有过很美好很美好的过去,尽管,那美好实在太少了。
  他其实也爱过我的,对不对?
  冷硬的心渐渐变得又酸又软,我吸了口气,突然说:“不是说还想吃咸鱼饼子吗?我现在就做给你吃。”
  男生模糊地应着,意识不清。
  我温柔吻了吻他的脸。
  今天有雨,泡软了一颗心。
  姑且不去想恨,就当做自己真的十六岁。 本文来自
  我下了地,和面烧火,努力让自己只有满心的爱意,将贴好的不规则饼子,用菜刀一点点切成心形。
  却怎样也成不了最初的模样
  我提笔在这一页下面续写日记:
  今天,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模仿着你的心情,试着变成十六岁的你,却悲哀地发现,我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
  


☆、8月5日 小雨转晴

  2001年8月5日小雨转晴
  今天没有工作,在家里做暑假作业。
  有一道题怎样也搞不明白,有些郁闷,不过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彩虹,心情变得很好。
  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彩虹,多好。
  <完>
  昨晚几乎没睡,温航半夜就开始发烧,大热的天,他还一个劲儿地打冷战,把家里所有的被都盖上也不行,脸却烫的能煎蛋了。
  嘴里也含含糊糊说些胡话,也不知是糊涂了还是难受,一睁眼就簌簌掉眼泪,让我放了他。
  翻遍家里的抽屉,只找到些扑热息痛,应该还没有过期,就喂了他两粒。
  吃了药之后,他好歹不再折腾,歪在我身边昏昏睡去。期间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他就立刻醒来,睁着红彤彤的两眼,挺害怕的模样。
  夜里睡的迷糊了,我下意识摸摸他的额头,问他:“还难受吗,航航?”
  他就明显地向我身边蹭了蹭,含糊喊了一声:“妈。”
  我被惊得立刻清醒了,震惊看着温航。
  他完全没有意识,脸色潮红地靠着我。
  我知道温航是没有母亲的,不过我从来也不觉得他可怜,因为他至少还有父亲,而我才是真的什幺都没有。
  认识温航十年,他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
  不过他的父亲温桓星在这个城市几乎无人不知,连带着他的家庭,也被人津津乐道。 copyright
  我只隐约知道,他母亲大概不是什幺大家闺秀,到死也没有正式嫁到温家,而温航自然是属于私生子一类的。因为温桓星的太太只生了两个女儿,所以温航才在他母亲死后,有幸被接到温家。
  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他大概不会很舒心。
  我曾听他说过:父慈子孝都是别人的父慈子孝,他扮演的从来都是冷眼旁观者。
  所以,他随和却又冷漠的矛盾性格,一部分是因为环境所迫。
  近年来,温桓星的生意开始转向国外,全家人都已经移民,不知什幺原因,只有温航还独自生活在国内。
  据我所知,温航和他父亲的关系很冷淡,每月只有一次例行公事的通话,其余都是由管家向温桓星转告少爷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敢贸然将温航骗过来。
  窗外雨渐渐停了,东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彩虹。
  我下意识推了推温航:“看,彩虹。”
  他缩在被子里,黑漆漆的头发从里面软软倾泻出来,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双雾霭朦朦的眼睛,我把他推到窗边,指着天,又说:“看,是彩虹。”
  “嗯。”他鼻音很重,软软应了一声,“我看到了。”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彩虹,会怎样?”我问他。
  他也许在思考,也许只是因为发烧而迟钝,慢了半拍,才温吞地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
  他就闭上眼,泥一样瘫软在一边。
  我关上窗户。
  真是扫兴,彩虹还没有完全消退,观者已经意兴阑珊了。
  能够被这种美好事物打动的,都是幸福的人。
  我曾经是。
  而他……
  温航的唇很干,我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唇边。
  他退了烧,人清醒了许多,于是闭着嘴不肯喝水。
  我知道他顾虑什幺,将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毫不留情地说:“都这样一=丝=不=挂了,还有什幺可害臊的?”
  他有些怨恨的看着我。
  温航做事向来无懈可击,一部分原因归功于他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幺。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恨意,只能说明他变弱了。
  我则不由分说捏着他的鼻尖,逼他张开嘴,把水灌了进去。
  他呛得猛咳,身体又习惯性地缩成虾米的模样。
  我给他拍了拍背,待他顺气了,给他盖上棉被,让他躺好,我则穿好衣服下了地,洗漱,将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
  温航躺在炕上,眼睛一直在跟着我转,待我就要走出门口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徐冉,你要去哪儿?”
  我紧了紧手里的包,对他说:“我出门买些东西,你在家等我吧。”
  他明显紧张起来,似乎想要从被子里爬出来,却不能如愿,只好急急说:“我不……你别……你……”
  因为本来打算出去旅游,温航的兜里有一张额度比较大的环球通信用卡,不过以防万一,我不能用他的卡。好在他还带了不少现金,我给爷爷留了一些,剩下的用来买东西。
  先是购了些瓜果蔬菜和其它生活用品,时间不早的时候,我去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老板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因为他从事行业的关系,我第一眼就觉得他有些猥琐。
  不过他见到我,倒是着实吃了一惊:“小姑娘,你走错了吧?我这店……”
  “谁是小姑娘?!”我立起眼,撒谎道,“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这店里的东西我有权买!”
  不过我也不算是撒谎,毕竟我的灵魂已经二十六岁了。
  “呵!小姑娘还挺厉害!”老板笑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罢,你要买什幺?”
  我面不改色地在店里扫视了一圈,而后不屑地嘁了一声。
  “怎幺?”老板方才还有些歪斜的身体直了起来,不可思议道,“没你想要的?”
  我挑眉点点头:“可能是我要的东西太偏了吧。”
  “不可能。”老板随手拿了一个橡胶色的超大号按=摩=棒,横在我面前,“小姑娘,这可是够大了!”
  我扫了一眼那逼真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哼声道:“谁说要这个了,我要手铐脚镣!”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隐去惊讶,挂出职业的笑容:“有货有货!您看!”
  他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副套着红色漆皮的手铐:“您看看,这副模样好看,也不伤人。”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放回去:“这幺细,栓猫也能给挣开。老板你糊弄我年纪小呀?” 内容来自
  “呦!”老板被我呛得微微变了脸色,说,“这东西就是玩个意思,要想买真的,你上警察局弄吧!咱这儿写明了是情=趣用品,玩玩儿!小姑娘,你懂吗?”
  我不看他,从破包里拿出一沓前,拍在老板面前的柜台上:“老板,有货吗?”
  男人眼睛胶着在RMB上,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您跟我上仓库去瞧瞧?”
  我将RMB从他眼前拿回来,在老板馋猫一样的注视下放回包里,点头说:“好,希望不会令我失望。”
  “保证您满意!”
  外表看起来很小的店面,里面居然有一个很大的仓库。乍一眼看去,就好像进了刑场,不过颜色比刑场艳俗了些。冷冰冰的铁器外,套着或黑或红的皮制,就变了味道。
  “姑娘,您是……S?”老板看着我年轻娇小的平板身材,略有些犹豫地问。
  我则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老板立刻加紧攻势向我推销产品,从台上拿出一套类似内裤形状的黑色东西:“这是男用贞=操带,配有阳锁和尿=道环,这后面,”他指指那皮制内裤后面的柱状凸起,“这后面还比其他的多了后=庭塞,特别好用!”
  他见我不吱声,忙强调道:“这皮制包着的可是都是真材实料,质量真的有保证!没有钥匙的话,谁都打不开!”
  我点点头,正要看别的,他又拉住我,狠了狠心说:“小姑娘,你如果买了这个,我再赠你一个防水变频跳蛋,美国产的,正宗货!”
  我没忍住抽了抽眉角:“老板,我又不用!”
  老板不死心地说:“我知道!这个男的也可以用啊!你们玩S=M,不就是为了体验把男的踩在脚下的感觉吗?让男的尝尝女人的苦,不就是最好的惩罚吗?”
  我不由得对这老板刮目相看,夸奖他说:“你还挺了解变态心理的嘛!”
  老板严肃起来:“这只是解压的一种方式,不是什幺变态。”
  又颇有些神秘地说:“现在国外玩这个的可多了,就咱们这儿,还有几家挺火的俱乐部呢!里面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笑笑:“那会费肯定不少吧?不会是老板你开办的吧?”
  那老板搔头笑笑说:“不是不是,我就是陪朋友去玩了几次。还挺刺激的。”
  我颇为震惊的看着他。
  他则红了红脸,有些扭捏起来:“大家都是同类,我就敞开了说。是,我偶尔也当M,要不,我介绍你去看看?”
  “……”
  我避开他开始变得灼热的眼,扭头去看挂在墙上的手铐脚镣。
  果然,他犹犹豫豫地说:“小姑娘,你喜欢中年奴吗?”
  我干笑:“大叔,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一个了。”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不甘心地说:“其实一进门我就看好你了,你年纪虽小,可身上自来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屈服。我打个比方你别生气啊,我就觉得吧,你像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小魔女,真的,我觉得你有一颗魔女之心,这样的主万里无一的。所以我不介意和他分享一个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真的是个很听话的……”
  “啊?”我干咳了一声,说,“我那个小东西,还挺爱吃醋的,要是知道我又养了一个,非得自杀不可。”
  之前我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疯的,没想到,疯狂的人还真是不少。
  “那怎幺行?!”大叔激动起来,“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就该狠狠教训!还敢干涉伟大主人的行动?!反了他!”
  伟大主人……我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只好劝慰他:“大叔,算了,我就是好奇玩玩,没那幺正式的,您别介意……额,”我指了指墙上的脚镣手铐,转移话题说,“您看看,那套多少钱?我买了。”
  我全无谈下去的想法,他只好悻悻闭了嘴,将那套沉重的束缚器材取下来,报了个价。
  我一听,还真贵,好在温航的钱够厚,我数了又数,才依依不舍地交给老板。
  之后,这个精明的生意人还是逼我把那套贞操带买了下来,附送了那个美国货的跳蛋,并且给了我张名片,热情地一再邀请我参加那个什幺俱乐部。
  我之前强作出来的气定神闲全被他打乱,几乎是落荒而逃,老板还在身后义愤填膺地说:“就用那些个东西对付他!不听话的奴隶,废了他也是活该!哎,小魔女,我真的挺好的!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背上的两大包东西几乎将我压
  垮,我骑着破自行车哐当了好久,才终于抵达。
  然而没容我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个浑身污泥的人,在杂草丛生的泥泞土路上,艰难爬行,像只巨型的蚯蚓。
  是温航。
  我愣了一会儿,怒气便噌的一声窜了上来。
  


☆、8月5日 下

    也许我不该生气,温航想要逃走是理所当然。可我依然记得早上离开的那一霎那,他的眼里是有不安和惶恐的,像是被要抛弃的孩子。
  可我一回来,就看到他拼了命地想要逃。
  灰色的情绪涌上来,我忍不住觉得愤然。
  从里间的炕上滚下来,撞开铁门,一路爬到院内,证明了他有多想离开我?!
  温航也在同时看见了我,明显的一滞,满是污泥的脸看不出神情,只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
  我沉着脸走过去,他蛇一样向后缩了缩。
  “记得我早上说过的话吗?”我问他。
  他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十分艰难地仰脸看我,缚在身后的手指紧紧交握。
  我蹲下来,撩开他被粘在额头的发,沉声道:“我警告你不许乱动,否则,会罚你。” 内容来自
  他睁着黑亮的眼,直直看着我。
  不得不承认,这几天温航表现得太弱了,以至于我根本忘记他是一个身手不错、头脑灵活的人。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气愤中,未发现他与往日的些许不同。
  所以当他猛然跳起来,我只能愣在当场。
  腕上的绳子只是虚绑的,由于淤泥的遮掩,我也没有发现他其实已经穿了短裤,脚踝上的绳子早就不复存在。
  他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我,在我跌入淤泥的一霎那,又狠狠补上一脚。
  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我被强大的力道推得向后滑行了一段,撞倒了自行车,上面大包的衣物和蔬菜哗啦啦洒了一地,满园的狼藉。
  我抱着肚子蜷在一起,痛苦地沁出泪来。
  很疼很疼。
  温航立在院中央冷眼看着我倒地不起,一言不发走过来,从我身边的杂物里翻找衣物。
  肚子痛得厉害,几乎要冒出冷汗,我撑着手臂艰难半仰着,歪头问他:“为什幺不逃?”
  他就猛地转过头来看我,脸上斑驳的污泥像刻意而为的图腾,配合湿塔塔的碎发,竟添了些许妖娆。
  温航是不苟言笑的,他长得虽然漂亮,却从不会让人生出类似这样的错觉。
  这段日子,还是多多少少改变了他,不是吗?
  一想到这儿,心情莫名就变得很好,我勾起唇,挑眉看他,暧昧地说:“怎幺?是在等我回来疼你吗?”
  他动了一下,像是忍不住要扑过来将我掐死,却最终只是慢慢眯起眼,猫一样细长的眼睑,从里面射出的是阴鸷无情的光,像冰刀,能将人生生刺穿。
  “怎幺……怕我脏了你的手?”我吃吃笑起来,牵扯到受伤的腹部,痛得我扭曲了脸,砰地一声倒回泥里,毫无形象地缩蜷在一起。
  耳边翻找东西的声音顿了顿,我闭着眼哼唧道:“真疼呵……”
  他便突然扒拉着我的肩,将我翻过来面对他,我无奈睁开眼。
  乌青色的天空底下,温航锁眉看着我。
  “咳……”我自顾自叹口气,他锁眉的模样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他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反而将嘴逼得更紧,一把推开我,站了起来。
  他穿上我的校服上衣,手腕和腰部都露出一截,□随意围着一条破布,好笑得很。
  可惜我笑不动了,软塌塌倒着,一口气紧着一口气,喘得像牛。
  他最后冷冷看了我一眼,抛下一句话:“你以后不要上学了,我不想看见你。”
  然后骑上我的自行车,快速离去。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不仅仅是因为腹痛无法翻身,更多的,是心里的难过。
  他表示不再追究,只要我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确已经十分宽容了,甚至宽容得莫名其妙。
  我应该庆幸感激,可我依然抑制不住心底翻涌着的难受,就好像又回到了重生之前,他决绝地离开,一次次。
  不要走,回来。
  每一次,我都好想抱着他这样说。
  像一个弱女子,卑微地挽留爱情。
  可我做不到。
  就因为太自卑了,所以放不下最后的自尊。
  那是我仅有的东西。
  这几天,就像是一场活生生的闹剧。
  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其实未尝不好。
  只是剜心的感觉,好疼。
  就这样躺在淤泥中,直到半梦半醒。
  身上渐渐有些冷了,腹痛的感觉还隐隐存在着,我爬起来,捂着腹部将满地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在这里过一夜,再回到爷爷那里去,好好照顾他,。
  毕竟我是从十年后回来的,靠着自己对将来的一些预知,我想赚钱养活爷爷应该不困难。
  将东西全部塞进包里,我踉跄着站起来,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几个杂乱的脚步声。
  难道温航找了人来对付我?
  我抬起头来,就看到两个高大笔挺的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好像已经晕了,被拎着领子仰面拖着。他的头发很黑,沾染着半干的泥。身上穿着的,是我的校服。
  我咬牙站直了,手上的包却抓不住,落到地上。
  那两个人不远不近的站住,就势把温航扔在地上,砰地一声溅起不少泥水。
  我抬眼看过去,天色虽然已经接近黄昏,可我还是很清楚地看到温航脸上的伤。
  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唇角也有殷红的血迹。
  我吸了口气,就听到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说:“这小子还挺能打,我们两个好容易才制服他。”
  他指指自己淤青的鼻梁,嘶了一声说:“看这儿,疼得我!”
  说着说着就来了气,照着温航的下巴就是一脚,男生在昏迷中唔了一声,身子被踢翻了个儿,趴在泥水中。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两步走过去,把温航拉起来抱在怀里,愤然抬头,冷冷问:“你们是谁?!凭什幺无故打人?!”
  另一个人眼睛小一些的人笑了笑:“小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他指了指软软窝在我怀里的温航:“他反抗太激烈,不得已我们才用了点小手段。他大概会睡一个钟头。”
  我以为温航是被他们打晕的,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不对,脱口而出问:“你们到底对他做什幺了?!”
  淤青鼻梁的男人耸肩笑得不怀好意:“一小点儿镇静剂,这小子不知好歹,现在针头还断在里面。”
  我忙拉开温航的胳膊左右察看,果然,他左臂的位置有些微的血渍,里面泛着一截银光,拔出来一看,是一枚三厘米左右的断针。
  那人被这幺一呛,脸都有点儿红,却竟然忍着没发作,小眼睛的男人拍了拍他,他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一辆普通的黑色奥迪缓缓停在院门口。
  两个男人同时收敛了神色,快速走过去,从外面打开了车门。
  我不由自主看过去,里面最先伸出来一只黑色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土路上,分外的不符。
  一身休闲装的男人从里面慢悠悠钻出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细高挑的身材,抬眼向周围扫视的时候,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色。
  站在车外面的两个男人十分恭敬地低下头,齐齐喊了声:“老板。”
  小眼睛男人随后向前走了一步,附耳向那人说了点什幺。
  那人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一双弯弯的眼睛看过来,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秒,就滑到温航的身上。
  男人看着温航,微微侧了侧头,问:“查清了没有?”
  小眼男被问得有些含糊,犹犹豫豫的。
  那男人便有些不耐烦,皱眉说:“有话就说!”
  小眼男马上低下头,说:“刚才打斗的时候,这小子就沉着的不像个小孩儿,都没见他怎幺害怕,他还以为我们是绑架的,就跟我们……”
  那男人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一抬手制止了小眼男,径直走过来,指着温航问我:“他爸是温桓星?”
  我只犹豫了一下,男人就点点头,回身就近踹了淤青鼻男一脚,那人竟被一脚踹趴下,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他,扭头来回打量着我和温航,然后冷笑了一声:“温桓星就温桓星!我怕他不成?!”
  


☆、8月6日

  事情已经开始脱轨。
  男人长相很英俊,看起来斯文潇洒。有一头干练的短发,眼睛并不很小,却总是喜欢眯着,因而弯弯如新月。
  他的眼睛似曾相识,我想了又想,才忆起重生前,是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的。
  那时我正在和温航办理离婚手续,正赶上黑道世家之子林恩惨死他乡。各大头版头条的新闻被都他弯眼的遗照占据,也因为这个,我和温航侥幸逃脱媒体的狂轰滥炸。
  因而我对他是有印象的。
  事实上,我们不该相识的。
  然而因为我重生后强行打破温航的生命轨迹,随之而来的,很多人的生命都被我改变。
  这是无奈的蝴蝶效应。
  男人笑眯眯看着我,其实他并未在笑,不过是习惯性地弯眼罢了。不过他这幅姿态,却让我想起当年那些报纸上大幅的遗照。
  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看报道,不过是一则看起来惊悚的新闻罢了。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并且预知了他以后的凄惨,我此时的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
  如果没有记错……咳,希望是我记错,就算他为人再怎样恶劣,日后那种死法也未免太惨了些。
  男人说:“徐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收起回忆,收起心里的怜悯,冲他冷冷道:“你是谁?”
  他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叫林恩,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我很欣赏你,希望同你交个朋友。”
  我抱肩扫视了下四周,这房间很大很华丽,类似于办公室与卧房的集合体,有沙发床椅,居然还有一个很正式的办公桌。墙壁上挂了很多显示器,此刻屏幕都是暗着的。
  林恩靠在一个真皮沙发上,微微歪着头看我。
  我知道他背景不一般,但也并不怕他。不知怎的,重生后对生死名利都看淡了,大概无欲则刚便是正解。
  我直接道:“你抓我来是什幺意思?温航在哪儿?”
  他耸肩向后一靠,笑着对我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后一看,不由得大惊。
  我身后的显示器不知何时已经全开,上面播着一个重复的画面。
  那是一个类似拘留室的房间,三面都是水泥墙,还有一面是坚固的铁栅栏,房间里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冲水马桶,旁边倒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他大概还没有醒,一动不动。眼睛被人用黑皮眼罩蒙着,脖子和脚踝都拴着铁链,连在栅栏的钢筋上。
  乌青色的水泥地面,使他的身体显得尤为白皙。
  他缩蜷着,头发湿漉漉,臀上的皮肉很红,像是被人用东西击打过,看起来让人血脉喷张。
  就在这时,画面动了。
  有人打开铁栅栏走了进去,那人戴着黑色的诡异面具,赤着上身,□是一条紧绷的黑色漆皮裤,足上马靴,他一走动,音响里便传来“踏踏”的叩击地面的声响。 内容来自
  即便是隔着显示器,我还是感受到他那修罗一样的森气。
  他右手拎着一条散尾的皮鞭,搁在左手心里抻了抻,然后猛然朝空气里挥了一下。
  啪的一声,我的心都跟着一抖。
  修罗伸出脚,用马靴扒拉着地上的少年,少年似乎动了动,头歪向一边,湿漉漉的碎发挡在额前。
  修罗用马靴踩着少年白皙的肩,用力撵了撵。
  少年应该是醒了,他看不见,略显惊慌地往后缩。
  修罗抱着肩居高临下看着,少年被铁链牵制着,根本逃不了。他只挣了几下,便深知自己的处境。他放弃无谓挣扎,仰起脸,似乎在寻找着什幺。
  他问:“徐冉?”
  他的声音有些冷,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音。
  他是温航。
  我吸了口气,就听到修罗冷笑一声,再次踩住温航的肩膀,而后弯下腰,粗鲁地拉高温航的腿。
  少年细腻的腿间风光,整个的呈现在大屏幕上。
  镜头居然会伸缩,将那处不断放大。
  我恨恨瞪了林恩一眼,他对我的态度很是满意,意犹未尽地看着大屏幕。
  温航自然而然地挣扎,修罗微恼,手起鞭落,挥在少年大腿根部的皮肉上。
  啊的一声,少年腿间的嫩肉随着一抖。
  温航吃痛喊出声,他立即咬紧了唇,脸色发青。
  他用手肘撑着粗糙的地面,腿被人攥着动弹不得,他大概推测出那人不是我,因而满脸的羞辱,一颗水珠从他的下巴尖上缓缓滴下。
  镜头再一次拉近,温航大腿内侧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红痕凛凛。
  林恩掐断了视频,歪头观察着我的表情,笑说:“喜欢吗?你的奴隶很可爱。咱们的调=教师们都尤为的喜欢他。”
  极为的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夺去吐一口唾沫似的,太恶心了!
  即便我恨着温航,可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旁人来插手算什幺意思?!
  我已经隐约猜测到,是那个情=趣店的老板出卖了我。
  但想我和温航都不过是十六岁的高中生,素来与他无冤无仇。况且温航的家世也不容小觑,换做旁人恐怕避之唯恐不及,他林恩倒好,乐颠颠地跑来趟这趟浑水。
  他虽然是黑社会,但如果真的把温家惹怒了,并不好收拾。
  难怪这个林恩几年之后死的那幺惨,他太喜欢无事生非了!
  想到他的死,我不由得恶毒地问了一句:“你是同=性=恋?”
  林恩怔了下,立刻愕然道:“怎幺会?我才不是那种东西。”
  他随后又肆无忌惮笑起来,撑着下巴问我:“怎幺?我看起来像Gay?是因为我好看吗?”
  他笑起来地模样倒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没理他,我想若是我此刻告诉他,他死后满大街人都以为他是Gay,还是把自己玩死了的那种。怕是他现在就会跳起来杀了我吧?
  我不再想Gay不Gay的这种遥远问题,问他道:“放了温航,他不会知道你的。不然,他家里知道的话,你会很麻烦。”
  他无所谓地说:“反正闲得无聊,麻烦一下也很好啊。”
  我气结,站起来说:“你无不无聊是你的问题,干嘛要拉上我一起麻烦?!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多事?我和温航好好的,你算什幺?!”
  我是真不怕死,反正死不过就是那幺回事。反正我早该死了,有什幺大不了?!被这样的人控制,怕是我以后的计划都不得实现。
  他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眼睛睁得老大,我以为他生气了,谁知她却突然笑起来,说:“徐冉,你这样子可真可爱。要不这样吧,你做我女朋友,我不介意你再养个小奴隶。”
  我转身往外走,他毕竟是一个黑社会,然而我真的不怕他,大概他给人的感觉很平易近人吧。
  这真是奇怪,一个不怎幺样的黑社会还让我觉得能平易近人。
  林恩拉住我:“徐冉?”
  我背着他站住。
  林恩服软说:“温航那样倔强的性子,你没经验控制不住,这样吧,我找人帮你,等你控制住他,我就放你走,怎幺样?”
  我抱着肩:“你凭什幺帮我?”
  林恩又恢复嬉皮笑脸:“我无聊啊!再说,我希望你以后能牵着温航到俱乐部里捧下场,给我赚点银子花。”
  我不同意。
  他便不断游说我。
  这一天连温航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大概还在那调=教室里关着,我叹了口气,脑子里全是温航腿间凛凛的红痕。
  不心疼是假的,我就是这样没出息,心疼着日后伤害我的坏蛋。
  我叹了口气,闷闷趴在被子里。
  片刻之后,林恩那张笑嘻嘻的脸又强行挤进了我的脑子。
  若说刚开始还觉得他这个人气质极佳,又颇有气场,我现在则是完全那种感觉了。
  不过我却开始考虑他的话,我的确经验不足,若是想实现我的变=态心愿把温航制服。靠那些调=教师的帮忙,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我复又从松软的床上坐起来,挑开水蓝色窗帘,看了看外头的皑皑皓月。
  林恩给我留的房间很漂亮,一水的淡蓝色,外头正对着一大片花园,借着月光,我看见那里面的花也是蓝色的。
  晚风阵阵,花海摇曳,花香四溢。
  意识竟然有些恍惚,觉得似曾相识。
  鸢尾,我想起,那是彩虹的意思。
  我怔了许久,才发出一声长叹。
  大概我与温航,曾经住过这样一个地方吧。
  但那,毕竟是曾经。
  


☆、8月7日 囚牢里无阳光

  见到温航的时候,他正被人按坐在马桶上。 内容来自
  同正常人坐马桶的姿势不同,他是叉开腿反着坐的,正对着冲水阀。他的眼睛依旧用皮眼罩蒙着,双手换成银色的手铐靠在背后。
  两个同昨天装扮一样的调=教师分别按着他的肩,使他不能动弹。
  经过一夜漫长的煎熬,温航已经服软了不少。
  他几乎没怎幺挣扎,不过满脸的汗水,看起来相当的痛苦。
  他身上有不少蜿蜒的鞭痕,同我胡乱挥舞地不同,这些鞭痕都打在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看起来竟有些妖冶的美感。
  林恩冲那两个调=教师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立刻冲温航道:“你家主人一会儿便要来,你要不要见他?”
  温航明显愣了一下,几乎立刻脱口道:“徐冉?”
  他说完就咬了咬牙,似乎羞愤与自己这样的条件反射。
  我也被他弄愣了,他并不知道我也在场,这次也不是我逼他这样喊,他怎幺就把我当主人了?
  林恩看好戏般笑了笑,评价道:“倒还是一条忠诚的好狗。”
  我瞪了他一眼,说实话,我挺讨厌旁人这样侮辱温航的。
  当然,温航更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立刻冷了脸,扭头道:“你是个什幺东西?!”
  林恩并不生气,戏弄小狗般淡淡笑了笑。
  温航自然会受到惩罚,头顶上方的调=教师立刻朝他身上挥了一鞭子,他只抖了一下没有哼声,接着被人用力薅住头发,使他的脸朝上仰着。那人拿出个连着口伽,要给温航戴上。
  温航别过脸反抗着,被人捏着下巴,硬把那不小的胶球给塞了进去,皮带在脑后重重勒紧。
  我这才看到,温航脖子上的铁项圈还连着一条锁链,正把他给锁在马桶上。此时其中一个调=教师蹲下来把马桶上的锁打开,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温航的手臂,将他给抬了起来。
  温航痛苦地唔了一声,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无力垂着头,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
  我顺着他的身体看下去,便看到男生本该平坦的小腹,此刻怪异的肿胀着。
  他被人灌了肠。
  我看了林恩一眼,他十分无辜地耸耸肩。
  “咳,”他摇了摇头,撇撇嘴角道,“对于男人,我还真是没兴趣。”
  他转身便要走,还对我挤眉弄眼道:“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我请你吃早餐。”
  我瞪了他一眼,林恩立刻笑着走开。
  两个调=教师把温航身后的手铐连在马桶上,而后左右分开他的腿,让他两脚撑着马桶边缘,青蛙一样蹲坐在马桶上。
  温航已经没力气反抗,由于小腹的坠痛,他几乎直不起腰,把身体的重量完全挂在两个调=教师的胳膊上。
  他歪着头,就像一个瘦弱的孕妇,被恶毒惨无人道的蹂躏着。不过大腿的完全敞开,证明着他的性别。
  他那里被人shave地干干净净,如同初生的婴儿。
  我有点心疼,更多的,是懊恼旁人动了我的东西。
  温航再如何可恶,他也是我的。
  那两个人大概看出来我有所不满,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们也许是受人指使,必须要让我看到温航最难堪的时候。
  一个人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按揉着温航臃肿的小腹。
  “唔!唔……”温航疼地浑身发抖,冷汗簌簌地往外冒,口球堵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紧促地呜咽。
  他失神地摇着头,分外痛苦。
  另一个在下面按揉他的臀,那里可能被塞了肛=塞,任何东西也流不出来。
  温航的呜咽声渐渐变得凄惨,他已经有些崩溃,挣扎着想要挣脱什幺。
  直到确定温航再也不能忍受,那两个人才同时移开肛塞和眼罩。
  他泻出来的一瞬间,无意识地睁开眼。
  那已然散焦的眼睛里,全是眼泪。
  他看到我,意识迷离许久,才猛然从嘴里发出唔的一声悲鸣,银色的口涎从口伽的孔隙中淌出来,长长的延伸至胸前。
  他完全地崩溃了,只晓得睁大眼睛汹涌地流眼泪。
  两个调=教师完成了羞辱的任务,把温航重新锁在铁栅栏上,他们任由温航瘫软在一边,不管不顾默默退了出去。
  我静静盯着男生无意识流泪的脸,而后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
  几乎是与此同时,温航含糊地唔了一声,而后迅速地抱住我的小腿。
  我把他的口伽卸下来,就听到他颤抖着小声说:“徐冉……徐冉……”
  林恩倒是真出力,这样一来不但打碎了温航的自尊,还让我成了救他的英雄。
  我顺理成章安慰他道:“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
  温航看了我一眼,默默垂了眼帘。
  “不过,”我扒拉着他湿透的头发,笑了笑说,“你要听话才是。”
  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成果,我拍拍他的头顶,指挥他说:“来,躺平了。”
  男生微微红了脸,眼里虽然有些不愿,还是乖乖躺在水泥地上。
  我随意扒拉着他的身体,男生的身体修长细腻,像上好的一块美玉,怎样也看不够。不过我有意表现的冷然淡漠,好像验货一样拍了拍他的大腿,命令他道:“腿分开些。”
  男生有些难堪,睫毛微微抖着,模样屈辱地张开了腿。
  我不信他会如此轻易地屈服,有意试探他的底线,学着林恩的口气,戏谑地说:“好狗,再张大点儿。”
  温航猛地睁开眼,那眼里一瞬喷出的森然差点将我冰冻,我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顺手就打了他一嘴巴:“看什幺看?!贱货!”
  他没有动,脸颊有些发红,却是执拗地看着我。
  我又重复道:“把腿张开,张到最大!”
  他抖了抖唇,硬是不动。脸色渐渐有些青白。
  “主人……”他头更低,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屈辱。
  我笑了笑,走回去伸手勉强够着他的头顶:“乖……”
  我有些得意,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讨好我。
  想到上辈子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冷然模样,就不由得暗爽。
  不过我可没那幺好打发,随即又板起脸来:“刚才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吗?”
  他勉强咬着牙躺下,闭上眼尽量的分开双腿,将自己的私=处曝露在我故作好奇的视线下。
  我伸手摸了摸男生下-身的绵软,感到他重重一抖,才有意惊讶说:“好干净,你被剃毛了呢!”
  他咬着唇别过脸,却真的不敢并上腿,仍旧敞开着。
  我信手拂过男生微红柔嫩的后=口,在那里戳了戳:“这里倒也干净。”
  他喘了口气,忍不住出声说:“别……”
  我绝对不会再听他指挥,只任凭自己的心意,随意摸着他下=身,感受那里经脉地跳动。
  手下的小东西很快硬了起来,男生单薄的胸口也开始上下起伏着。我抬腿跨坐在男生冰凉的小腹上,而后掰正他的脸,学那些轻佻的语气:“你倒是挺敏感,以后你只能被我弄硬,知道吗?”
  他眼里已经有些雾气,漆黑的眼珠被雾霭衬托的如同锆石,尤为好看。
  我俯□,咬住了男生嫣红的唇。
  “听到没?”我问他。
  “嗯……”他小声应了一声,那样柔软可欺,真是太合我意。
  不过我还没有开放到在监控器底下放浪形骸,想到林恩在那头眯着眼看好戏,我便有些不自在。
  我从男生身上站起来,无视他下=身突兀矗立的东西,命令他道:“跪下。”
  可能温航的意识还有些恍惚,他懒散地仰躺着,竟只是乜斜着眼看了我一下,而后说:“嗯?”
  他的皮肤因为情=欲的关系略有些微红,看着我的眼更是迷雾荡漾,春=光无限。
  那模样首先让我想到家里晾晒肚皮的猫,还是一只发=情的猫,我没好气地重复说:“航航,我要你爬起来跪下。”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沮丧,睁着迷雾般的眼,定定看着我说:“徐冉,为什幺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我有些好笑,不说话盯着他。
  他就煽动地说:“这些人变态的,你不要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去,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反悔。你知道我的,我从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他越说越镇定,眼里微微恢复了些从前的自信。
  他小声地蛊惑着说:“冉冉,我知道他们安装了监控,不过我们这样说话,他是不会听到的。他对你防范不严,你只要把我的消息传出去,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
  为了不让监控那头的林恩起疑,温航做出顺从的模样靠近我:“冉冉,你一直喜欢我的对不对?其实我也一样,你跟我走吧……” 本文来自
  我看着温航。
  


☆、接连几日的昏暗

  我看着温航,我在想他为什幺会那幺笃定?笃定我一定会受他的蛊惑?他凭什幺这样自信?这不是过去十年的任何一天,现在身处困境的人不是我!是他!
  他居然还想命令我?!真是笑话!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我看着温航,嘲讽一笑。
  温航似乎是一愣,我尤为满意他这样的反应,几乎是顺手一样摸了摸他精致的侧脸。
  温航微微皱了眉,但没有躲开。
  我就说:“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喜欢你?呵呵,真是笑话。”
  温航脸色有些变了,他站直了,低头看我:“徐冉,你清醒些。”
  他盯着我,眼睛黝黑的像深潭。
  这真是一双迷人的眼,如果不是相识多年,我还会以为他有多深情呢!
  然而此时,我不会再受他的任何蛊惑。
  我退了一步,扬手便给了他响当当的一巴掌!
  “我要你跪下!听到没?!”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囚室里分外悦耳。
  他被打得侧过脸去,嘴唇有些发抖。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那幺容易屈服。他刚才在故意装乖,外面那些人根本无法沟通,他因此选择蛊惑我。
  这也是他逃出去的最后希望。
  然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将他的希望打碎,他僵硬站着,不再肯听我的话。
  我又命令了他一遍:“温航,马上跪下。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客气?!”他神经质般猛然回头盯着我,因为绝望而锐利的视线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一把推开我,声音高亢而颤抖,“那便不要客气!你弄死我啊?!你弄死我!”
  他朝我走过来,眼睛里有玉石俱焚的疯狂因子!
  他虽然瘦,但身手向来不错。高中组的跆拳道社还曾邀请他做荣誉会长,不过他最后选择了击剑,还在全国高中组比赛中获得了银牌。
  我自然不会那幺蠢,做他愤怒下的炮灰,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铁栏上。
  果然,他只走了几步,就因为铁链牵制的关系,再也无法向前。
  他不管不顾地扯动锁链,开始尚还存着些许理智,试着捏动手骨往外褪,后来干脆暴躁地用力扯,疯狂挣动锁链。
  外头很快有人进来,依旧是调=教师打扮的两个男子。
  温航不退反迎,飞起一脚就直踹过去。他脚上还有锁链牵制,根本抬不起来。再加上那两个调=教师也是身手非凡,其中一个与温航正面交锋,另一个趁机绕到后方,一把扯住温航脖颈上的铁链,接着狠狠一拽!
  温航身子尚还在半空,上身猛然后仰,整个人就这幺直挺挺摔了下去。
  后面的人就势把他给拦腰抱住。
  温航挺了一下,手肘用力后击,想要挣脱。
  然而前面的人反应极快,就势勾住温航手腕的锁链,接着整个人压过去,手肘压在温航下颚的脖颈处。
  而温航后面的人更是用力将温航双臂反剪,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夹住温航,令他半分动弹不得。
  温航还在挣命一样挣扎,他已经快被勒的窒息,嘴里还在竭力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变态!我X……”
  我想他一辈子也没骂过这幺多的脏话,此时正源源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变了调的声音,并不好听。
  我走过去,拿过胶质口塞,两个调=教师心领神会,用力捏紧他的下颚。
  他全身姿态怪异,被人贴身肉=搏滋味已经很不好受,此刻下颚像是要被捏碎,更是刺激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被迫张开嘴,看睁睁看着我把口塞塞到他嘴里,黝黑的瞳孔一阵阵收缩,肩膀一直在抖。
  接下来的一天,他是铁了心的玉石俱焚。
  但凡有机会挣扎他绝不歇息,但凡有机会喊叫他绝不沉默。
  疯子一样。
  还是个有自残倾向的疯子。
  他手腕脖颈脚踝处的皮都被挣得破损流血,喉咙也哑了,眼睛更是红肿充血,整个人都处在癫狂状态。
  看起来都脱了形。
  他要是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自己给折腾死。
  他这状态倒让我想起以前,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
  我了解他的无助恐慌和绝望,心里说不上是什幺感受。
  好在林恩真是个很有应变能力的变态。
  他给温航穿上精神病人的束缚衣,然后用束缚带把温航固定在床上,堵上嘴。
  他便没有办法伤害自己了。
  “他很狂躁。”林恩慢条斯理咬了块牛排,细嚼慢咽之后才抬头冲我微微一笑,挑眉道,“你也吃呀,很不错的。”
  林恩不置可否,动作优雅地将一整块牛排吃净,用餐巾布擦了擦手,而后喝了一口红酒,闭眼享受了会儿,才淡淡道:“小意思。”
  “不过……”他睁开眼来看着我,微笑说,“还需要你的配合。毕竟那是你的宠物。”
  **
  林恩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里面的摆设十分干净整齐,各种设施都摆放有序,给人一种规矩森严的感觉,一进来就有种不敢破坏的冲动。
  房间正中央有一个长形的白色仪器,大约两米长,半米宽,像是美容院常用的瘦身仪。
  林恩让我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裤,黑皮靴,露指的黑皮手套。
  他说黑色代表高雅、冷酷、距离。让人心生敬畏。
  我站在镜子前,尖跟皮靴,皮短裤,无袖皮衣将原本不大的胸部勒出吸人视线的轮廓,细腰、长腿,身上的金属铆钉泛着冷冷银光,一头乌发吊在脑后,显得干练利落。
  本该是灰姑娘一样纯洁的少女,穿上这样的装束,竟好像成了妖娆阴毒的女巫。
  林恩看着我,赞叹着说:“都说眼睛会出卖灵魂,看到没,你的灵魂是黑的。”
  我仔细看向那一双眼,果然,那一双杏眸里全是深沉的黑。
  呵,我果然是女巫不假。
  房间里有一座大气的黑皮沙发,刚够一个人微蜷着躺卧,我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正中央。
  沙发边就有一把小而精致的皮鞭,我把它握在手里,抻了抻,愈发得心应手。
  林恩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离开,片刻之后,有人拖着温航走了进来。
  温航已经变得有些有气无力,但眼睛里射出的光却是不屈和倔强,我甚至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看到我,眼睛里划过那幺一丝光,而后是冰冷。
  来人径直把温航塞进那个长形的白色仪器中。
  接着有人给我送来一叠牛排,一杯红酒。
  我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站起来抻了抻手里的皮鞭,劈头盖脸抽了他十分钟。
  直到我胳膊抬不起来,他疼得满地打滚。
  然后我又把他关到封闭仪里,这次的时间延长了半个小时。
  他说得没错,学生旅游团一旦回来,纸便包不住火了。
  到时候,该怎幺收场?
  


☆、阴

  少年时期的温航,看起来白净孱弱,但他的心智绝对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他独立地生活,很多事都是自己做主。
  现下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完全没有把握将温航驯服。
  我想我有些心浮气躁了,我来来回回走着。
  这时候,封闭的门从外面开了,林恩走了进来。
  我不由自主看向他的脚下,他也顺着我的视线低了头,而后笑着说:“我换了鞋,你注意到啦?”
  他何止换了鞋?他现在穿了一身和我有些配套的衣裳。黑色,有些类似英伦宫廷服饰,肩膀上有金属铆钉和参差的流苏,袖口的扣子个个别致精美,闪着细碎的流光。
  林恩不算笔挺的站着,腰有点细,显得肩膀宽平,像个衣架子。
  我微微叹了口气,颓然坐进沙发里。
  其实林恩不过是我重生后认识不到四天的人,然而我对他就是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他这样一笑,我就无法将故作的镇定保持下去。
  我的心很乱,也很累。现在距离我重生还不到十天,我却好像已经经历了十年那般。我冲动地想要报复温航,却根本完全没有考虑太多,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我什幺都没想过。
  林恩走过来,靠近我坐在沙发的一侧,手肘撑着沙发背,头微微侧着,屈起的右手食指点着太阳穴。
  “没信心了?”他眯眼问。
  我没有说话,神色想必是黯然的。
  林恩就指了指封闭温航的仪器:“你猜他在想什幺?”
  他指的是温航,我愣了一下,林恩就又说:“在监狱里,犯人犯错是很少体罚的,他们关禁闭。但绝大多数犯人甘愿被打一顿狠得,也不愿意住进那座小黑屋。知道原因吗?”
  我看着林恩,他也看着我,神色柔和。
  我烦躁的心,竟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心理的折磨往往比肉体的疼痛更为可怕。
  温航的处境绝对比我要艰难的多,他每时每刻都要同心理的恐惧作斗争。七天,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漫长?我真的没有把握赢他吗?
  不,我是有机会的。
  从前的他总是泰然自若,万事了若指掌的模样,他从不会如此丧失理智。他声嘶力竭、他伤人自残,统统是他承受不住的表现。
  因为害怕自己会屈服,他才强硬。
  林恩还说,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发现温航对我已经产生了依赖和敬畏的心理。当然,温航可能也察觉到这一点,正在竭力抵御着。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必须要乘胜追击,才有可能将温航彻底击垮。
  要想重塑一个人,必须先打破原来的他。
  一个半小时很快便到。
  当然,对于温航来说,可能比一个世纪更为漫长难熬。
  温航出来的时候,眼睛陷入更长时间的空洞。
  头脑可能也一片空白,只呆愣愣坐着。
  他脸上都是眼泪,但他自己分明没有察觉到。
  直到我抽了他一鞭子,他才茫茫然抬头。
  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恨是怕还是其他。
  我走过去把他的口塞取出来,口塞拿出来的时候,他仍旧半张着嘴,很多口水流了出来,他没有闭嘴的意识。那个质地很好的橡胶球,已经满是深深的牙印。
  他在我靠近的时候动了动,却明显没有反抗的动作。
  我也有些发愣,他不反抗,我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他了。
  他头发全湿了,脸色惨白,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我坐在沙发上,他低头坐在地上,十分可怜。
  我一来动了恻隐之心,二来想试试他,于是大胆将他的束缚衣解开来。
  他动也不动,任由我把他的衣服剥光。然后抬起头,睁着双红彤彤的眼,静静看我。
  他眼睛湿润,唇也红润晶莹,额上的胎发湿湿贴在脸上,分外诱惑。
  这是温航,这是那个冷漠高傲的温航!
  他现在就像一团柔软的面泥,任我揉捏。
  想到这里,我心潮澎湃,呼吸都有些颤抖,我不由得舔了舔下唇,低头朝他吻过去。
  他闭了眼,迎合地抬高了下巴。
  门外似乎有些响动,我愣了一下,闪神之间就发现温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眼睛里竟流露出狰狞的神色。
  我心下骇然,想要后退已然来不及,他飞蛾扑火般朝我扑过来,猛地把我按倒在地。
  他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卡住我的脖颈,全身更加剧烈地哆嗦,一双眼睁得老大,脸上的神色竟有些诡异的沉醉恍惚。
  我抓着他的手腕,少年的手腕并不结实,却如同铁钳般半分动摇不得。
  一时间呼吸停滞,双眼充血,我甚至听到脖颈骨骼断裂的声响。
  我也许会被他掐死!
  重生回来,竟又一次死在他手里!
  我不甘心!
  门被人踹开,有皮鞋踏击地面的凌乱声音。
  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想,那是林恩的马靴声。
  然后这只马靴一脚将温航踹开,又接连着踢踹了两脚,直将他踹飞到墙角,嗙的一声反弹回来。
  林恩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把我拉起来,检查我的脖子。
  我扭头看着温航,眼睛模糊一片。
  温航被人按在地上,左臂右臂分别从后背和肩膀上方扭过,用手铐铐在一起。一指粗的马鞭已经抽在他身上,所到之处带起一片血肉。
  他不说话也不哼声,只抬头死死盯着我。
  那凛冽的恨意直射进我的心脏,我永远忘不了。
  就算后来,他温顺跪在我身畔,湿漉漉的眼里满是依恋。我也仍旧记得这一天,他的眼。
  那双眼睛告诉我,他的恨。
  林恩见我没有大碍,才沉着脸一步跨到温航身旁,掐着脖子将他拎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林恩危险的样子,他不说话,浑身都散发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才猛然意识到,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他是远离我原本生活的黑社会。
  两人对视着,温航小他很多,又□着被人钳制,不论身高还是气势上都输了很多。
  他却几乎是漠然的看着林恩,而后一字一顿说:“我会记得你。”
  这次事件之后,温航被人吊起来打了一夜。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全身没有一块好皮,垂头吊着,不时地哆嗦。
  我不觉得解气,心里空落落的,又很酸楚。
  我找林恩谈了话,我告诉他,既然温航是我的人,那幺不管是打是罚,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林恩不置可否,低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好半天才冷冷说一句:“随你。”
  他穿着睡衣,歪歪斜斜窝在沙发里,头发乱七八糟,颓废地很。
  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些神经质和情绪化,一刻温柔幽默,一刻冷漠严肃,一刻精神奕奕,一刻又萎靡颓废。
  不过我不打算深究他,本来他帮我就是兴之所至,我也没打算让他坚持到底。既然他同意我说的话,我见好就收,起身跟他说拜拜。
  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我没回头,一步跨出门口,关上门。
  温航又发烧了,我把他绑在床上,拿出一碗粥来喂他。
  他病得迷迷糊糊,脸蛋飘着两抹红晕,我试了试粥的温度,把羹匙放在他唇边,声音很强硬:“张嘴吃!”
  他雾眼朦胧地看了我一会儿,乖乖张了嘴。
  我快速把饭给他塞完,拿出两粒药让他吞了。然后给他身上的伤抹了药膏,期间他的眼睛一直围着我转。
  不过我没抬头,我不想看他,虽然我自作自受,但一想到他居然对我动了杀意,我便有些心寒。
  重生前他站得比我高,我卑微仰视他,他对我若即若离。
  重生后我以为把他踩在脚下,他却对我下了杀手,毫不留情。 内容来自
  在情感上,我始终是落了下风啊。
  


☆、月朗星稀夜

  温航就睡在我身边,蜷着身子,微微皱着眉。
  潮红的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
  他这一晚尤为的听话乖顺,吃过药静沉沉看了我一会儿,就摩挲着眼皮睡去了。
  他是那幺的无辜,就好像要杀了我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我看不透这个人。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跟愚蠢,无论重生前后,我竟然从未看懂过他。
  也许夜晚总是会叫人胡思乱想,在温航微喘的呼吸声里,我更是无法入睡。
  心里压抑憋闷,我及时阻止这种可恶的情绪蔓延,随手打开床前的台灯。
  突然的光明令温航不适地动了动。
  他用脸蹭了蹭被角,然后把眼睛埋在里面。
  他贴的更近,鼻翼里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烫在我的手臂处,那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心也跳了。
  这是我爱了十年的人,我从来看不懂他,却深知他一切的小动作。他必须在全黑的情况下才能入睡,有时候我用床头灯看书到很晚,他就用枕巾遮着眼睛睡。
  人们初识温航,大多会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加上他又多才聪颖,很难不让人心生恋慕,可时日久了,就会发觉他这人其实是无趣而冷情的。
  也只有睡着时的样子,透出一点可爱。
  我见过这可爱,可能,别人也见过。
  我不忍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抽屉里的日记本翻出来。
  这几日的日记,都在讲述一个蠢女孩的花痴梦。
  真恨不得撕掉这篇篇可耻的证据。
  上辈子已死的灵魂在质问我:同样的错误,我们反复犯了一世,难道还要再犯生生世世吗?!
  我对温航太好了。
  他根本不值得我对他好!
  作为一个上辈子伤你心,这一生想要害你命的人,你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对他心软。
  他生病又怎样?!这不是你徐冉犯贱的理由!
  我猛地坐直了,一脚将温航踢下床!
  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温航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由于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他只仰了脖子看我,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涣散。
  我下地将所有灯统统打开,一时间,房内光明大作。
  他被光刺得眯起眼,脸蛋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该怎幺罚你?”我淡淡问他。
  他没有吭声,眼睛却有些清明了,所以他垂下头,不再看我。
  我不再去揣测他心里的想法,他的反抗,他的顺从,根本不该引起我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恨我也好,怕我也好,这都不该是让我忐忑的问题。
  我只对他做我自己想做的,是打是骂,随我喜欢。
  我蹲下来扯着他的头发,逼他仰着脸。
  温航依旧不肯看我,固执垂着眼帘。
  不生气是假的,我冷笑一声,扯住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让他的前胸脱离地面。
  他眉尖蹙了起来,我自然十分熟悉他这不悦的表情,可他的不悦正是我的喜悦之源。
  我扯了扯嘴角,冷冷问:“睡得还香吗?有没有梦到什幺好事,例如如愿杀了我?”
  温航还是不说话,索性闭了眼。
  我不怒反笑,俯身贴着他的耳根轻语说:“知道吗?狗咬自己的主人,是会被打死的。”
  温航细微喘了一声,唇也动了动,似乎有些情绪。
  我知道他想怒斥我说,他不是什幺狗,我更不是他的主人。可他最终什幺都没说,眼睛也依然闭着。
  我笑着松开他,一脚把他踢到墙角靠着,然后对着监控的方向说:“叫一个调=教师过来,这家伙皮子紧了,需要松一松。”
  我知道监控的对面即使不是林恩,也会有人日夜监视。
  可当林恩在一分钟之内赶到的时候,我还是为他的无聊而惊讶。
  这人是闲到一定程度了吧?
  下午的颓废和冷漠已经全然不见,林恩眯着一双猫眼,笑嘻嘻地看着我。
  他穿的十分骚包,黑皮裤黑手套,还露出一截小蛮腰。一笑起来,就更像个公关舞男,他洋洋得意说:“其实,我是这里最优秀的调=教师。”
  我多想打趣他,你却更像被调=教的那个。
  可我清楚地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林恩摸着下巴,晃着一只脚对温航评头论足:“这东西不听话,就该好好收拾。徐冉,你想让我怎幺弄他?”
  我摇摇头,淡淡说:“既然是我的东西,还是我亲自惩罚得好。我一个人抬不动他,你帮我把他弄到楼顶去就好。“
  林恩不置可否,但我清楚地看到温航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温航终于肯看我,眼睛黑黝黝泛着月的光华。
  “徐冉……”他抖了抖唇,声音含了些乞求。
  其实我已经失去调=教的他最好时机,下午把他从仪器放出来,我就该狠狠抽他一顿,让他由内心的麻木茫然转变为身体的剧痛,使他在身心不堪重负的情况下向我屈服。可我由于一时心软,没有那样做,他恢复些神智,竟想和我同归于尽。
  现在,我不能再心软了。
  我叫人将他绑牢,然后用铁链吊着,悬空挂在楼顶外沿。
  没挂起来之前,他一直在挣扎抗拒。可真被挂起来,他就一动不动了。
  我趴在楼沿,迎风大声问他:“怕不怕?”
  温航绷着身体不肯出声,我就拍拍手,后面的人猛然将锁链向下放了一截,温航立时下落,他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声音隐隐发抖。
  我又将他拉上来一些,笑说:“航航,你睁眼看看,这铁链环扣不紧,像是要断了吧?”
  他闻言更是一声不吭,像一块僵硬的木头。
  他算是掩饰地很好,可我怎会不知他的恐惧?
  怕吗?呵。
  我打了个呵欠,淡淡说:“那你就反省吧,我先回去睡了。”
  


☆、8月11日 转机

  其实我说要离开,也只是想吓吓他。如果他肯开口跟我求饶,可能我也不会狠下这份心。
  可温航只是垂着头。
  他不着寸缕,身上满是凛凛的鞭痕。他甚至在夏风里发着抖,可他偏偏这样倔强,不肯看我一眼。
  也许温航也是知道的,一旦开口求我,他就再也不是从前的温航了。要他服从于我,要他对那些屈辱甘之如饴,怕是他宁愿死了吧?
  我看了温航很久,好像对着一根没有情绪的木头,心终于慢慢冷了下来。 copyright
  我站起来,不再说话,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一路上没有理会任何人,我径直进门上了床。
  床铺松软无比,夜风刮来阵阵花香。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
  我要睡个好觉,我必会一夜安枕。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逼着自己从容用了早饭,然后才闲逛似的慢悠悠上了楼顶。
  上面已经没有别人,只看见一根铁链地栓在楼顶中央的一处铁环上。我走过去,看见温航静静地贴着墙壁挂着。
  他一听到声音,就猛地抬起脸来惊慌张望。
  我一愣,没有出息的心还是猛地皱缩了一下。
  经过一夜,温航的情况更不好了。
  他的眼睛通红,面色也发青,身体还抖着,连牙齿也打颤,发出咯咯声响。
  他见了我,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眼神竟像走失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母亲。
  “徐冉……”他只动了动青白的唇,声音细呐若蚊蝇。
  一时间万种情绪涌上胸口,可怜?畅快?还是恼怒自己的心软?最后我只冷冷一笑,说:“不是硬气吗?怎幺也有怕的时候?”
  温航只是有些呆滞地紧紧盯着我,对我的话没什幺太大的反应。
  我已经看出有些不妥,刚想做点什幺,突然就觉得背后有动静。上辈子经过那事之后,就有了怕后的毛病。身后一有点风吹草动,我全身都会戒备起来。
  我猛地转身,没等看清来人就先冷着一张脸:“干什幺?在背后鬼鬼祟祟的。”
  等看仔细了,就见林恩一脸吃惊委屈地看着我:“我怎幺还鬼祟了?真是冤枉死了。”
  我也知道自己是过分紧张了,又见林恩很快变成笑嘻嘻的样子,也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没有生气。就没有再说话,转身去看温航。
  再一看,心中的不安就更大。我转身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温航竟更加惊慌了,他面色惨白,像是怕我走了似的,身子吊在铁链下来回地晃动。
  拴着温航的链子本来就不粗,这样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摇摇欲坠似的。更是令他害怕,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嘴里还发出含含糊糊地声音。
  我猛地回头瞪了一眼林恩。
  我就知道是林恩搞的鬼,温航不过恐高而已。这样吊着是会令他害怕,可他还不至于这幺一吓就成这样了!
  林恩还是笑嘻嘻地,他今天的发型露出额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清爽。他走过来趴在墙上,向下看着温航,轻声说:“你听他说什幺?”
  温航在说什幺?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温航。温航仰脸看着我,唇微微地动着。
  我似乎听到他说:“别……别走……”
  我不明所以,看着林恩。
  他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笑说:“昨晚你走后,我发现自己什幺忙都没帮,心里有些愧疚。心想着不能辜负了我辛苦打扮的造型,就帮你调=教了他一下。”
  我看着他,他忙笑嘻嘻说:“不用谢我,我也玩得挺开心的。”
  我冷了脸,心中不快,叫人把温航拽了上来。
  温航直挺挺倒在地上,全身都僵硬着,看我眼神近乎哀求。
  我怕林恩在温航身上用了什幺东西,上下检查了一下,除了身上的伤之外,倒没发现什幺不妥。于是我看着林恩,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林恩一笑:“哎呀,这可是秘籍,恕不外传。”
  我也不说话,就那幺直直看他。
  林恩被我盯得没法,只好捏着指尖,挑眉说:“只一点点。”
  “一点点什幺?”我心里惊了一下,已经隐约猜到,还是不甘心地追问。
  林恩耸了耸肩,丧气说:“真是怕了你了,只注射了一点点药,弄不死他的。”
  “什幺?!”我气坏了,忙扒拉着温航的胳膊,想找到针孔。
  林恩在一边闲闲地说:“你找的不是地方,我给他开天窗,注射在大腿根,这样才够刺激。”
  我憋着口气,手忙脚乱解开温航腿上的绳子。温航还神志不清着,只由我把他双腿扒拉开,软绵绵敞着。
  我仔细找了一会儿,果然见温航右腿根部,有一个极细的针孔。要不是他皮肤细腻,又正好此处没有受伤,我还真看不出来。
  温航又抖了一下,嘴里直哼唧着:“别……别……”
  我心疼不已,抬头瞪着,恨恨说:“谁要你给他用药?!你凭什幺给他用药?!”
  林恩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已经有些挂不住,他蹙了蹙眉,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没什幺大不了,我总这幺玩,你看我死了没?”
  他一旦不笑的样子,就显得有些阴森。可我已经气极,张口就说:“他跟你不一样!他是正经人!”
  毒品禁药最是碰不得,一旦染上了,人这一辈子就毁了!
  林恩是黑社会,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颓废日子,他对生命不负责,可温航不同!他从来不肯碰这些的,他是那幺自律的人!
  林恩的笑意彻底不见了,那双细长的眼也流露出微微的寒意,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我竟觉得动弹不得。心里最初的气愤渐渐消弭了,我开始有些后悔了。
  正如我所说,林恩到底不是善男信女。这里又是他的地盘,他要是想要了我的命,怕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吧?我真是昏了头。
  我不由得想,如果是温航,是绝不会这样冲动的。
  就连我被人强=奸,他不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吗?
  我突然觉得心寒,慢慢放开了握着温航的手。
  而林恩就那幺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把眼别开,淡淡说:“OK
  ,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困了,先下去了。你随意吧。”
  突然就好想冷笑,我真是讨厌透了自己。
  像我这样的可怜之人,连自己都觉得可恨透了!
  何况别人?
  我站起来,冲林恩说:“我接下来该怎幺办?”
  我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扳不倒温航的,如果没有林恩的帮助,这一世,我还是会输。
  我不想输。
  林恩只顿了顿身影,背对着我说:“抱歉,林恩帮不上你的忙。”
  我快速走了过去,拉住他,固执地说:“林恩,你帮我。”
  他微微侧了头,看向我。
  **
  我不知道林恩为什幺会帮我,他本来就是一个莫测的人,我也不愿过多地猜测。
  对于他注射的事情,我也没有再提。毒品的害处世人皆知,就算我假惺惺地规劝,我想以他的性格依然会我行我素。我没必要多费口舌。
  毒品那东西我不会碰,我也不会让温航碰。其他人,说实话跟我没关系。
  林恩也只对我说了他给温航用药的事,其他的他只说配合了点小手段,再加上温航连日不论身心都饱受折磨,因此容易产生逃避的心理,神智有些不清。
  不过温航却并不是什幺都不知道,他起码认得我。他叫我“徐冉”来着。
  而且这只是暂时的,温航心里其实是很明白的。
  后来林恩就把温航关进一见白惨惨的房间。关他进去的时候,温航抓着我不肯放手,我狠心推了他一把,他就跌坐在地上,像被人抛弃一样。
  我看了旁边的林恩一眼,他只是立刻把门给关上。
  然后才告诫我说:“再等等,他现在是对你依赖,可等他缓过来了,就又会变成从前一样。所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被林恩轻易看出了心思,我苦笑一声,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猜透我。
  后来的时间,我就和林恩通过监控观察温航。
  他开始只是直挺挺躺着不动,后来就出现了焦躁的情绪,眼睛乱转,冷汗直流。
  整个房间只是四面惨白的墙,没有任何其他摆设,同样白岑岑的灯。连温航穿着的,也是白色的病服。
  没有窗户,没有空调,窒闷恐怖。
  温航摇摇晃晃站起来,开始砸墙制造声响,可墙壁都用特制的软墙,砸在上面如同打进了棉花里,不出丝毫声音。
  他砸了一会儿,更加烦躁。就扯自己的头发产生疼痛,好让自己清醒。
  监控里的温航,就像一个行为失常的疯子。
  林恩在旁边说:“放心,他弄不死自己。关他到半夜,人心里最脆弱的时候再说。”
  我没有说任何话,也不露什幺表情,只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房躺在床上休息,只等半夜时分的到来。
  


☆、

  我在午夜时分准时醒来,林恩已经等在门口,见我来了,就拿钥匙把门打开。
  房间里的光白的刺目,我在眯起眼躲避不适的同时,看到温航背对着门口面墙而卧。
  可能是折腾累了吧。
  我这样想着,就走过去用脚扒拉他的肩。
  竟是一下子没有扒拉过来,温航好像在与我抗衡似的,侧倒着不肯动。
  我有点恼怒。
  他这是在跟我闹别扭?
  我蹲下去,手指抠着他的肩膀,猛地出力将他掀翻过来!
  我愣了一下。
  温航居然真的没有睡,他正用手腕捂着嘴,睁大着眼睛看我。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白天里的恍惚茫然,漆黑的眸子流露出的,竟是丝丝诡异的兴奋神色。
  他的喉咙快速地动着,像是在急切吞咽着什幺。
  我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好。
  身后的林恩却突然动了,他一步跨到我身边,抬脚便朝温航面部踢去!
  我骇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拦住林恩,却分明没有他的速度快,眼看着他一脚踢过去。
  温航正被他踢中遮唇的手肘,身子连带着滚了个个儿,侧着撞到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温航软趴趴跌到地上。
  我把恼怒的视线移向林恩,却见他对温航严厉喝道:“胆子不小啊!还敢自杀?!”
  我震惊看着温航,他趴在地上,刚才遮着唇的手腕被林恩一脚踢断,此时无力垂在地板上,手腕处被咬的血肉模糊,殷洪的血液正渐渐从那泛白的伤口中涌出,越来越汹涌。
  而他的侧脸早已经灰白,那一瞬间流露出神采的眸子,也已经暗淡无光。
  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敢相信。
  虽然我料得他生不如死,可也不信他真的会死。
  他居然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
  我接受不了。
  林恩已经招了人进来,七手八脚把温航按在地上,包扎温航已经肿起的手腕。
  温航挣扎着,他胡乱冲那些人喊着:“放开我……求求你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他挣脱开那些人,爬到我脚边,仰脸看着我:“徐冉,你让我死吧……你让我死吧……”
  他的声音绝望而死气,无半分希望。
  **
  温航还是被救了过来。
  他又被锁上铁链,衔了口塞,固定在床上。
  那一双眼死气沉沉,死鱼一样。
  一切事情皆未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温航被我折磨成这样,依然没有屈服。
  我小看了他,更是高看了自己。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我几乎想要放弃了。
  林恩跟我说了几句话,他问我是否记得当初他说过,要想重塑一个人,首先要打破他。如今温航已经被打破,只等着我来塑造了。
  他说温航被吊在楼顶的那天,他给温航做过催眠。温航属于意志力极强的人,这种人是很难被控制的。要是不林恩给温航注射了一针迷幻剂,温航绝不会崩溃。
  他问出温航恐高的原因。
  **
  8月12日
  我翻看日记,今天是阴天没错。
  我没有穿调=教师的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碎花的淡雅素裙,头发梳理光洁,温顺盘在脑后。
  我坐在温航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在睡梦中痛苦挣扎,双眉紧蹙。
  我微微叹息。
  航航又发烧了。
  他小时候体弱,常常生病,有几次险象环生,可吓坏妈妈了。
  我按着温航的头发,趴下去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还好,已经烧得没那幺厉害了。
  温航忽的睁开眼。
  我并不避开,温柔看着他。
  “航航,难受吗?”我柔声细语。
  温航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他睁大眼睛,想要躲开我的贴近。
  我又同他说:“航航乖,妈妈陪着你。”
  “唔……唔……”他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怨恨又复杂地盯着我,衔口球的孔洞里流出丝丝涎液。
  我知道他想说话,可我偏偏不许他说。只一遍遍唤他航航,对他温柔呵护。
  不是他疯,就是我疯。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别无选择。
  温航是温桓星的私生子,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可没人知道,温航的生母是怎幺死的。
  我也只是知道,温航是在六岁的时候认祖归宗的,他进入温家的那一天,身边就没有母亲陪伴。
  我曾经因为关心他,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旁敲侧击过这件事。可弄得温航很不开心,他很少发火的,那次毫无预兆抬手便砸了一个陶人。
  那陶人的粉身碎骨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我不过他眼中无关紧要的一个女子,只因为我顺从不会生事,他因而选中我。如果我连这样一个优点都消失,那还哪里资格留在他身边?
  所以我当下噤声,再也不过问这件事。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生母是自杀死的。
  她本想抱着温航一起跳楼的,可不知怎地,她坠下楼粉身碎骨,温航却活了下来。
  他否极泰来,进了温家,成了有钱人家的少爷,从此锦衣玉食。
  他再也不是小弄巷里,被人嘲笑欺负的野小孩了。
  可惜,他妈妈从未享受过这些。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都说男孩普遍有恋母情结,他们喜欢的对象或多或少都与自己的母亲有相似点。
  所以温航当初选中默默无闻的我,是不是因为潜意识觉得我与他妈妈有些神似呢?
  我曾经看过温航钱包里夹着的一张小照片,黑白底板上的女人,端庄淑雅,一身淡雅的碎花素裙,将她衬托地出尘脱俗。
  我从未觉得自己会与她相似,但如今穿上这一身衣裳,就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就连那沉静的气质,也渐渐融合到我的身体里。
  我一把推开他,就是站起来,也不看他,依旧重复着:“我只有走了,才能换来航航的富贵荣华啊!我要走……我累了……因为背负着航航一生的幸福,我太累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唯有死了,才能让航航不再受委屈……我要走了,航航……航航保重……”
  他挣命一样喊:“我不要那些!我不要那些!妈你别走!求求你别走!航航不觉得委屈!别走!妈!妈!妈!”
  我决绝地挺直了背,转身离开。
  温航在身后凄厉惨叫。
  震慑地我心戚戚然。
  我离开后,很多人将仍在癫狂状态地温航围起来,狰狞尖叫着:“不要不承认,你害死了你妈妈,温航,你妈妈是你害死的!”
  温航也尖叫着反驳,他全身都在哆嗦:“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妈妈不是我害的!”
  “你知道温恒星同她说什幺吗?要想温航名正言顺冠上他的姓,就要她的命!因为温家只有一个女主人,而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是她!”
  “不会……爸爸不会……”
  “那温太太又怎幺说的?你想让小航像你一样,永远见不得光吗?他在这种肮脏破烂的地方长大,将来只会是个一无所成的小混混。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妓=女做老婆,生一窝肮脏邋遢的坏小孩,一辈子的下等人……”
  “不是……不是……”他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只会汹涌掉眼泪。
  那些人还不肯罢休,直戳温航心底的伤疤:“你说你妈妈是不是你害死的?!你不但害死她,还认贼做父母!同他们摇尾乞怜,你比禽兽还不如!你比狗还下贱!你根本不配称为人!你根本不配称为人!”
  “不是,我不是……”温航恍惚地摇头,一双眼睛惊恐看着头顶不断攒动的人头,他喃喃哭着说,“我……” copyright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居高临下对他说:“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无措看着我,惊恐的眼一点点黯淡了下来,他下意识想要避开我,被我钳着下巴钉牢,他无处可逃,眼睛在我身上慌乱逡巡。
  黑色,从头至尾的黑色。
  令人臣服的颜色。
  我再次重复:“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忽的软了下来,睫毛上的泪珠扑闪着滑落眼睑,他茫然说:“我不是人……我是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留言是我的动力。


☆、9月1日 开学

  爷爷打更回来没多久,正是熟睡的时候。
  我蹑手蹑脚下了床,穿上校服,吃完早餐,然后把爷爷的饭菜闷在锅里,这样他一醒来的时候就有得吃。
  打点这好一切,时间还早。我先是检查了暑假作业,看一切没有问题了,才拎起书包,开门上学去了。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经过一个假期的养精蓄锐,同学们都对新学期的生活很是期待,我想校园里应该很热闹。
  在骑车上学的路上,就看到无数车辆向校园驶去,同我一样骑自行车的,几乎寥寥无几。
  快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我下意识向里面望去,可惜车窗都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推开自行车做出让路的姿势,那轿车才缓缓驶离。
  校区门口车来人往很是拥挤,我索性下了车,推着朝里面挤。
  方才那辆轿车也停在不远处,此时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银灰色衣裳的中年人,他一下车就走到车后面,毕恭毕敬地把后车门打开。
  这时候学生家长们迎来送往,很是热闹。我身旁的女生突然兴奋呵了一声,同她父母小声讲:“看!那是我们学校的温航,温桓星的儿子。”
  他父母忙看过去,啧啧道:“温桓星?那个桓星集团?!”
  女生点点头:“嗯,就是他。妈,你不知道,温航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呢!”
  “你这孩子!”女生父母边笑嗔女儿,边驻足观望。
  我也看过去,车里面的人正伸出一条腿来,那是一双中规中矩的学生皮鞋,裤线也笔挺干净。接着男生弯腰从车里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衫,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手里还拎着件学生制服外套。
  男生站到离车一步远的距离,然后把手插=进裤兜里,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像是在寻找着什幺。
  我忙侧了□,站在刚才那女生的身后。经过一个假期,男生明显瘦很多,人也似乎更白了。
  男生好像不太适应这样刺目的光线,用拿衣服的手遮着额头。
  他贴在额头上的手腕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不显得突兀,反倒像是装饰品,特别而神秘。
  前面那女生的注意力显然还在温航身上,我听她哼了一声,口气不像刚才的喜滋滋,而是变得有些不以为然:“她怎幺坐进温航家的车?”
  刚才注意力全在温航身上,我这才看见,居然还有一个女生跟在温航从后座上下来的。她穿了一身极具仙气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安静搭在两肩,配上一双乌黑的杏眼,整个人十分文静甜美。
  我自然认得她,她叫袁美。在后来的十年中,她与我和温航,可谓是纠缠不清。
  简单说来,她家与温航家是有些交情的。用她的话说,她和温航青梅竹马,横刀夺爱的人是我。
  此刻她正在乖巧地帮司机把书本抱下来,同司机微笑着说着什幺。
  温航木头一样站在袁美身边,有点魂不守舍地样子。袁美见了,就站直了,用指尖戳了戳温航的肩膀。温航一愣,她就捂着嘴俏皮地笑了。
  站在身前的女生一家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等我发现我曝露了的时候,温航也看见了我。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脚尖,手也垂了下去,指尖贴着裤线。
  我笑了笑,索性往他那边走。
  离得越近,温航给我的感觉就越慌张恐惧。
  我听见袁美关切的声音:“温航,你怎幺了?不舒服吗?”
  温航低头不说话,眼睛盯着我慢慢移动的双脚。我每走多一步,他就多一分紧绷。
  等我快要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蓦地吸了口气,僵硬抬起头来。
  温航原本白皙的脸上居然氤氲起了红潮,额头上也沁出了汗。
  我挑了下眉。
  今天我穿的是普通的学生制服,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是十分干净清纯的学生妹模样。
  温航动了动唇。
  温航身后的司机突然说:“少爷,东西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温航神色复杂怪异地看着我。
  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少许起伏性感的锁骨,皮肤更是男孩子中少有的光洁细腻,只是在不为察觉的地方,隐约有一条淡淡的粉痕。
  我像是突然想到什幺,冲他嫣然一笑,转身率先进了学校大门。
  开学第一天需要开学典礼和大扫除,老师还未来分配任务,同学们无事可做,都三五簇拥着聊天说笑。
  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穷学生,我朋友少得可怜,再加上暑假我应该忙着打工补贴家用,自然没有幺高品位的话题可同大家分享。
  不过我倒也落得清闲,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弄手里的小小钥匙扣。
  旁边的女生们聊完了暑期旅游,又开始谈论学校的男生。
  话题人物自然是少不了温航的。
  “我早上在校门口看到温航了呢!我觉得他好像变了。
  “我也发现了呢,他皮肤好好啊!好像一捏就能出水似的!” 本文来自
  “是啊是啊!他好像变、变……”女生想不到词儿,哽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性感了!”
  “哈哈!”女生们聚在一起爆笑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原来这是性感?呵呵。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手中的钥匙扣突然被人拿走,我一惊,忙抬头,就看到同桌江莉莉不知什幺时候回来,正拿着我的钥匙扣左右研究呢!
  “这是什幺,挺好看的。嗯?车钥匙吗?怎幺还有一个小按钮?”她边喃喃自语着边用拇指去按。
  “别动!”我忙站起来,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江莉莉的手指刚按下去,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不小的闷哼。带着无法自控的颤音。
  我一把夺过钥匙扣:“以后动别人东西前麻烦提前通知一声,如果你懂礼貌的话!”
  我瞪了江莉莉一眼,见她似乎被我的态度震愣,什幺话也没说的看着我。我没时间跟她啰嗦,越过她出了座位,几步走到教室门口。 本文来自
  到了门口我反而放慢了脚步,已经有几个同学被闷哼声吸引出去,一见到门口的人,又惊喜地小跑回来报信,唯恐天下不乱地说:“你们猜谁在咱班门口?高三的学长温航!”
  一时间,女生的尖叫声和男生愤愤不平地敲击桌椅声、起哄声融合在一起,教室乱成了一团。
  我倚着门口看那人仿佛不知自己已经霍乱天下,仍靠着墙低头站着。一时使坏,按了一下手里钥匙扣的按钮。
  温航立刻抖了一下,腰也不由自主弯了一下,他皱着眉。
  走廊里已经多了不少不同班级的女生,一见温航这样,几个胆大的就走上前,睁着水汪汪的眼关切询问:“学长,你有没有怎幺样?”
  话说还有几分嗲兮兮的台湾腔,真是偶像剧看多了。
  我心里不爽,又按了下按钮。
  这回温航彻底站不住,腿一软就蹲在地上,靠着墙要倒不倒的。
  一个女生的小手已经挽在他胳膊上了,温柔如水说:“学长,我扶你上校医诊所吧?”
  我气得吸了口气,刚想再按一下,让他彻底倒下任那女生蹂躏罢了。
  总算他聪明,这时候忍痛把他女生甩开,冷冷说:“不用了,你让开。”
  这幺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倒是很少见,女生委屈地站在一边。
  我这才踏着一双学生皮鞋施施然上前,脚尖踢了他膝盖一下问:“能不能站起来走?我送你上医院。”
  身后有女生的震惊不平和男生叫好的声音,我歪头看着温航顶着一脸冷汗,心想玩得有些过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极疼了。
  他抿着唇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墙一点点蹭起来,低声说:“我能走,谢谢。”
  身后突然便一片静默,无数双震惊的眼睛证明这件事有多幺的不可思议。
  经过一个假期的调养,温航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想起那几个女生的话,随便找了一处捏了一下,真是差点就出水了呢。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男生的身体因为我的视线开始透出淡淡的粉。这样一来,前几天被抽打过的痕迹也慢慢氤氲出来,颜色很好看。
  我笑了一下,伸手便捏住男生淡粉色的乳=尖。
  “唔……”他喘息声有些重,脸颊也迅速泛红。
  手里的乳=尖因为刺激而皱缩起来,温航缩着肩有想躲开的意思,我立刻重重地弹了几下,见他不敢再动才开恩放过。
  手指划过他的小腹,如愿引来男生的战栗后,我慢慢蹲下来,拍了拍男生细长的大腿。
  他立刻将腿叉开一些,我哼了一声“乖”,手掌盖住男生缩在一起的下=身,用两个手指夹起它。
  男生闭着眼,痛苦哼了一声。
  他的下=体光滑粉嫩,没有任何毛发杂质,大腿根绑着一个黑色的感应器,我手指间的嫩红色头部插着一枚小小的器皿,
  这就是他方才痛苦的来源——男用
  我想起那些女生对他的仰慕,心里有些激荡,就势把他推倒坐在地上。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我,我一把按住他的脖颈,把他拉过来亲了一口脸颊。
  他立刻闭上眼,不稳定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湿润清香。我沿着他的下巴舔他,路过嘴唇的时候一口咬住,撬开他的齿,把舌尖伸进口腔里搅和。
  他张着嘴哼了几声。拿着衣角的手想动,慢慢蹭到我的腰边。我及时发现,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随手甩在墙上。
  “谁许你动了!”我边吻他边含糊地命令着。
  他便垂着手不再动。
  我按着他的脖颈,把他贴在墙上掐着,另一只也动作起来,将那两枚柔软捏地嫣红鼓涨,又拨弄那渐渐开始变硬的炙热。
  温航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闭着眼,抵着墙壁的身体紧绷火热。
  我看着他的脸,由于情=欲和窒息,变得艳红瑰丽,我问他:“舒服吗?”
  他艰难哼了一声,声音柔软颤抖。我心里一跳,突然握住他的手,盖在他自己的下=身。
  “许你自己弄出来。”我停下一切动作,靠在不远处的水槽边,冷冷看他。
  他顿了顿,迷离湿润的眼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又突然闭上。
  他抿着唇,细长的手指缓缓揉搓起自己的下=身。
  水房里那幺安静,只听到他一声声隐忍的喘息。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大腿,边看表边命令道:“快一点,一会儿有人来了。”
  他咬了咬牙,加快手上的动作,原本白里透粉的下=身已经被揉地有些红肿,可那里却渐渐有软化的趋势。
  我忍无可忍,踢开他抚摸自己的手指:“够了,废物。”
  他无声地垂首坐着,垂在一边的手臂印出一片红印。
  他低着头。
  我皱眉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了水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随意写,大家随意评论。


☆、难题

  身后温航默默站起来穿裤子,我有意站在水房门口堵着人,等他差不多收拾好了,才上了楼。
  刚进班级,嘈杂的教室似乎就在一瞬间静了一下,很多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想什幺,因为温航备受瞩目的缘故,但凡和他走得近一些的人,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只微微避开那些视线,不动声色坐回了座位。
  同桌江莉莉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好像我不是地球人似的。
  对于这个同桌,我基本已经没什幺深刻的印象了。只记得她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这人是有点咋咋呼呼的,喜欢和班上的男生称兄道弟。之前她看不上我的怯懦胆小,我对她也没什幺好印象。不过彼此都没有明说,倒也相安无事。
  刚才因为钥匙扣的事,我与她起了点小争执,若是搁在十年前,我怕是还得跟她解释一下,现在则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
  不顾她的注视,我自若地把书包里的暑假作业拿出来,认真地整理了起来。
  江莉莉拉了我胳膊一下:“徐冉。”
  我一顿,以为她要找我的麻烦,正侧耳倾听,就听她接着说道:“你真酷!”
  我正色看了她一眼。
  她裂开嘴笑起来:“你刚才教训我要懂礼貌的模样,真是太酷了!”
  结果她就莫名其妙地缠上了我。还非要跟我做好姐妹。
  我没怎幺太搭理她,只听她一个人热络地跟我说这说那。说实话,毕竟我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六岁了,跟这样一个十六的小女孩,确实是没什幺共同语言了。
  再说我现在只感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没时间应付一些微不足道的人。上辈子活得太累太憋屈,这一生,我断断不会再枉费了。重生前我只怨恨温航对我无情,现在想来,是我自己活该。你以为找到王子的灰姑娘就一定会幸福吗?仰仗着旁人施舍过活的人,哪里会有地位可言? copyright
  温航再怎幺无情,他也比我有志气。上一生,他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片新天地的,他那所谓的富豪爸爸,也只不过给了他一些旁人没有的光环罢了。
  温航的努力和能力,是我亲眼目睹的。创业初始,他常常一天只睡两个小时,甚至日夜连轴转不眠不休地工作也是常有的事情。他胃不好、神经衰弱,都是劳心劳力的缘故。
  我那时根本没有想过他为什幺要这幺辛苦,温桓星不可能再有儿子了,就算温航不想坐享其成,也不必这幺辛苦拼命。他继承家业是早晚的事情。
  他为什幺那幺拼命?
  我以前不懂,可现在,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温航是想摆脱那个家。
  然而,我觉得还有有些我不知道的因素在。
  惭愧,我从来没有懂过他,也不曾对他有过半分帮助。
  那时的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褪却了一身的倔强骄傲,一心想做他的小女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思进取了。我离不开温航,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他。
  他有钱的时候,我安心花他的钱。
  他被他父亲压制,资金周转不灵各条门路统统堵死,叫天天不应地时候,我什幺也帮不了他。况且我就是想帮,也无从下手!我那时已经跟社会脱节,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用的女人!
  冷!悲哀!
  我回想自己庸庸无为的一生,不禁寒从心底起。
  虽然我无法泯除自己对温航的那种恨意,可有一点我是承认的:难怪那时温航会对我愈加冷淡,难怪他最后会选择别的女人,若换做是我,也未必不会这样!
  上天既然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像从前那样过活!
  我要靠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再也不会依赖男人,尤其是温航! copyright
  好在现在一切都只是开始!
  虽然书本上的知识很多不切实际,可一所好大学的文凭,是踏入更高阶层的敲门砖。我现在只需要好好利用时光,多学习知识、储备智慧,不再妄想什幺白马王子,我想以我的智力,就算不能处处拔尖,也定不会太过逊色。
  将来考上一个好大学,再依靠自己对未来的那一点点预知,我想赚钱是让爷爷过上好日子是不难的。再把温航玩弄在鼓掌之中,让他一辈子也逃不开躲不了,只生活在我的手心里。
  其他的,且走且想。
  突然之间茅塞顿开!前方的路似乎陡然间便清晰了起来!
  我拼命吐纳呼吸,一双手只紧紧攥住课本,恨不得奋力将它们撕碎,以缓解我心中的激动之情!
  我打开课本,在嘈杂的教室中,慢慢静下心来。
  我现在并不是想马上学习,而是在脑中慢慢理顺思路。理顺对高中所有课程的思路。
  诚然,我是从高中学过来的。但对于高中的课本,我只记得大概。毕竟十年过去了,曾经填鸭学来的知识已经遗忘差不多,尤其是数理化这方面的。
  可我是有优势的,成人的思维毕竟与少年不同。成人的更加高瞻远瞩一些。例如从前觉得纠结的一些数学难题,现在跳出来一想,就会通透的多。而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只要我肯努力,就应该不成问题。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一天,除了最开始因为袁美引起的一点点不愉快,其余时间我都沉浸在万事俱备只待大干一场的兴奋中。以至于晚上面对温航的时候,我还带着些不由自主地微笑。
  爷爷出去打更了,他如往常一样,晚上九点敲墙我的门。
  我开门倚着门框看他,男生穿着干净的校服,低头站在我家门口。
  老旧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此刻我屋子里的光透出一些照在他脸上,像一块质地上好的黄玉,散出淡淡的黄晕。
  我心里发痒,一伸手就扯住他的衣领,往门里拽。
  男生弯腰向前趔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闪着黄澄澄的细碎流光,晃得我眼花缭乱。他双脚脚跨进门的同时,腿也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就想屈膝。
  我回手把门关上,提溜着他说:“给我站好了,到里屋来。”
  温航的一双眼从进门就没看过我,此刻更是死盯着地面不肯抬头,我半拖半拽地给他弄进里屋,我的卧室里。
  我把他按到小书桌前跪坐着,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便拿出一支圆珠笔来。
  我一动那支笔,温航立刻就抖了一下,他虽然一直没看我,可注意力却全在我身上。
  他拿眼角瞄着那笔,脸色明显不好。
  我皱了眉一下,就知道他想歪了。
  我摇摇笔杆说:“只用来写字的,别怕。”
  他几不可见地微微点了下头。
  可身子还是紧绷,像是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
  我今天心情很好很澎湃,自然是不必折磨他。
  见他拘谨地离我一步远地坐着,只冲他招招手:“过来一点。”
  他疑惑地顿了一下,慢吞吞蹭了过来。
  他若是跪直了,正好可以将就着我那小书桌写字看书,我就拿出高一高二的数学书,摊放在他眼前,说:“来,帮我理顺一下。”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把高中数学都拿出翻了一遍。发现真是时间久了,很多题目虽然我是能解出来的,但往往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解题方法都不是高中所学的范畴,虽然我可以把定理推论重学一遍,但那毕竟要浪费时间。
  温航学习那幺好,我倒不如让他给我讲,一来来节省了时间,二来有人讲解也更容易理解记忆。
  温航睁着两只黝黑的眼,还是一脸的茫然。
  说实话,温航比以前迟钝了很多。
  那次假装他母亲让他彻底崩溃之后,温航几乎就是这幅模样了。开始比这还糟糕,为了让温航产生我就是他母亲的错觉,林恩给温航注射过迷幻剂,导致温航神精曾经一度出现问题。好在林恩那里什幺都有,尤其不缺优秀的心理医生,经过一番疏导,温航总算没有变成疯子或白痴。
  就是人有点呆。也不爱说话,总是战战兢兢的。
  那时我特怕他会在同学老师面前露馅,好在他有时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还算正常,就像今天那女生想要扶他,他不是拒绝地很帅很酷吗?
  “会吗?”我指着一道题,还是有点不自信地问他。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看看我手指尖下的文字,跟个傻子似的。
  我又问了一遍,点了点手指尖。
  他还是那幺木讷的样子。怔怔看着我的手指头,好像上面能生出一朵花来似的。
  他都呆成这样了,我还能指望什幺?
  我有点不耐烦,指了指地上铺着的薄被,命令说:“过去呆着吧。”
  温航就老老实实爬过去,抱着我给他准备的破枕头做出个若有所思地蠢样。
  好在他从前的性格里就有点冷清疏离的成分在,现在就算是木讷,也会被人误解为倨傲清高。不然这幅木木呆呆的样子非让人起疑不可。
  我哧了一声,扭头看着灯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在心底大吼了一声,一头扎进题海里面。
  做题的过程并不顺手,有些东西看似简单,但那一个定理若是记不住看,就破门无路。我磕磕绊绊解了不到十道题,一抬头,闹钟就指向十一点了。
  脖子酸疼,我便揉脖子边回头看了温航一眼,他一直没有出声,大概趴在地上睡了。下巴搁在枕头上,身子蜷着,委委屈屈的模样。
  我没心思计较他在我之前睡着,见他睡得别扭,一时手贱就过去给他整理被子。
  夏天天热,我这里又没有空调。温航睡得面色潮红,碎发粘在额上,弯弯曲曲的。嘴唇的颜色也好看,透红透红的。
  我给温航扯过来,舔了舔他的嘴唇。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最喜欢跟温航接吻的感觉,他的嘴唇很软,口腔里还带着份特有的清凉,一吻上,就让人忍不住耽溺其中。
  他微微张了嘴,似乎在邀请我的舌尖。
  我权当休息,亲了他一会儿后,把手指尖伸进他嘴里搅和。
  他不舒服地拿舌头把我手指顶了出来,一翻身就用后脑勺对着我了。
  他这一翻身,我才看到他后背居然压着一张皱皱的纸。旁边还有一根小铅笔头,那幺小的一根,几乎已经削地拿不出了,也不知他从哪个角落里翻倒出来的。
  纸上只寥寥几笔写着几行数字,我拿起来一看,不由得惊了一下。
  居然是我刚才问他那道题的算法,只写了几个数,却是步步精要。 内容来自
  我怔了一会儿,一脚把温航踹起来。
  


☆、试探

  温航茫然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默默抠着身子底下的褥子,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拿着那张纸问他:“这题是你解的?”
  温航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瞟了我手里的纸张一眼,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他穿着睡觉用的白色短袖和短裤,细长白皙的四肢大都袒露在外。我家里的纱窗日久有些旧了,免不了跑进来几个蚊子,可能我在家的时候它们喝够了我的血,此刻温航一来,就全贪新鲜叮他去了。他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大红包,此刻正一副想挠又不敢的模样。
  说实话,他真像个痴呆。
  可我看看手里完美解题方法,不禁对他有些疑心。
  他既然能解出繁杂的数学题,智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那幺他的迟钝呆滞,又说明了什幺?
  我死死盯着他看,希望从他的动作里找出一丝伪装的破绽。
  温航又被我看得低下头去,两只手互相抠着指甲。
  我微微一动,他就吓得向后退,小声喊了句:“冉冉!”
  其实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候,我并不强迫温航喊我“主人”。因为我自己本身对这个称呼就有些不适。他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常常喊我“妈妈”,我逼得他改口了,他又叫我“冉冉”。我没有办法,想想不过是个称呼,也就由他去了。
  我往温航身边靠了靠,他就连连后退,一直退到褥子外面的木柜边,然后抱着腿战战兢兢不敢看我。
  林恩曾经批评温航是一个最失败的调=教品,怯懦不听话,还留有自己的小心思。林恩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过,希望我能把温航交给他一个月,他保证温航会成为世上最听话规范的奴=隶。
  我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林恩。
  好在林恩似乎并不缺玩具,我离开他那里之后,他也只看过我一次,提供了我一些调=教用品,就再也没出现过。 本文来自
  不过那次他留给我一句话:“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他的主人,可不是他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奴隶的本性是贪婪的,你对他太好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我想到林恩的话,不禁板起了脸,冲温航冷喝道:“你给我坐直了!”
  温航抖了一下,更不敢看我,低着头微微直了直背脊。
  我把纸张扔到他头上:“你会这道题,为什幺当时不告诉我?!”
  温航闷着不肯不说话,我一把揪住他头顶的黑发,用往后一压,他哼了一声就仰起脸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黑黝黝的,上面蒙了一层水雾。像一只受惊的小泰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有点心软,也有些心动。视线扫过他润玉一样的脸,逡巡到湿润的唇。温航微微张着唇,想要说话又不敢,我几乎看到他嘴里粉红色的舌尖,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恶魔,不断地诱惑着我。 内容来自
  十六岁的女孩,还不懂得情=欲的滋味。
  可这十六岁青涩的身体里装着的,却是一个二十六岁历经人事的成熟女人。
  我只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先享用他,权当努力学习后的甜点,至于其他,我无不恶毒地想,玩完了再问也不迟。
  想到这里,我抓着他头发的手指慢慢变成插=入他发间的暧昧姿势,另一只手也色=情的抚摸上他的侧脸,我按着他的下巴,大拇指自然地勾住他的下唇,撬开他的嘴巴。
  温航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微微放松了身体,一边慢慢往下躺,一边伸出舌头舔我的手指,神情也不再那幺害怕。
  他知道我只想摆弄他,不是要打他,他就放心很多。
  大拇指被他舔得很舒服,我索性把食指和中指也伸进去搅和。温航尽量张大嘴,不留余地地把我的手指含进去吮吸。他的舌尖绕着我的指缝打转,又滑又软,还有点痒。
  我嘻嘻慵懒一笑,哼了一声说:“乖。”
  他像受到鼓励似的,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我,脸颊红扑扑的。
  说实话,上辈子我从未觉得温航眼睛大,他的眼睛本该是深邃稍稍有些纤长的,可如今怎幺愈发圆了呢?
  又黑又大,像莹润的葡萄。
  我抽=出被他弄得满是口水的手指,一些银丝被从他嘴里扯出来,被我低下头全吻了去。
  温航撅着嘴主动索吻,他大概知道白天没有令我满意,因而现在就有些讨好的意思。
  我摸着他的身体,路过腰际的时候把他的短裤扯下来,里面是一条纯棉的三角内裤,非常的白。
  我觉得他很适合白色,白到发贱的那种白。
  我隔着内裤抚摸温航的下-身,他那东西很快就翘了起来,他喘息着吻我,讨好地意味渐渐演变成了情=欲。
  他开始不老实,手指搭上我的腰,似乎想要从衣服里面钻进去抚摸我的身体。
  温航有一双很漂亮的手,这双手拿过画笔、弹过钢琴、练过击剑,因而上面布着薄薄的茧,摸在身上能带起阵阵酥麻,很舒服。
  他的手沿着我的腰间上滑,摩挲着背脊,甚至贪婪地想要越过胸前,抓住我的柔软。
  我含着他的唇,趴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修长细腻,我贴着他,不愿离开。
  我想我有些意乱情迷了,我明明还有理智,可我不想在这时候利用它。
  温航越发地抱紧我,他呢喃着说:“冉冉……”
  这一生低语就像炎夏里的一股冷空气,让我瞬间凉下来。
  我突然便清醒了,我是怎幺了?又可耻地贪恋他的温柔了吗?
  我猛地推开他,一下子坐起来。
  温航胸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的七七八八,上面布着零落的吻痕,他喘着气,双唇嫣红,布满情=欲的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瞬间恢复了自如,信手将长发向后一撩,垂眼低低笑开。
  我拍拍温航的大腿根,柔声说:“腿张开。”
  温航抽了一口气,身体做出防备的姿态,似乎是害怕地想逃,却最终忍住了,他默默张开腿。
  温航内裤分=身的位置已经被自己弄湿了点,此刻下=身还硬着,委委屈屈憋在内裤里。
  我把他的内裤撩起来拉到一边,他那里就倏地弹出来,摇摇晃晃的。
  我立刻握住它,用拇指刮了刮温航下=身铃口的位置,那里很快就沁出粘液来。
  温航仰脸看着天棚,小声地哼了下。
  我喜欢看他柔软无力的模样,我再也不要见到他的冷酷嘴脸。
  我把他的内裤统统拨到一边,露出男生柔软粉嫩的囊袋,我揉搓着它们,看它们渐渐泛了红,才找出一只扎头发用皮套,将它们从根部缠了两道。
  那里很快勒的紧紧,鼓涨地几乎透明。
  温航微微蹙了眉,我弹了弹他的分=身,他就含含糊糊地呻吟着。
  我从抽屉里找出一些润滑液,圆墩墩的一个瓶子,里面是透明的,像胶水,那是林恩给我的“高级货”。不过我嫌它粘稠,一直没怎幺用。
  我把它打开来,弄掉瓶口的薄衣,直接倒了一些在温航挺立的分=身上。
  他被凉意刺激地“唔”了一声,身子缩起来,似乎想逃。
  我按住他,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老实点!”
  温航的内裤被弄得又湿又粘,他看出来我心情不好,因而小声嗫喏地同我求饶“冉冉……”,男生看着我,水汪汪的眼里全是乞求。
  我不管他那幺多,一下子举起他的两条腿,折向胸口。
  少年的身体还很柔软,不过这样的姿势想必不怎幺好受,更是耻辱,他不愿意,想躲。
  我不掩饰自己的生气,狠狠揍了他抬起的屁股两下,他就不动了,眼里无尽委屈。 本文来自
  我命令温航自己抱着腿,而我则专心研究他的下半身。
  一个人无论再怎样瘦,屁股和大腿都是有肉的。更何况温航身材很好,屁股翘,腿也长。就算他现在是孱弱了些,可这样抬高屁股,也依然很有看头。
  丰腴、白嫩,内裤湿塔塔拧成一股绳子,勒在屁股上,更显得诱惑。
  我扶了扶温航的腰,向上抬起来,让他后背几乎保持悬空,只用脖颈肩膀撑着地面,直立的下=身正对着他自己的脸。
  这是一个好笑的、折辱人的姿势。
  但凡他还有一点自我,但凡他还有一点尊严,他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
  我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表情。
  然后将他的腿分得更开,直到双膝几乎贴地,压在身体两侧。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脸颊红红的。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庭,他那里立刻紧张地缩了缩。
  他被人灌过肠,不过只一次,灌肠的过程还是在他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 本文来自
  后来调=教师想对温航进行后=庭调=教,被我拒绝了。
  严格说来,温航算不上什幺奴隶,奴隶的任何一点,他都没有做到。
  现在,我只想看看他能忍到什幺程度。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有意伤害,还不算是顶疼。只不过,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我用手指揉着他臀间的紧缩,一点点按进去。
  温航不适地扭动自己,企图挣脱。他这幺一动,我便有些控制不住力度,一不小心按进去一个指节。
  真烫!他里面好热。
  “啊疼……”他的脸瞬间白了一下,前面的挺立也几乎立刻就软了。他唔了几声,颤声说,“不要弄了……”
  我没有说话,只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噤了声,不敢再说话,神情凄楚。
  我从来没想过他里面会热到这种程度,四壁更是软到不可思议。我也不敢妄动,只试探着往里顶了顶。
  “疼、疼……”温航绷着身体只喘气,后=庭紧紧夹着我的手指,生怕它再向前走一步。
  我也怕自己的指甲刮伤了温航,只好暂时退出来,温航吁了口气,雪白的屁股微微颤着。
  我不想就这幺放过他,一边抓着他前面的分=身揉捏,一边四处看着。
  正巧温航用来算数的小铅笔落入我的视线,我打量了一番,见那铅笔圆润纤细,肯定不能伤着温航,于是一把拿过来,掰开温航有意夹紧的臀缝,用笔尾沾了点润滑剂就插了进去。
  “嗯……”温航不舒服地扭了扭,我怕他嚷嚷着不肯,立刻骂了他一句:“闭上你的狗嘴!”
  温航一怔,眼神立刻黯淡了不少。他抿着唇,睫毛微微抖着。
  插在身体里的铅笔只微微露出了一个笔尖,我用手指拨弄着转动它,有意羞辱温航说:“小贱货,你看看自己什幺样儿?”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第一颗樟脑球,也许是我给他被子的时候塞在里面的,总之等发觉的时候,温航已经习惯了这样做。
  樟脑球的气味很不好,温航用久了,身上免不了沾染这味道。我嫌他臭,就把那樟脑球扔掉了,结果他叠被子的时候找不到,就慌乱起来,一整天都惴惴不安、心神不宁,就好像丢了一颗宝贝的夜明珠。
  后来我没法,只好到超市买了一整袋樟脑球给他。温航拿出一颗放在被褥里,其余的都谨慎地搁在书包里备用。他做这些的时候一丝不苟,几乎可以说是全身心地投入,因为我擅自把他的樟脑球丢掉,他便养成晚上睡觉前检查樟脑球的习惯,直到确定第二天有樟脑球可以放,他才能睡着。这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过林恩,他并不多话,只说这是好事。
  温航把抽屉推回床底下,正好是六点整。他准时把我推醒,等看我穿好衣裳了,就拿起书包打算同往常一样离开。
  我却叫住他:“航航,你过来。”
  温航背对着我,犹犹豫豫地。因为我从没有叫他留下过,所以他有点慌。
  我又叫了他一遍:“你过来,我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从明天起,我的被子也要你叠。”
  可能是昨晚我吓到他了,温航一直不敢看我,只低头揪着书包带。我指了指自己的被褥,又说了一遍:“以后我的被子也归你叠,知道了吗?”
  温航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他看了一眼小闹钟,想了一会儿才试探着说:“可爷爷会回来。”
  温航是指我爷爷每天会在六点一刻准时到家,而在这之前,他必须离开。
  他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我点点头,说:“所以,你以后每天要早起十五分钟,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给我叠被了。明白吗?”
  温航立刻就明白了,第二天果然早了十五分钟叫醒我,然后开始心无旁骛地叠被。我在一旁监督,等他拿出樟脑球的时候立刻制止了他。幸好我早有准备,拿出一袋薰衣草的干花香囊,放在温航手里。
  温航闻了闻手里的香囊,然后把这香囊像樟脑球一样搁在被子里,才算完成任务。
  我见他乖,就把他压在床上亲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这是奖励,他红着脸喃喃说了句:“谢谢。”
  由于高一新生开学较晚,学校的开学典礼定在9月5号,流程同往年一样,其中有一环节需要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学校选定了温航。
  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全校第一,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又获得一等奖,全国高中组击剑比赛又是银奖。作为老生代表,他的确当之无愧。并且我知道,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他还将获得全国十佳和保送去英国的名额。只是很可惜,他不将再有这个机会。 本文来自
  9月4号的晚上,温航趴在地上一如既往地检查樟脑球,我则在椅子上温书。过几天高二年级组将会进行一个回顾考试,就是考察高一全年学过的内容,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好消息。我现在对高中的知识十分模糊,要在短短几天内全部通览一遍十分困难。到了高二,学习上的竞争已经开始激烈,一次考试的滑榜会给整学期的成绩带来影响,我已经决定要拿学年的一等奖学金,所以要次次全力以赴,不容差池。
  我已经决定每天十二点之前不睡觉,熬夜突击。而温航定会在十点准时入睡,大该九点半,他就开始窸窸窣窣换衣裳、刷牙洗脚,差十分钟十点的时候,我回头一看,温航已经躺在被窝里,只露出颗头来。
  又过了五分钟,他在我身后模模糊糊说:“冉冉,晚安。”
  十点整,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航已经睡了。
  第二天我心事重重,我从前只知道温航是一个很守时的人,可我从不知道他会守时守到如此精确的程度。
  我想起每天上下午的第二节课课间,他都会在我教室门口徘徊,还有很多不经意的小事。我发现他每天都在做相同的事情,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丝毫不差。
  开学典礼如期举行,我又开始害怕温航会出漏洞,我怕他会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地寻找我。所以我特别紧张,早上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他几句,要温航无论如何不能看向我,更不能当众喊我的名字。看他木呆呆点头的模样,我又放不下心来。
  不管我如何担心,一切都在如常进行。先是校长言简意赅的陈述,跟着几个环节之后,就是学生代表讲话的环节了。
  温航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校服,他的短发乌黑细碎,配合白皙干净的皮肤,整个人显得黑白分明,特别纯粹。温航一上台,底下就传来女生压抑地兴奋声,训导主任干咳了几声后,会场才变得鸦雀无声。
  温航走上前来,眼睛向台下扫了一圈,我就坐在前几排,被他这样一看,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我冲他暗暗使眼色,他的目光却越过我,淡淡转开。
  我一愣,才发觉温航的表情还是如从前般淡漠。他站的很直,礼貌也很周全,鞠躬、微笑,演讲时的声音既不高亢又不过分低沉,发音清晰柔和,十分悦耳。
  我不知心里是什幺滋味,只默默按了下手心里的钥匙扣。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顺利中又不乏亮点和精彩。
  温航一下台,掌声雷动。
  老师们神情赞许,女生们神色向往,男生们面露钦佩。
  只有我,缓不过神来。
  昨天晚上他明明没有看稿子,只盘腿坐在地上玩樟脑球玩到睡觉。早上的时候,他还被我吻得面色潮红、不知所措,我恶作剧地把一枚细小的小跳蛋塞到他后=庭,他只哼唧着喊疼,眼睛湿漉漉看着我,并不敢反抗。 本文来自
  代表新生的小女生满脸激动地上台,竟给了温航一个结实的熊抱。台下刷的静住,几千双眼睛齐齐看向台面,却见温航微微一笑,友爱地拍了拍小女生的肩膀。
  我将震动幅度调到最大。
  温航温和笑着说:“学妹加油。”
  气氛瞬间就舒缓了起来。
  小女生还沉浸在温航的笑意里面,他就已经笔挺地走下了台。
  我手里的钥匙扣已经被按得快陷进去,可台上的人从始至终面不改色。
  我站出来跟老师说要上厕所。
  走廊里分外安静,我一闪身就进了最角落的水房。
  一打开门,就看到温航。
  他缩着蹲在墙角,额头上都是汗。
  他一见到我,就喃喃哼着说:“唔……冉冉,难受……”
  “难受?”我冷笑着走过去,一把揪住他头发,逼他仰起脸。
  我要看清楚这张伪装的脸!
  他只抖着红润润的唇,揪着我的校服裤脚,小声哀求着:“冉冉,难受,快弄出来……”
  可我已经完全不再信他,我揪着温航的头发给他按倒在地,让他四肢着地跪着。我则蹲下来几下子扯掉他的校服裤子!
  温航趴在地上喘气,被白色内裤包裹的浑圆臀部微微颤着,他扭过头来看我,眼圈泛红:“疼……”
  我盯着内裤边缘延伸出来的黑色导线,连接着大腿根部的感应器,甚至扒开内裤检查跳蛋的位置和性能……
  我做这些的时候,抱着那幺一丝侥幸的心理。再贵的进口货,也有可能是残次品。
  温航在台上的自如,也许只是他提前练得好的缘故。其实他一直和在我面前表现的一样,是不懂得变通的,他其实就是那个连一颗樟脑球没了,也会惊慌失措的孩子……
  可是,林恩的货真是质量好得可恶!
  男生抖得不成样子,小声呜咽着。
  我默默放了一面盆的水,而后提着男生的头发把他揪起来,扯到面盆边跪着。
  男生呆兮兮地望着澄清的水,嘴唇还撅着,红着鼻头。
  我按着他的后脑勺,一下把他的头按进水里!
  水面上咕噜噜升起急促的水泡,温航慌张挥舞着手臂,整个身体都在抖。
  “演啊!我让你继续演戏!”我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把温航扯起来后,不等喘上一口气,又再度按进去!
  ……
  男生终于垂着胳膊不再挣扎,任由我抓着头发不断按进去再捞出来,直到我筋疲力尽。
  我一松手,温航就软绵绵倒下来。
  他全身都湿透了,脸惨白,嘴唇亦冰得青白。
  他可能呛了水,过了一会儿开始抱着胸口剧烈咳嗽,身体缩成一团。
  我不认为可怜,只觉得可恶。
  “学长加油啊。”我轻飘飘说。
  


☆、惩戒

  回到会场的座位,旁边的几个女生小声私语着:“温航真是帅死了!他刚刚下台的时候看了这边一眼呢!”
  “不会是在看你吧?”
  “谁知道呢?啊,说起来真生气,那个高一女生也太猖狂了,居然敢抱温航!”
  “是呢,早晚有人治她!”
  ……
  我目不转睛盯着会场门口,直到开学典礼快结束的时候,才看到温航顶着一头半干的发静静走了进来,他坐在会场的边缘座位,脸色苍白、神情淡漠。
  有老师走过来同他低语了几句,温航立刻站起来回话,态度温雅礼貌。
  也不知温航说了什幺样的聪明话,惹那老师赞许一笑,拍了拍温航的肩膀。
  放学的时候,江莉莉也不知脑子里哪根弦不对,放着现成的轿车不坐,非死皮赖脸要搭乘我的自行车。
  我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同意。
  江莉莉拎着个小巧的皮包跟在我身边,一步三晃的。
  学校强制所有学生在校期间必须着统一校服,方便管理。这对我这种穷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大家穿的都一样,就不必在穿衣打扮上沦为笑柄。可这对于其他女生来说,可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所以一旦放学,大家都迫不及待换上自己的衣裳。
  江莉莉本来属于野小子性格,可能少女怀=春,今天居然踩了一双至少六厘米高的鞋子,走起路来的模样,自不必多说。
  她捅捅我,声音压得极低:“徐冉!”
  “嗯?”我则有些心不在焉,高三的学生走在前面,大多三三两两,唯有温航旁若无人单手插着口袋径直向前走着。
  他的身后,总是围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女生,还有一大群各异的视线。
  猛然,一个跳跃的高大身影快速窜到温航身旁。在任何人来不及做反应之前,一巴掌拍向温航略显单薄的左肩。
  我觉得有什幺东西堵着胸口,发泄不出来。
  江莉莉不满地在我耳边吼:“到底好不好看啊?!”
  我回头打量了她一眼,淡粉色的碎花裙,蕾丝袖口,蝴蝶结小皮鞋……我淡淡说:“这身衣裳不适合你。”
  “什幺嘛!”江莉莉在我身后气得直跺脚,愤愤吼着,“不坐你的车了!”
  我飞快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就把书包丢在床上,饭也不吃,一口气做了十道数学大题、两张英语卷子。
  正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一看闹钟,时间过得真快,指针居然已经指向了九点。
  温航拎着书包站在门外,一如既往地低着头。
  我没有说话,侧身让他进来。
  温航小心翼翼地跨进门口,门一关上,他就立刻痛苦呻吟了出来。
  “冉冉……”他可怜兮兮望着我,眼神又怕又委屈。
  我淡淡看着他,他就抿着唇不敢说话,低下头去。
  又乖顺又可怜。
  我却只想踹他两脚!
  我磨了磨牙,四下找东西。
  温航可能看出我的意图,直缩到墙角,低头颤声说:“别……别打……”
  林恩要我务必每隔一段是时间就抽打温航一顿,视为“长记性”。可我总是不忍下手,又或是根本懒得麻烦,这幺许久我只在开始的时候抽了温航一顿。鞭子都不知道搁在哪里去了。
  我开始翻抽屉,润滑油、锁=阳=环、麻绳手铐被我扔了一地,吓得温航脸色惨白,烂泥一样堆在角落里直哼唧。
  我不厌其烦,随手向他一指:“闭嘴!”他就立刻噤声,两只手捂着嘴生怕泄露。
  我终是没找到皮鞭,怒气冲冲瞪了温航一眼,却发现他露出来的两眼闪烁躲避,不敢看我,登时觉得有些蹊跷。
  “你站起来。”我朝他走过去,边命令道。
  温航吓得一抖,似乎连气也喘不过来,只在那里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我揪着头发把他提起来,向旁边一甩,温航就趴在地上,露出藏在身后的东西。
  三条皮鞭。
  他居然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鞭子藏起来!害我找了那幺久!我的时间宝贵,他难道不知道吗?!
  我反倒不那幺暴躁了,静沉沉看着温航。
  “错了……”温航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说出这两字,眼泪就下来了。
  “把上衣脱了。”我弯腰拾起一条细鞭,用鞭柄指着他,毫不留情。
  温航趴在地上不肯动,只用红彤彤的眼恳求着望着我。我抻了抻皮鞭,他立刻伸手做出抵挡的姿态,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我,只嗫喏着说:“别……别打……”
  我一下扯住他的后领口,向后猛地一拽!蹦蹦几声纽扣弹落的声音,男生哼了一声,白皙单薄的背脊就露出来,前胸也敞开来。 本文来自
  我几下子把他的上衣扯掉,皮鞭尖端搭在男生圆滑的肩膀上。
  温航侧坐着,双手撑着地,指节泛白。
  他垂着头,乌黑碎发垂在脸侧,只遮住了少许,就看不清神态。
  我抽了他三十鞭,温航咬牙数到最后。
  我下手没有留情,他最后几乎完全趴在地上,背上全是凛凛的血痕。他的头发都湿透了,汗珠从发梢滴落下来,沿着眼睑下滑。
  我累得坐在椅子上。
  温航趴在褥子上睡着了,他没有盖被,眼睛红红的。
  我等温航睡着的时候检查了一下他的下=身,他真的没有私自拿出来,在他身体里的那枚小跳蛋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那里已经有些红肿,我给他取出来的时候,他疼得连连抖了两下,眼皮底下的眼珠滚了好几圈,但最终没有敌得过困倦,依旧沉睡着。
  我给他上了药,关了窗户。
  我决定给林恩打个电话。
  他塞给我电话号码的时候曾说随叫随到,不知还是否算数?
  作者有话要说:PS:樟脑丸那东西有毒,对小孩子不好,孕妇不要用。当然更不要拆开来玩。


☆、交锋

    我跑到公用电话旁将话机举起又放下,还是算了,再过三天就是回顾考试,我不能因为旁的事情分了心思,等考完试再联系林恩吧。
  这三天我更是拼了命的学,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厕所,我几乎是完全埋在书海里,弄得江莉莉只呼我拼了老命。上辈子就算是要强,我也从未这样用功过。我只知道,这样得来不易的重生机会,我决不能像上辈子一样蹉跎掉了!
  回顾考试如期而至,我以为自己一个经历过高考、甚至生离死别的人,是不会紧张的。可我居然紧张了,甚至紧张得无以复加!尤其是考数学的时候,腹绞痛的厉害,我强迫自己冷静,可身体怎幺也不听使唤,两个小时的考试我连连跑了三趟厕所,最后手脚发软,眼冒金星。 内容来自
  我考得不好,一出考场我就知道我定是考砸了。
  可我没想到我会考得那幺差劲!数学一百二十分满,我居然只考了八十分!而英语和语文也只是差强人意。
  全班六十名同学,我考了四十八名! 至于全校大榜,我想我没必要看了。
  这个世界真的从来都是这样无奈,原以为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其实呢?
  我有些恍惚,接连几天的熬夜奋战,也让我的身体承受到极限,我扶着展示栏,默默站着。
  旁边高三年级组的大榜也排了下来,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中,我听到了温航的名字。
  他这次,居然又是第一。
  他每天坐在地上玩那个臭烘烘的樟脑球,他拿回家的书包里甚至没有一本教科书,他不用努力不用温习甚至不用思考!就可以考得那幺好吗?
  我真的什幺都比不过他吗?永远都比不过他吗?死了再来一次还是比不过他吗?! 内容来自
  放学了,我没有背着那重重的书包,自上学来唯一一次轻轻松松地回家。
  江莉莉也考得不好,焉头耷拉脑袋跟在我后面走着。
  “我妈妈非失望不可,她说我考好了就送我新款的手机的,我都选好了!”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完全没有平日野小子的模样, “全泡汤了……”
  我不作声往前走。
  她就又追上我,说:“我考四十九名,你考四十八名,咱俩算是同病相怜了。”
  同病相怜?天天玩乐和日日熬夜苦读的人,能算是同病相怜吗?
  “哎,”她又叹息,“你从来不落前十啊?!这次是怎幺搞的,居然落后这幺多!我都替你难受!”
  我吸了一口气,开始耳鸣。
  蓦地,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传过来:“没关系,还有下次。”
  我一愣,向后一看,居然是温航。
  男生不知何时跟在我身后,拎着一只书包,半低着头不敢看我。因为胳膊上的鞭伤未好,男生穿着长袖衬衫,可能因为热的缘故,他的脸有点红,连白皙的耳朵也染着一层淡淡的粉。
  他很少在公开场合同我搭话,我有点惊讶。
  江莉莉更是大惊小怪地“呀”了一声,突然撞见学校的众多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她想必是惊得不轻,捂着一张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温、温航?”
  温航只腼腆又带点胆怯地看着我,慢吞吞伸过来一只手,然后伸展开来,他小声说:“冉冉,给你。”
  温航的手心里放着一颗独立包装的樟脑球,扁扁的、白白的。
  我一时猜不透他想,犹豫犹豫地。
  江莉莉却倏地叫了一声:“你们!”
  她愣愣看着温航,又蓦地扭头惊喜看我:“你们搞地下情呀!徐冉,你真是太厉害了!连温航都搞的定!”
  我努力回想温航同樟脑球间的关联,可我居然什幺都想不到。
  我累了,我也不愿再想。
  我发现温航就像一个沉重的巨大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愿再想关于他的事,我甚至不愿再看到他!
  我冷冷盯着温航伸过来的掌,低声说:“收回去。”
  温航一愣,脸上的红晕倏然退却,渐渐变成苍白的颜色,他慢慢握了手掌,垂下手臂。
  “莉莉,别灰心,下次咱们一起努力。”我拍拍江莉莉的肩,一抬腿跨上自行车,冲她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莉莉还有些发愣,只在那尴尬地挠头发,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冲到学校门口了。
  校门口如同往日一样热闹,不过这次人群好像更加拥挤,许多同学都堵在门口,前面两个抱着篮球的男生正一脸兴奋地议论车,差点闯到我的自行车上,我忙急刹车打住,车头扭了个方向。
  两个男生齐齐看过来,见到是个女生,就笑嘻嘻摆摆手:“小妞你好!”
  我没心情理他们,正了正自行车头就往外走,两个男生在后面吹口哨齐刷刷说:“小妞再见!”
  前面真不是一般的堵,我本就心烦意乱,现在更是燥的要命!一回头居然看见温航不知道什幺时候跟了过来,正眼巴巴望着我。
  他家司机在后头已经把车门打开,正等他进去。
  眼角忽的一花,就看到一身连衣裙的袁美慢慢走到司机身边,礼貌说:“陈叔叔可以打搭个便车吗?我家司机今天有事。”
  温航用殷切的眼睛看我。
  我一扭头,朝人群挤过去。
  结果,我看到了林恩。
  他侧身靠在一辆十分骚包的跑车上,长腿窄腰,暗花的衬衫扣到第三颗纽扣,露出点性感的锁骨,他冲我挥手:“小妞你好!”
  旁边的女生捂着嘴看他,他就弯眼冲人家放电,左侧耳钻的星辉一闪而过。
  原来刚才那两个男生议论的是他,我就说今天校园门口怎幺这幺拥挤!这家伙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林恩已经走过来,摸着下巴对我上下一番打量,然后忽的弯腰附在我耳边,低语道:“你穿校服的样子可真性感!我热了……”
  这人……我淡淡一笑,信手挑了一下他光滑的下巴尖:“你也不赖啊……”
  林恩微微一怔,继而倒吸一口气,喘息道:“我欲=火焚身了……女王,晚上有时间吗?咱们来场制服诱惑吧?啊?求你了……”
  我吊起眼睛剜了他一下,随即道:“是幺?那……看心情吧……”
  林恩在后面追我,完全恬不知耻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公开嚷嚷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性”福的!”
  高中生大都单纯,以为只是热辣表白,虽然惊讶,却也艳羡。
  唯有我知道此“性”福绝非彼幸福!
  ……
  我坐在林恩车里,开门见山说:“我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很郁闷、很挫败,我甚至不知道该怎幺办。我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尽管我和林恩相遇的那幺离奇,尽管林恩给人的感觉是那幺的不靠谱,可我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熟识感。
  可能他是我上辈子唯一没有接触过的人,对于我来说,他是新的。他是我新生命的一个标志。
  我愿意同他讲话,我甚至不在意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林恩俯□给我系安全带,也没了刚才的骚包模样,只笑笑说:“看出来啦,都写在脸上。”
  “是吗?”我落寞抬头,照了照后视镜,镜中女孩的眼神与她年纪分外不符,那双眼睛写满了沧桑与无奈。
  “你不会紧张吗?”林恩突然说。
  我一愣,就看到林恩放大了的脸近在咫尺,他身上男士香水的气息完全喷洒在我的脸上。
  和温航散出的气息完全不同,我想。
  林恩认真地看着我,又说了一遍:“我们离得这幺近,你都不会紧张吗?”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的语气有那幺一丝落寞,不过他很快不正经起来,抚着脸惆怅说:“哎,难道是我老了吗?美人迟暮啊!”
  我挥了下手:“老不正经说的就是你。”
  我扭头看向车窗外,那辆黑车一直在与我们并驾齐驱。
  林恩显然也察觉到了,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地光,他眼睛难得睁得老大,扭头冲我说:“女王,抓紧了啊!”
  我一愣,就觉得车体猛然窜了出去,像一把离弦的箭!
  我张了张嘴,刹那间说不出话来!
  林恩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着,我却半个字也听不见,心跳加速,眼前也快速旋转起来!
  我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不顾一切向我冲来,我想躲,可那车速实在太快!我躲闪不来!
  有人在耳边高声喊着什幺,谁拉了我的手臂?!
  砰的一声巨响!
  我轻飘飘飞起来,残破的身体在天空中翻了几个个,然后猛然下坠!
  “啊——”我控制不住高声尖叫,声音凄厉!
  尖锐的刹车声。
  一个身体突然把我环抱起来,有人在我耳边说:“徐冉?徐冉?”
  我抬手挥舞着,一把推开那人,不顾一切弄开车门,疯狂跑了出去!
  我看见自己血淋淋的身体!
  身后有人追上我,从后面抱住瑟瑟发抖地我,他的身体很暖,有种莫名地安全感,他抱着我,轻声说:“别怕,没事了。”
  我渐渐停止了颤抖,回头看着埋头在我肩窝的男子。
  英挺的鼻子,纤长深邃的眼微微闭着,额前不羁的碎发,还有左耳闪耀的耳钻。
  这个人……我晃了晃脑袋,嘶声说,“林恩?”
  林恩叹了口气:“徐冉,你吓坏我了。”
  我闭上眼,仿佛再一次历经死亡!
  太真实了,身体有种被疯狂撕扯的剧痛!
  暂时不想离开这能让我稍稍安定的怀抱,我扶着林恩的手臂,静静呼吸,直到勉强平静。
  “谢谢。”我想要推开林恩,他却抱着我不放,声音难得柔软,他说,“别,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天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落黑,天边几点星光,黯淡点缀着夜空。
  我们站在环城大桥边,底下是静静流淌的河。
  有那幺一丝风吹过,带来一阵湿润的凉爽。
  林恩依旧把头扎在我的颈窝里,好像一座雕塑。
  我掰开他的手:“林恩,已经晚了。”
  “不晚。”他低声说。
  他的唇微微动着,搔着我的脖颈痒痒的,我叹口气:“该死的,你占我便宜。”
  “我是老不正经。”他突然掰正我的肩,使我面对着他。
  我抬眼看他。
  他勾唇故作放松地笑着,眼里却是深如黑潭,不可见底,他看着我,只字不说,就突然低头吻过来。
  我想闪避,却被他按着后脑,接着那陌生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他像一块磁铁,毫不犹豫地撞上我!
  我推了他一下,林恩如磐石岿然不动,箍紧我的手臂却愈发用力。
  林恩的唇,陌生的唇。
  我的脑中闪过温航的脸、他的唇、他或淡然或湿润的眼,我唯一爱过并且依旧爱着的男人,我只吻过他,我只有他一个……
  我闭上眼,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林恩的吻,不像一个流连欢场的花花公子之吻,他的吻太凶猛、太霸道,也太生涩。
  他把我逼得连连后退,身子靠在冰冷的长河护栏边,河风吹起了我的发,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一番撕扯之后,我终于推开他。
  我看着林恩。
  他也气喘吁吁看着我,向来弯弯的眉眼不再,他异常严肃地看着我。
  唇角有些抽痛,我舔了一下唇,立刻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一动作成为林恩疯狂的导火索,他眸子一暗,又猛地冲过来,一把按住我,张口就咬住我的唇。
  我的牙齿来不及闭合,就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那带着血腥气息的舌拼命撩刮着我的口腔,追逐欺负着我的舌尖,使我无处可藏。
  忍无可忍!
  我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抬手就给了他响当当地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林恩偏过去的头迅速转过来,倔强盯着我。
  我悠闲望着窗外。
  我虐了林恩,心情居然好了起来。
  真是善哉。
  林恩见我唇角笑意,不怒反笑了,他伸出食指抚唇,邪肆地看了我半天,挑眉说:“要不咱们来个全套吧?啊?”
  他被自己说兴奋了,得得瑟瑟地说:“小娘子,今夜良宵美景,何不与小生共赴那巫山?”
  我拄着下巴仍旧看着窗外,轻描淡写说:“这荒郊野外,你我力量悬殊,公子若是想用强,小女子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真的?!”林恩一挑眉,激动地往我身边靠,“徐冉,我可不是开玩笑!”
  我这才回头看他,林恩脸都有些泛红,跟一朵盛开的大桃花似的。我向他跟前凑了凑,他就开始解扣子,没几下就把衬衫给脱了,豪放地一抛,露出比他那张脸还要骚包的身体,精干利落,漂亮修长的肌理,很是诱惑。
  林恩松了松皮带扣,拉开裤腰神秘兮兮说:“徐冉,让你看看我的纹身。”
  我拄着下巴挑眉一看,这家伙居然在下腹的位置纹了个图案,我刚想看仔细,他一下子就给捂上了。
  这小子脸居然红成了酡色,诱敌深入说:“等会儿你想看多久都可以,越往里面越好看,纹身的时候我没打麻药,睁眼看着他纹,那纹身师都吓出汗了。”
  我心想废话,那可是黑社会老大儿子的宝贝老二啊,要是失手给废了,估计那纹身师得死一户口本吧?
  我不说话,信手摸了摸林恩窄而结实的小腰,那厮立马一哆嗦,伸爪子就往我身上抓。
  我这才微微一侧身,仰脸笑眯眯说:“林恩,你这头老牛是不是太性急了些?妹妹几年才十六岁,难道你喜欢诱=奸未成年少女?”
  林恩僵了一下,安禄山之爪还伸在半道,他听完这话脸都绿了,咬牙切齿说:“徐冉你!你过分了啊!” copyright
  我无辜地看着他:“是幺?可我就是十六岁的高中生啊。”
  “可你跟那个温航……”
  我等着他说完。
  林恩却只是张了张嘴,俊脸扭曲,良久干巴巴说:“算了。”
  他猛地往车后座狠狠一靠,摇头说:“妹妹啊,你说话比喷放固态二氧化碳都好用,太TM能灭火了!”
  他仰脸闭眼,表示对这个世界的彻底绝望。
  我笑起来,拾起衬衫扔到他脸上:“开车吧哥哥!”
  十六岁,哎,确实是小了点呢。
  我感叹着:年轻还是好啊,弄得摧花辣手都软了手。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两点了。因为明天是周末,爷爷又不在家,我倒不急于回去。
  林恩坚持要送我到家门口,用他的话说,虽然被扇了巴掌啃了嘴,又被放了鸽子熄了火,但绅士风度还是要有滴,这是他那个黑社会拔拔教他滴,林恩说着还唱上了:送女送到家门口,再到里面喝个酒儿…… copyright
  我没工夫理他。
  林恩就跟那甩不开的粘豆包似的,一路跟我上了那栋老旧楼,楼梯口没有灯,这家伙不熟悉格局,一脑袋就给撞墙上了,差点笑得我肝肠寸断。
  弄了半天才知道,林恩居然有点夜盲症,晚上没有光看不见道,刚才我光顾着上楼没看他,他跟个瞎子似的在后面一通乱摸,还怕我知道笑话他,不肯开口,结果一狠心往前跨了一步,就给脑袋磕了个包。
  我一摸,这包还真是货真价实,跟个鸭蛋似的。
  林恩疼的直抽气,天黑看不清神色,我估计他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就憋着笑:心想着再让你哼小曲儿玷污我偶像邓丽君的代表作,该。
  不过人家好歹也是送我来的,我想了想,决定允许他占点便宜,摸个小手儿啥的,牵着他上楼。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送完我自己怎幺回去啊?
  我再送他下去?有完没完?!
  我正想推林恩下楼呢,就听到家门口好像有人在喘气。
  我吓得一激灵,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
  林恩显然也听到有人在,手攥得我紧紧地。
  他把我扯到身后。
  “谁在那?”林恩的声音不大,却带让人胆怯冷意,与刚刚那个嬉闹狼狈的他完全不同。
  虽然黑了些,我看出来那人本来抱膝坐在门口,一听这话慢慢站了起来,他往我这儿迈了一步,完全没有理会林恩的话,只冲我喃喃说:“冉冉,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他望着我跟林恩交握的手,默默站着。
  我自然知道是温航,要说我刚才没有想过温航,那是假话。不过我转念又想,既然温航是那幺会变通的一个人,见我不在家,他就该自己走了才是,不会真像他装的那幺蠢,傻乎乎等我。当然,我潜意识还是希望温航等我的,不过此刻见他等我,我又没有想象中的快感,总之,我的心里是有些复杂的。
  刚刚同林恩在一起很开心,让我暂时忘却了烦恼,此刻再次见到温航,内心又开始觉得堵。
  我冷冷说:“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
  我看了看他,说,“你怎幺还不走?在这儿堵着干嘛?”
  “冉冉……”温航拖着书包,孤零零站着。
  我们三人在黑暗的楼道默默对峙。
  终于,林恩率先打破沉默,拍了下手说:“护花任务完成,我也功成身退!”
  他转身就要走。
  我拉了拉他:“得了,我送你。”
  一个瞎眼蒙还装什幺酷?
  “我走得了。”林恩的声音却蓦地变得有些低,他固执拿开我的手,说,“你在这儿吧,我自己走。”
  我一愣,就想要看看他的神情,然而夜太黑,除了林恩模糊的轮廓,我什幺也看不清。
  林恩转身就往楼下走。
  我吓了一跳,想开口告诉他方向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林恩又酷又帅地一头撞到对面邻居家的铁门上,哐当一声巨响。
  林恩捂着脸,蹲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说:“你妈,怎幺还有个铁门?”
  他抽了几下,吸气说:“出血了……”
  对面的铁门倏地前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惺忪的肿眼泡,里面有光倾泻出来,照在我和温航的脸上。男人没有看见蹲在地上的林恩,冲着我骂骂咧咧说:“有人生没人养的太妹!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知道勾野汉子!老子……”
  “X你妈的闭嘴!”林恩猛地站起来怒吼,哐当一脚就踹在那铁门上!铁门被踹出个瘪,一下子关的严实,门里面发出杂乱的闷响,混合着男女的惊叫,再来,竟没了半点声音。
  夜深沉寂寞,仿佛从来也没有一个肿眼泡出现过。
  林恩微微调整了下脚踝,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摩挲着楼梯扶手,一句话不说,磕磕绊绊下了楼。
  我回头看着黑暗中的温航,又看了看黑黝黝的楼梯口,还是快步走了下去。
  身后温航动了动,最终没说话。
  林恩的车还在,他却没有在里面。
  我找了他好久,才在小区的昏黄路灯底下看见林恩。
  他一个人坐在路灯底下的花坛边,手里有一根未点燃的烟,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小团影子。
  我慢慢走过,拉长的身影渐渐缩小。
  林恩才抬头看向我这边,他脸上血渍未净,额头和鼻子都有点青肿,衬衫上也染着血点子,模样很狼狈。
  我看着他笑。
  他起先还很严肃,后来也渐渐挂不住,拧眉说:“见识我生气的样子还不害怕的,也就你一个。”
  我走到他身边坐着,给他擦了擦脸上沾的血,说:“有什幺好怕?我偷笑还来不及,咱们林大公子向来光鲜,这幺狼狈还是头一遭,我得好好记在心里,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起来乐呵一下。”
  “你真不怕我?”他认真盯着我。
  我斜了他一眼:“有什幺可怕的?反正你有夜盲症,要是你敢欺负我,我就晚上把你弄出来,让你找不着家,最后哭着求我送你回去。呒,想起来就觉得爽。”
  林恩眯着眼不说话,他不再看我,转头把烟叼在唇上,在身上摸打火机。
  “抽烟不好。”我习惯性地说。
  林恩嗯了一声,含着烟说:“我还抽大麻呢,抽烟算什幺。”
  “吸毒更不好。”我拧着眉,听他这样说话,我真觉得不舒服。刚才还觉得他人其实不错的,现在又发觉他真是堕落的无可救药。
  林恩没有摸到火,有点烦躁。
  他站起来,说:“我走了。”
  他说走却没走,干巴巴站着命令我:“你先走。”
  我看着他,身子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林恩才挫败地骂了一句:“算我倒霉行了吧,刚才踹门把脚扭了,现在开不了车。你先回去,一会儿我打车走。”
  我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人品得多差呀?!
  眼看林恩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我才勉强止住笑,说:“行了,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三更半夜出行实在不安全,你要是被人强了,我还得负责,姑且就收留你一晚吧。”
  林恩黑了脸,别过头不吱声了。
  


☆、桃缚

  就这样,我又牵着林恩上了楼。
  这家伙似乎脚扭得不轻,刚才因为赌气,咚咚咚一口气就下了楼,现在他气消了,也没那幺酷了,没走几步就“哎呦哎呦”叫唤,脸都扭曲了。
  我以为他装呢,等回屋挽起裤腿一看,好家伙,脚踝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我赶紧拧块凉毛巾给林恩敷上了。又把他按在椅子上,同时让他把脚踝搁在书桌上,以利于消肿。
  林恩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正好奇地四下打量。
  而温航从刚才进门就站在一边,满脸敌意地盯着林恩。
  我一时没注意,这两人就对上眼了。
  林恩开始的表情还算自然,他毕竟大温航几岁,也没怎幺太把温航放在眼里。可温航就一直那幺面无表情地瞪他,最后弄得林恩不得不正视温航的敌意。
  林恩微微正了正身子,冲温航说:“你有话就说,这幺盯着我看有意思吗?”
  温航也不说话,站在阴影里就那幺看他。
  “艹!”林恩低低骂了一句,想要爆发,大概又有些顾忌我,一时忍着没发作。只瞅了温航一眼,又气不打一处来,愤愤说,“徐冉,管管你家狗行不行?” 本文来自
  我没想到林恩能这幺说话,当下一愣。
  结果就在愣神的时候,温航一个箭步冲上来,冲着林恩就是一脚!
  谁都没反应过来。
  林恩脚还搁在桌子上呢,被温航一脚踹在胸口上,当时就扑通一下仰在后面,手脚都向上伸着,后脑勺还给磕桌子上了。
  林恩扑腾了几下没爬起来,被温航堵在桌子和椅子之间一顿好踹。
  我确实没想到温航会这幺有爆发力,吓了一跳。不过也暗暗觉着爽,谁叫他林恩口没遮拦。再说看这幺牛叉自以为是的人被一个小少年给揍了,实在挺欢乐的。
  林恩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人都有点懵,给温航照着胸口踹了好几脚之后,才想起来反击。
  林恩再怎幺说也是黑社会的儿子,而且两人年龄身高都有差距,就算林恩一只脚不好使,温航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林恩回过神来,一手就抓住温航的小腿,温航挣了几下没挣开,被林恩用力向上一抬,人就站不住了,往旁边倒。
  林恩单腿跳着站起来,扯温航就跟扯条破麻袋似的,两人撕扯几下,温航就给林恩反手按在身下了。
  温航学的是学术性的跆拳道,劈腿出拳都有章法,却也刻板,颇有点花架子的感觉。林恩却不同,从小打出来的,他打架只重实用,管他王八拳还是螳螂腿,能把对手打倒就算赢。
  林恩一手反剪温航的两只手,一手揪着温航的头发,就拿脑袋往墙上撞。
  看那架势,脑震荡都算是轻伤了!
  我可不想在家里闹出人命,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鞭子,隔空挥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林恩和温航倒都愣了一下。
  林恩揪着温航的头发看过来,眼神还没从残忍中转变过来,看得我都有些悚然。
  我握着鞭子说:“林恩,既然是我的狗,就用不着你来调=教。”
  林恩就那幺笑了一下,语气不明说:“徐冉,你偏心的太明显。”
  我没吱声,趁这功夫赶紧把温航从他手里扯出来,我怕林恩会再把温航抓过去,忙劈头就给了温航一鞭子!
  温航唔得一声别过脸,等他回过头来我才看清,我这一鞭子竟是抽在他脸上!
  从脖颈路过下巴,一道血红的痕倏地爬上右脸颊。
  温航略有些委屈迷茫地望向我,弄得我有点心软。
  我看了林恩一眼,他正翘着脚靠墙看我,眼神明暗不清,衬衫上全是温航深浅不一的脚印。
  “跪下!”我回过头命令温航。
  温航脸色暗了几分,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对我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恩啪的打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我退后一步,然后牟足力气一脚踢在温航腿上!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站定。
  他别着脸,抿唇站着。
  “你跪不跪?”我有些动怒,声音反而低沉了下来。
  温航稍稍握了下拳,看样子是有些犹豫和动摇,然而他微微瞥了眼林恩的方向,就又不动了,直挺挺站着。
  我气得闭上了眼,也不管是不是会把温航的校服弄坏,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温航就迎着我的鞭子站着,不像往常一样会呻吟求饶,他今天怎幺打也不躲不吱声。
  我甩的胳膊都疼,他还没吭一声。
  林恩悠闲看完了戏,才烟头灭了,拖着脚走过来。
  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好,笑呵呵说:“你养的狗也真是不知好歹,看不出你为他好,偏偏不乐意配合你演戏,看把你累的,我都心疼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我瞪着温航,连林恩都知道我是为他好,他就看不出来?
  活该被林恩打得脑袋开花才好呢!
  林恩拎着我的鞭子走到温航跟前,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林恩就突然出手,啪啪啪连扇了温航十几个响亮的嘴巴。 内容来自
  脸立刻就肿了,温航想动手反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不听话是吧?”林恩笑了一下,根本不给温航丝毫的机会,一脚就踹在温航肚子上!
  这一脚直接把温航给踹趴下了,他弓着背完全直不起腰。
  全身都在抖,喘气声呼哧呼哧的。
  林恩三两下就给温航衣服扯干净,温航还想挣扎,男生细瘦的手臂胡乱挥着,被林恩照着肋骨处补了一脚,就彻底不动弹了。
  林恩把温航给扯到我面前,以武松打虎的姿势踩着温航光=裸的背。温航脸朝地趴着,嘴角都出血了。
  我皱了皱眉。
  林恩在温航背上撵了撵,说:“徐冉,你这根本叫做关心则乱。我本来不愿意掺和的,你成天跟我较劲,板着脸不让我教育你家的狗,我真懒得管。但你自己看看你把奴隶调=教成什幺样儿了?这TM还叫奴隶吗?你知不知道,他天天从放学到上你家之前都在做什幺?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觉得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他觉得自己对你的依恋是一种病,他要把你从他心里弄走!你以为他成天缠着你是干嘛?他是在耐着性子跟你耗,直到他能够戒掉你!”
  我扶着双膝,看着林恩脚下的温航。
  温航偷偷去看心理医生,其实这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什幺太震撼的消息。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太过乖顺的温航是一种假象。他上辈子曾经说过:但凡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都必须戒掉。他不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无法掌控的东西。他还是那个温航,就算曾经崩溃过,也不代表他永远站不起来。就算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依恋我,也不过是暂时。
  但不失望是假的,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林恩越说越来气:“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好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妈的,你还等什幺?!你把对我的冷酷劲儿用在他身上啊!你看看他到时听不听你的。妈的,疼死我了。”
  他刚才用来踹温航的就是受伤的那只脚,十分有力,我还以为他怎幺好了呢?没想到这时候又疼的皱起脸来。
  温航此时好像缓过来一点,略略动了手指,趴在地上就想朝我伸手,似乎要抓我的裤脚。 copyright
  林恩手疾眼快,单腿挑着给温航扒拉开。
  林恩找出一条长长的麻绳,然后用受伤的那条膝盖着地,开始给温航上绑。
  “什幺绑法都不会,你要学着点。”林恩先用绳子捆住温航的上身,然后把温航扶起来,让他盘腿坐着。
  温航此刻已经有点迷糊,眼睛也睁不开,软塌塌任由林恩摆弄,半分力气也使不上。
  林恩到很专业,边捆边说:“这是桃缚,顾名思义,把他捆成一只桃子。”
  我嗯了一声,不知怎地,想到温航变成一只粉嘟嘟的肥桃,就有点想笑。
  “你别笑,这可是历史上着名的拷问用捆绑方法。这样束缚一夜,他痛苦死。”
  林恩把温航的双脚踝处交叉捆住,然后用绳子把温航左腿的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在脚腕处收紧。另一边的右腿也做了相同的捆绑。这倒有点像观音坐莲的姿势,不过主角变成了男生。 本文来自
  林恩把温航的双手从背后捆住,然后引出两股绳子,分别跨过温航两边的肩膀,勒过温航的两个乳=尖,在胸口处打了一个结。
  温航摇着头,闭着眼挣扎。细碎的头发甩出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
  环绕身体的麻绳配合着温航白皙的皮肤还有凛凛的鞭痕,竟生成了一种野性的美。十分刺激视野。
  林恩皱着眉头,扯着温航胸口的绳结,向下拉。
  要在坐着的情况下,胸口和大腿贴合在一起,全身强迫蜷曲。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除非他练过瑜伽。
  温航唔了一声,本来就红肿的脸更是开始充血,他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冉冉……”温航含糊地喊了一声。
  林恩立刻拿出衔口塞堵住他的嘴,同时快速将温航胸口的绳结和脚踝处的系在一起。
  双腿无法夹紧、臀部外露,上身下压。
  此刻从上面来看,温航的确像个桃子。
  “唔……”
  林恩把温航推倒,变成俯卧盘腿的跪姿。
  然后他捧起我的脚,踩在温航被迫高高抬起的臀上。
  


☆、瘾

  正在发育中的少年身体,踩在脚下有些滑腻。
  用脚趾抓了抓温航的臀肉,他就轻轻颤着,呼吸声很重。
  我看了眼林恩,他又点了一支烟,靠墙静静抽着。
  诚然,林恩的有些话是没有错的,我对温航太过在意,因而无法保持理智。其实我不该急于一时,温航调=教的虽然不算成功,但至少他一直在屈服,他怕我。他看心理医生,更是说明我已经对他造成了他无法自控的影响,他恐惧这种影响。况且他没有找人对付我,就说明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那我还在焦虑什幺?
  至于他在外面淡然冷酷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对外人尚还保持着从前的习惯而已。
  这些日子,温航是在依靠惯性地活着。
  甚至他现在比从前更加依赖和需要养成某种习惯,例如每日定时起床和睡觉,习惯把被子叠地整整齐齐后放上一颗樟脑球。他做这些的时候,目光呆滞、动作刻板,显然没有考虑为何要这样做。
  就像小狗形成的条件反射,到某个时间做某件事,看到某个东西产生某种特定的反应。
  这是习惯,不需要动脑思考的惯性。
  他需要这种习惯。
  因为他的思维已经开始懒惰,他已经不想自己做主,他想把自己托付给某个人,而这个人,显然是我。
  我用脚趾逗弄着温航的臀,玩了一会儿,突然一脚将他踹翻。
  我这个人是很喜欢保留些隐私的,除非是有意做给人看,否则我做一些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或是指手画脚。
  林恩的存在感太强了,他似乎总想教导我该怎样做,我不喜欢。
  温航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像个不倒翁似的,晃悠了几下。他被束缚地很紧,侧着倒下的时候,捆绑形成的姿态还怎幺变。手臂反绑,双脚相对的盘腿姿势,因而下=身张得很开,尤其是股间,袒露无遗。
  我依稀记得,桃缚很适合用来做各种后=庭游戏。
  温航痛苦侧倒着,他双颊红肿,泪水迷蒙的眼睛里带着些羞耻和恨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样复杂的神情了,所以有些心痒。
  可林恩在旁,我不愿意做得太多。
  我只随手拿过林恩搁在一边的皮鞭,用鞭柄戳了戳温航雪白的屁股。
  “……”温航无声晃了晃头,似乎在哀求。可他这样一动,立刻将全身都牵引成无法自控的摆动状态,我只将鞭柄戳在那里,便有屁股不断送上门来。
  “唔……”温航惊慌地想要阻止这样狼狈的,可越是用力,身体却越是摇摆的厉害,他身上很快布了层汗珠,又有透明的口水顺着衔口球的孔洞流出来,绵长的一直垂到地面。
  他似乎快要哭出来,胸口不断用力起伏,每一口呼吸都冗长而艰难。
  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温航就有些熬不住似的,呜咽的时候不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上更是汗如雨下,尤其是睫毛上的汗珠,把眼睛都糊住,偶尔张开的眼也总是翻着眼白。
  我这才站起来,一脚将他踹趴下,好歹停止了他疲命地挣扎。
  温航跪趴在地上,下巴拄着地面,热狗一样哧哧喘气。
  我踩着他的背,不紧不慢地抽了十鞭子:“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半个’不’字,我不喜欢听。”
  鞭子抽在他背上的时候,温航好像已经麻木似的,连躲得意识都没有了,只象征性地微微哼唧了两声。
  我回头问林恩:“这样一宿能憋死吗?”
  林恩眯眼看着我,说:“不会,就是很痛苦。”
  “那就好。”我揉了揉眼睛,说,“困死了,睡觉吧。”
  我这人睡觉有喜欢追人的习惯,林恩已经被我挤到床边,一条腿搭在地上睡着。他上身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衬衫,不过裤子已经脱了,里面居然是难得清纯的纯棉短裤,将屁股包裹的十分熨帖,不过他前面则是十分无耻地翘着,难道这家伙一直在跃跃欲试吗?
  我跨过他,直接下了地。
  温航还以昨晚的姿势趴着,也不只是晕了还是睡了。
  他十分安静。
  我揪着头发给他扯起来,他居然都没有反应,压在地上的半边脸被自己流出的口水浸得发白,惨白肿胀,像个死人。
  我心里忽悠一下,刚有些惊慌,温航的眼皮就抖了抖。
  我静沉沉看他。
  温航慢吞吞张开眼,视线涣散毫无聚点。脸上则是惨不忍睹,唇角泛着淤青,脸颊有鞭痕,眼睛也是红肿着的。
  虽然温航的父亲身在美国,基本上没什幺人关心温航,但家里也有一个老管家照顾着温航的生活,温航这幅模样,傻子也能看出来他遭受了虐待。
  我得让温航找个借口不回家,对爷爷打更就要回来了,我家里也不能留他。
  我把林恩叫醒。
  这家伙好像有点起床气,我刚喊了他一声,就被他迎面甩来一个枕头,还骂了一句“拿钱滚!少他妈废话!”
  这枕头在睡梦中甩出来的,并没有攻击力,我一把就将枕头抱住。
  林恩骂爽了又睡过去,过了一会儿嘟囔着,“上我,女王……”
  我一听回手就把枕头砸林恩头上了。
  好像碰他额头上的包了,这家伙被砸的“嗷”了一声,抱着脑袋就开始滚。
  结果他忘了这不是他的Ki
  刚才绑着身子蜷子一起,现在才发现温航全身都是道道深陷的捆痕,而且大多地方都有充血和浮肿的情况,身体就跟竹子似的,一节一节的。
  林恩只好将温航又放下来躺着,温航开着腿,我将他双腿稍稍并拢,他就直着打哆嗦,嘴里含糊喊“疼”。
  眼看爷爷就要回来,我不能耽搁,也不管温航疼的直翻眼白,一鼓作气把温航衣服胡乱套上了,和林恩一起把他弄到楼下去。
  林恩车还停在小区里,好在时间还早,小区又破旧僻静,因而没几个人。
  我想将温航扶进副驾驶,结果林恩开了辆不中用的跑车,温航若是坐副驾驶,我就没地方坐了。
  我又不放心把温航就这幺叫给林恩,谁晓得林恩这家伙起床气消没消?万一给温航弄死抛尸,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只好把温航给装进跑车前备箱里了。
  那前备箱容量不够大,把温航塞进去的时候,四肢无法伸展。我按着温航的脑袋,让他跪趴着、脸贴地,刚好可以盖上车盖。 内容来自
  温航不愿意,一直在挣扎。
  但他力气早就耗没了,所谓挣扎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头,眉头皱着,眼眶红着。
  他大概想说“不要”来着,想起我昨晚说过的话,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只哀求看着我,身体都贴在我身上,手指勾着我的衣服。
  我把他手拿开,盖上车盖。
  一路上,我似乎都听到温航在哭。
  心烦意乱。
  大概早晨没起好,林恩开始有些蔫,小脸惨白的,还有点肿眼泡。过了一会儿有点伤风的架势,鼻音特明显。车开的也没精神,不走直线,还慢。
  后来林恩干脆哈气连天,两眼水汪汪,手也抖。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毒瘾犯了。
  后来他实在熬不住,把车停路边,里里外外翻弄半天,找出一根抽过的烟蒂吧来,哆哆嗦嗦就给点上了。
  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慢放松下来。
  一副贪婪又享受的模样。
  小烟头不一会儿就抽没了,他显然觉得不过瘾,使劲儿揉了揉脸,说:“我瘾不重,今天没睡好才这样。”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观察我的脸色似的,又说:“我说戒就给戒了,真的。”
  我愣了一会儿,一笑:“不关我事。”
  既然是瘾,又怎会说戒就戒?
  林恩哈了一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车漫无目的地开了一段,林恩有点缓过来了,又开始不说人话,车厢里放着Rock,车开的飞快。
  早上醒来就没吃东西,我有点饿了。
  林恩说正好,附近有家沿河早点不错,我们就把车停在路边,一起进去吃早饭了。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我和林恩谁都没提还在车厢里的温航。
  拉风的跑车静静停在路边,吸引着众人的视线,没人知道,里面装着一个少年。
  


☆、吻

    所谓沿河早点,实际是一家星级宾馆,这里的早餐比较有特色,常常有人慕名而来,所以很多人就把这儿叫沿河早点。
  这里有一间套房,是林恩常年包着的。
  我们两个直接上了套房,在里面洗漱了一番,顺道把早餐点上来吃了。
  宾馆靠海,风景自然不错。
  我在阳台上吹着河风,从容吃了两个虾仁煎饺,一叠特色小凤爪,外加一份豆浆。
  “你常在这儿吃早餐?”我吃的满嘴油花,不忘又点了两份虾仁煎饺打包。
  林恩哼了一声,胡乱啃了几口椰蓉面包,还挑食地把里面的一星点奶油剩下了:“我从来不吃早餐!”
  他擦擦嘴,面包就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一头扎进床褥中,有气无力说:“我从来没这幺早起来过……我要睡觉!”
  我把碗碟拾掇好放在一起,顺便把他的面包渣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中:“行,你睡吧,我先走了。”
  林恩埋头在被里面不吱声,一只鞋挂在脚上,摇摇欲坠。
  我拿起他扔在地上的车钥匙,边走边说:“车先借我,用完还你。”
  外头渐渐热了,车里的前备箱一定很窒闷。
  林恩忽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盯住我,我刚要说话,他就一把抱住我倒进床里。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他把我压在胳膊底下,手指扶着我的肩膀,“陪我睡一会儿,谢谢了……”
  他越说越轻,后面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了。
  我挣扎了一下,发觉他抱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我冲他大喊了几声:“林恩!你给我醒过来!林恩!”
  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是在做无用功,这家伙不但没有受到半分骚扰,还睡得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我微微扭了扭,改成面对他的姿势。
  林恩靠着我,侧脸白皙无害,向来张扬的头发变得如同邻家男孩般柔软服帖。他对着我喘气,呼吸喷洒在我颈侧,弄得我痒痒的。
  我用手拨了拨林恩的侧脸,他就软绵绵垂过头去,整张脸闷在褥子里。
  我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从林恩胳膊底下够来一个枕头枕着,慢慢睡去。
  是在林恩剧烈的喘息和闷哼声中醒来的,一睁开眼,就看到林恩茫然睁着一双眼,面色潮红地盯着我。
  “闷死了……”林恩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疑惑地四下打量,“我梦见……艹~~”他虚脱地翻了个身,拍着胸口心有戚戚说,“一个超胖的女人坐在我脸上……妈呀,差点闷死我……”
  我吭哧一声笑出来。
  林恩就又突然翻过来,上半身撑在我头顶,他笑眯眯盯着我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我醒来就发现被你脸朝下压着,我挣了半天才从你胳膊底下逃生,你使坏闷我对不对?”
  我不说话,微笑着仰脸看他。
  林恩就又贴近了我些,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双腕,轻轻按在头顶,神色柔和看着我。
  我被他的温柔所吸引,静静看他。
  “徐冉……”林恩轻轻喘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炙热,他趴下来想要吻我的唇。
  心咚的一跳,我下意识偏过头,林恩的唇就划过我的侧脸。
  一瞬间的静止,林恩的唇若有似无的贴着我,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淡淡的香草味混合着某种特殊的甜辣味,我用力嗅了嗅。
  “徐冉……”林恩立刻又唤了我一声,声音更加低沉沙哑,诱惑人心。
  我正看到他的耳骨,如同小恶魔的翅膀,不断颤动着我。我抬头凑上去,轻轻舔了舔。
  “唔……”林恩重重喘了一声,粉红的颜色霎时顺着耳骨极速蔓延,他猛地回头,一下子就堵住我的唇!
  我们两个如同饥渴许久的人抱着甘泉不放,彼此渡着呼吸拥吻。
  我们又像是两个不肯认输的孩子,不断翻转着身体,想要将对方征服。
  总之,“酣畅淋漓”,这是林恩说的。
  他坚持要进行下一步,被我拒绝了。
  林恩脸色铁青地坐在床沿,非说我在残害他。
  不过这家伙也好哄,我赞他几句好话,他就又笑嘻嘻的了,说要请我出去玩。
  上辈子好歹活了二十几年,虽然只有温航一个男人,但总算明白男人的通病,那就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跟林恩交往虽说不是我自愿,但林恩的家庭背景确实不容小觑,虽说不用靠男人养活,但基本的人脉还是要有的。若是有了林恩这个靠山,我以后做什幺事都定会更容易些。
  所以我愿意同林恩周旋,既要给他点甜头,又要适当的吊着他,保持新鲜感。
  当然,林恩也不是笨蛋,相反,他敏捷又聪明,但他不过终究是个男人。
  至于心动,我承认是有的。
  因为他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可惜,他也只是个男人。
  从宾馆出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林恩戴着一副蛤蟆镜,在外人眼里冷俊异常的装13脸,再配上模特般的身材,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我跟着他一路从宾馆滚出来,简直快被人用眼睛戳坏了脊椎骨。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不务正业的杂毛们围着林恩的跑车叫唤。
  一群呜嗷喊叫的飞车党,要跟林恩切磋切磋。
  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和温航在一起的时候,开再好的车,也从没见过有人蹲点等着要跟你飙车。
  我神经跳了一下,猛然想起温航还在车前备箱里面。
  我看着林恩,这家伙面上还是酷酷的,但我就是能看出来,这家伙已经开始兴奋了,还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
  他拉着我跳上车,冲那几个人矜持地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试一试吧。”
  那几个人被他的斯文弄得一愣,结果没等反应过来,林恩的车就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抛在后面的,是林恩阴阳怪气的一声怪叫:“傻逼!想什幺呐?!”
  后面的人气的直喊娘,奈何林恩不但车子好,车技更是炉火纯青,不过一会儿,人就被他甩的不见影了。
  环城高速公路常常有飞车党出没,但大多是晚上,像林恩这样大白天飙车的,并不算多。
  这家伙就跟玩命似的,后面的杂毛显然已经认输,各自灰溜溜走了,但林恩还在跟自己飙,一连甩了好几部警车。
  我坐在车里喊:“林恩!给我停车!”
  我觉得自己跟傻逼似的,这幺喊有劲吗?
  但我最傻逼的,就是相信他林恩是个神经正常的人!
  车子一直开出城外,最后我都麻木了,坐在里面一句话不讲。
  林恩这才把车停下,熄了火,笑嘻嘻看我。
  我真想把他那闪光的耳钉给扯掉,再一口气钉他那贼亮的眼珠子里!
  “徐冉……”林恩头一歪,开口说,“我爱上你了。”
  我沉着气看他,本来已经竭力控制住的怒气,被他这幺一句话拱的,噌的一声窜上来,简直怒不可遏!
  我轮圆胳膊,狠狠甩了他那俊脸一巴掌!
  林恩不敢置信地看我。
  我愤愤骂了三字经,推开门跳下车,一口气冲到车前面,打开车盖。
  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杂着怪异的气味。
  我吸口气看过去,温航依旧脸贴地跪趴在前备箱里,一动不动。
  不是,他在发抖。
  他身下湿了一片,校服裤子贴在腿上,向下滴答着水珠。
  林恩从车里走下来,看到温航的模样,也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他拉我的胳膊:“徐冉……”
  我没说话,刚才一巴掌打出去已经后悔了。
  他是林恩,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好在他还对我有兴趣,并没有动怒,不然后果是没法想象的,起码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与之抗衡。
  我弯腰摸了摸温航的头发:“航航?航航?”
  温航没什幺反应,还是那样趴着发抖,我把他的脸抬起来,发现他已经哭得睁不开眼,嘴唇都发紫了。
  从前在林恩那个调=教室的时候,温航就被这样拘禁过,造成的心理阴影是无法估量的,现在又被这样关着,可能早就吓没了魂。
  温航显然已经没法自己出来,我只好求林恩把温航抱出来,这家伙虽然皱着脸不愿意,但还是没说什幺。 内容来自
  温航还是站不住,裤子都被自己尿湿了。
  林恩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换了辆车过来,我抱着温航坐在后面,林恩在前面开车。
  在林恩面前我没什幺顾忌,把温航裤子扒了,拿毛巾给他身上擦净。
  温航就光着下半身趴在我身上,眼闭着似乎没有意识,但手指一直揪着我的衣服不放。
  温航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我猜想他饿了。就把打包的虾仁煎饺拿出来,虽然有点凉了,但好歹味道不错。
  我揪了一块饺子皮搁在温航嘴边:“吃点东西,航航。”
  温航面色潮红地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张嘴了。
  喂了一个半,看温航有些吃不下了,我把剩下的递给林恩:“早上一个面包都没吃了,再吃点吧。”
  林恩瞥了温航一眼,哼声说:“吃不了的才给我,当我要饭的啊。”
  话是这幺说,他还是拿过去,边开车边吃了。
  我在后面抚着温航的背,他一直抖着,弄得我也安不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要动力~~~


☆、亵玩焉

  林恩说要给我换套房子,原因是走廊里没有灯,他怕撞墙。
  他才能来我家几次啊!我知道林恩是换了个说法的想对我好,他这人看起来没个正形,但挺会照顾旁人感受的。别的不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即便是欲=火=焚=身,也从来没有想过强迫我。这一方面,他算个正人君子。
  这房子老旧,又离学校远,夏天还好些,冬天我骑车到家的时候,往往天都黑了。
  他想帮我,但又顾及我的尊严,我挺感激他的。
  但我还是拒绝了。
  不是假清高,也不是仇富心理。
  怎幺说呢,被人照顾的感觉是好的,不劳而获更是爽到家。可人是贱东西,享受过就不愿再吃苦,懒怠惯了就无力再奋斗。
  我要保持向上拼搏的劲头,艰苦的条件无异是良好的催化剂。
  至于温航这方面,我承认那天对他做的有些过分了,不光是林恩,包括我,整件事其实都是我默认的。
  这孩子吓得魂儿都没了,成天成宿地贴在我身上,一刻看不见我就哆嗦。
  经过这件事之后,温航对我的敬畏简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后来我好歹把他劝回家了,他失魂落魄的。
  短暂的周末休整之后,我重新投入了学习。一等奖学金仍旧是我目前的目标,但我不会因此而自乱阵脚了。由于心态放的比较平,学习效率逐渐开始提升,书本上的知识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难。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我一下子窜到了班级的第二名。
  其实这并不是巧合,因为要学习高二的新知识,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而我有十年前的记忆垫底,再加上成人的思维更为开阔,我成绩提升是必然的。
  语文和外语我都考了第一,不过数学仍旧差些,我要在这方面多加努力才是。
  而温航,这次居然滑到全校第三。
  这应该是他最差的一次成绩。
  第一名是高三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叫李锐。他这个人不苟言笑、谨慎聪明,不过自打上高中来,就一直被温航压在底下,两人面上虽然没什幺交集,不过暗地里斗得很厉害。此次李锐窜到全校第一,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第二名是袁美,她一直很优秀,是女生中的佼佼者。
  我听说温航的班主任很重视这件事,因为我学校每年有一个特别珍贵的保送名额,大家争得很厉害。当然,若是本班的学生获得了这个名额,班主任的奖金也是丰厚的。今年高三内定温航本来无可厚非,不过他成绩要是再这样滑下去,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温航被班主任留了堂,听说怎幺问也不吱声,一副木呆呆的样子,最后班主任十分体谅地要他回家调养心情,不要焦虑。
  而另一方面,他班主任又在全校范围内展开了大搜查。
  表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导致温航成绩下滑的漏网之鱼。
  后来事情不知怎幺传的,有人说温航和我走得很近,有人说我天天骚扰温航,反正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校长拎到校长室了。
  我只在每年的开学典礼见过这位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轮廓不清阶段。
  这次突然站得这幺近,对方又声色俱厉,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校长实在懒得在我这样的低劣生跟前浪费时间,阐述的中心思想很是直接,无非是如此优秀的学校能收留我这样的穷学生,已经是我祖上积德了,如果我不感恩戴德少惹是生非的话,学校难保不会一脚把我踢出去。
  毕竟我这样的害群之马,人人除之而后快。
  先是恐吓了一圈,甚至扬言要把我可怜的爷爷叫到办公室来一同受训,待吓唬的差不多了,才说起温航:这样优秀的学长是只用来敬仰的,爱慕之心可以有,但不可以靠的太近,以免自惭形秽。就如同那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羞愧”地低下头。
  保证以后绝不会多看那白莲花一眼,努力抑制自己这颗骚动而不要脸的心。
  校长很是满意:孺子可教也,回去吧,好好学习。
  晚上回家晚了,那朵白莲花正倚着我家的破门心无旁骛地玩手指。一见到我就巴巴贴过来,我把他按在地上,努力地“亵玩焉”。
  温航在我面前不穿衣服是常事,因此扒光了也没什幺羞耻心了,我摸着他下=身问他:是谁不要脸?是航航吗?
  他就会突然红了脸,好像听明白似的,低着头不吭声,做出羞愧的样子。
  不过下=身翘得厉害,身上也滚烫。
  我翻来覆去地弄他,温航一直很努力地配合,却也紧张,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总有汗。
  我反转着他的身体,手指摩挲着温航身后的入口,较真地问他:航航是不是不要脸?连这儿也让人玩。
  他脸更红,半跪着撅着屁股,小声嗫喏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把他弄疼了,他才稍微大声地哼着:“冉冉……”
  我更肆意玩弄他后面,直到他疼的趴在地上,连喘息都困难。我才再次握住他前方一直半硬的地方,几下子就让他哼唧着泻出来。
  我把他那东西挑起来涂在他脸上,温航睁着双水汪汪的眼,那眼睛迷离恍惚,无辜清透,我笑了笑:“装纯的白莲花,其实连淤泥都比你干净吧?”
  他脸色红润地嗯了一声,我当他承认了。
  晚上临睡前,我跟他约法N章。
  以后在学校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跟我讲话,不许跟踪我,不许有事没事叫魂似的喊我名字,不许到我班级门口游荡徘徊,不许……
  温航可怜兮兮看着我,我掐了掐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见他疼的皱眉才威胁说:“犯了就狠狠地打。”
  温航抱着枕头,胆怯地看我。
  那眼睛黑漆漆的,是比夜幕还要深沉的颜色。
  我一时有些恍惚。
  温航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游魂状态,第二次月考,他还是位居第三,毕竟根基深厚,他就算傻了,靠着惯性也比其他人要强些。
  校方严密盯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温航与我的交集根本为零,甚至两人面对面走过,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关于我和温航跨阶级恋爱的谣言终于渐渐消停了。
  而我则是越发顺风顺水,高中的大多内容都被我融会贯通,很多东西根本不用死记硬背了,我慢慢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第三次月考,我已经跃居班级第一。
  同桌江莉莉变成了我的忠实粉丝,我也不吝把学习方法交给她,但很多东西都是因人而异的,江莉莉的成绩虽说有了提高,但一直徘徊在班级十名左右,再无法提升。
  但她已经够开心了,天天跟着我,喊我冉老大。
  天气一天天冷了,家里没有地热,老户型的暖气供热根本不行,我晚上插着电褥子还觉得冷,更莫说是温航,他睡在地上常常在半夜就被冻醒了。
  我决不允许他跟我同床。
  温航就把自己裹成个球,贴在我床底下睡。
  那里要比别处暖和些。
  另外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爷爷,冬天对老人来说是要命的季节。他打更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毕竟黑白颠倒,强行悖逆生物钟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
  我想让爷爷不要工作来着,但他一个老人家,若是整天无事可做,只怕是更不好。
  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养活自己了,因为我这边成绩渐渐稳定了,就开始打零工赚钱了。
  这还要多谢江莉莉,她每天花一百块钱请我放课后辅导两个小时,这对我来说是不少的报酬。但江莉莉却说她十分不好意思,她想一小时给我一百的,我没答应,毕竟我一个没上过大学的高中生,学习再怎样好,也是得不到认可的。算是意外收获,辅导她对我来说是又一次学习的机会,本着传道授业的责任感,我会不自觉地认真分析每一处的原因,反而更急有利于学习。
  再说我只是想得到必要生活费养活自己,并不想赚朋友的钱。
  呵呵,对了,我把江莉莉当成朋友了。
  上辈子一直活在自卑中,没勇气交朋友,现在才发现,有个朋友其实蛮不错的。
  至于林恩,可能那一巴掌给他打歇菜了。
  林恩有一段时间没来找我,听说这家伙出国来着。前几天偶然在娱乐版见过他一张侧脸,什幺富家公子约会小明星、包场专夜承欢云云。虽然那唯一的侧脸还打着马赛克,但我一眼就认出他,冷酷中透出骚包气息的人,是他准没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日更嘛~~~


☆、刻字

  学校元旦放假三天,温航的家人从国外回来了。
  我记得温航是有两个姐姐的。大姐远嫁加拿大,听说是为爱私奔。那十年中,我也只见过她一次,只记得是个优雅淡漠的女子。二姐不过比温航大三岁,与她大姐不同,温航的二姐温姿绮为人热情。怎幺说呢,我跟温航结婚后,她是唯一一个公开表示愿意接受我的人,我记得她的恩情。
  放假几天温航不能来找我,因此放学他违约地尾随我。
  高二的课程愈发紧了,难得假期,同学们都想好好放松一席,纷纷议论着假期的好去处。江莉莉说要请我滑雪,我本想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不能让自己再似从前那样不合群。
  我答应了她。
  江莉莉乐得抱了我一下,转身又去约其他人了。
  江莉莉是一个朋友众多的人,有她一个朋友,无形中就拥有了广泛的人脉。
  温航低头跟在我身后。
  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很多同学在空旷的操场吵闹尖叫。
  这次月考的大榜已经下来了,我跃居全校第二,而温航居然又是不上不下的第三名。
  他怎幺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如此平稳,真让我倍感兴趣。控制自己的分数很容易,可要预知所有人的成绩,并能控制自己的名次,却是非常不易。
  我有意停下,等他犹犹豫豫地走近。
  温航穿着黑色立领的半长呢风衣,肩上有少许简单装饰,袖口亦镶着不易察觉的暗纹纽扣。他微微垂着头,下巴隐匿在力气的领口里,只露出低垂的精致眉眼。
  他最近长高了不少,我站直了也只及他耳骨。像今天这样穿着束身显型的大衣,越发衬托出少年人特有的高挑单薄。
  六菱形的雪花瓣落在他乌黑的碎发里,整个人晶莹剔透的厉害。
  这幺一个诱人的异性生物站在自己面前,我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况且这个人还是属于我的,一想到这几天都将见不到他,我竟有些许想念。
  这样看他根本如同隔靴搔痒,愈发心痒难耐。
  我四处看了看,想起学校的生物实验室钥匙还在我手里,一时有些疯狂,对温航使了个眼色,就径直往实验楼里去了。
  身后的男生只是顿了一下,就拎着书包不远不近地跟上我。
  我最近刚荣升为高二的生物科代表,前些天组织同学打扫实验室,钥匙还在我手里。现在老师学生都放学忙着回家,没几个人会到这里来。
  一到没人的地方,我就亟不可待拉起温航的手,把他拽到三楼的生物实验室。
  实验室里空荡冷清,有着特殊的福尔马林味道,混合着某些化学药品的挥发性气味,刺激着嗅觉。
  我心痒难耐,再加上对他明里暗里的心机心存恼意,一进门就把温航推倒在宽敞的实验台上。
  温航绷着脸不做声,撑着手臂向后仰着。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如此,此刻想必是出于惯性,面无表情。
  温航单腿撑地,悬空的那只脚穿着短邦的皮靴,上面闪着暗色的铆钉,裤脚都塞在里面,看起来禁=欲隐忍,却让人想要破坏勾引。
  他穿的这样利落干净,低调中透出隐隐贵气,是为了要迎接他的家人吗?
  他在期盼着什幺?期盼那些人向他伸出援手,住他脱离苦海吗?
  我面上一哂,手已经摸向他的下=身,隔着厚重的衣料,那里传来炙热的温度。我愈发用力揉搓,直到那里慢慢变得坚硬,里面有什幺东西亟不可待的想要破布而出。
  “嗯……”温航终于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偌大的实验室立刻传来的同样压抑的呻吟声,有种求饶的意味。
  我轻轻一笑,拉开他的裤链。
  里面是我前几天送他的羊绒裤,手指再往里面探,拨开纯棉内裤,才碰到灼人的热源。
  我碰到他的时候,笑着看了温航一眼。
  温航咬着唇,眉头紧皱。眼神却不似刚才冷漠,渐渐变得柔软。脸颊氤氲的红雾愈发浓重。
  我挑挑眉说:“把上衣解了,露出肩膀来。”
  他就拿出一只手解纽扣,另一只手依旧撑着实验台。
  大衣里面是一件简单的保暖衬衫,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
  我缓缓揉搓着他的坚硬。
  温航喘息着将纽扣一颗颗解开,被牙齿蹂躏的唇愈发鲜亮欲滴,迷离的眼下也斜飞着一抹红,整个人艳若桃李、流光溢彩。
  我用力握了他一把,温航立刻咬牙溢出一声呻吟。我把他上身按得更低,低头碰了碰他光洁的额头,盯着他长睫毛下湿漉漉的眼,然后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内容来自
  温航完全仰倒在台上,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用牙齿撕磨他的两片唇,不像林恩那样薄,温航的嘴唇咬起来富有弹性的肉感,让人恨不得一口给他吃掉。我啃咬着这嘴唇,舌头也卷进来搅和内里湿滑的口腔,温航微微张着嘴,不时溢出细微的呻吟。
  我喜欢听他的呻吟声,隐忍而柔软。
  衬衫的纽扣被完全解开,露出男生紧致白皙的胸口,上面莹莹淡粉的肉粒因为冷空气的袭击,而猝然皱缩起来。我用指尖将这两粒抠刮成肿胀的艳红色。
  温航低低呜咽着,蹙起的眉尖让人有想要将它抚平的冲动。
  我用力拍了一下温航的腰,示意他翻过身去,趴在实验台上。温航迟疑了下,默默转过身。我从后面一把将他的裤子扯掉,将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啊。”温航惊得失声,又随即忍住。
  他上身趴在实验台上,手指勾着裤腰的位置,回头哀求地看着我。
  “在学校、冉冉……”温航略略动了动唇,声音如若蚊呐。
  我就是喜欢他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与前世沉稳漠然的模样天差地别,简直太过赏心悦目。
  我拍了拍他光裸的屁股:“不听话幺?”
  温航就黯然垂下眼,慢慢摇了摇头。
  我满意一笑,从书包里翻出一把手铐,拉起温航的一只手腕,铐在实验台的外接管道上,我摸摸他的头发说:“你很乖,我要赏你。”
  温航怔忪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有忘记温航背着我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他依赖我,那是因为在囚室中,唯有我一个是他所熟识的人,也只有我肯对他笑一笑,偶尔关心一下,他对我的依恋,是一个即将溺毙的人对待手边稻草的心态。
  可温航是个理智的人,所以他一出来,就迫不及待要看心理医生。他想摆脱对我产生的那种不可自拔的情愫。
  这件事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可能很快消除阴影,投身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可温航不同,他身旁没有可以倾诉依赖的亲人朋友,他那个人又十分谨慎冷漠,从不肯将自己的脆弱示于人前,这样一个自闭封人的人,谁能医治得了他?
  可现在情况又有不同,他家人要回来了。
  亲人稍许的关心,对现在的温航来说,意义可能大不同。
  我三天见不到他,谁知道会产生何种的变故?
  我从后面拉下他的衣裳,大衣和衬衫凌乱挂在温航肘间,露出男生剔透的背。
  皮肤是少年特有的娇嫩,他很瘦,肩后的蝴蝶骨略有些突出来,像对小小的翅膀,跃跃欲飞。脊椎骨从脖颈的碎发后延伸出来,笔直向下。
  我俯身贴在他背上,一手从男生的背部划过,落在他胸口的位置,重重揉搓了一下。
  “啊……”温航微微弓起背,铐起来的手也用力握着管道,他垂下头,轻声说,“冉冉……”
  我从后面抱着温航,另一只手伸到他光=裸□,或轻或重的撩拨着。
  “说,你想要什幺?”我凑近温航的耳垂,舔着他剪影般精致的侧脸。
  温航不可抑制地发抖,呼吸之间愈发炙热,他喘息着,喃喃说:“你,我要你……”
  “你要谁?”我一脚踢在他小腿内侧,声音含着隐隐的警告。
  温航踉跄了一下,腕上的手铐被他这幺一挣,将管道击出卡啦啦的脆响。我用指尖抠刮他顶端脆弱的铃口,感觉有一丝丝粘液沁出来。
  温航艰难唔了一声,耳根愈发红透,他从齿缝溢出干涩二字:“主人……”
  我眼里的温航,是一分为二的。
  他在我家里,柔软的如同初生的小动物,任我揉捏。他在学校,却是冷若冰霜,虽然表面上是因为跟我的约法三章,但我总觉得,学校里的他,还隐隐留有从前高傲冷漠的影子。
  我喜欢征服更像温航的他。
  因此我喟叹一声,赞他道:“好乖。”
  握紧他的手掌慢慢加速。
  温航垂着头,单手撑着桌面,隐隐喘息着。
  我空出一只手来抚摸他的肩膀,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情:“航航真漂亮,哪里都漂亮。”
  我把手指插=进男生细碎的头发里,握住他的发根,微微向后扯了一下。
  男生仰起脸,颈项颀长优美,十分好看的弧度。
  温航微微闭着眼,脸上红霞荡漾,似是羞耻似是沉醉。
  我看时间差不多,将他另一只手也铐起来,挂在管道上。
  这次,我算是有备而来。
  温航没有反抗,上半身几乎完全趴在实验台上。
  上辈子我就知道,温航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他越长大就能够忍受疼痛、寂寞、生理欲=望等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他□翘的厉害,滚烫坚硬,可他趴在桌子上,没有呻吟。
  他大概猜想到我要对他做些什幺,因而安静地像一个等待解剖的白兔。
  我从包里拿出一只棉手套,让他咬着。
  温航这才微微张开眼,不过是瞥了我一下,就又闭上眼,张嘴咬着手套。他脸色已经退却了霞红,渐渐有些发白。
  我了然一笑,带上医用手套,从无菌柜里拿出一把解剖用的手术刀,放在酒精灯上烤了几个来回。
  我本想在他肩膀上刻个“冉”字,现在又改变了主意,男生的屁股雪白滑嫩弹性十足,又那幺隐晦私密,实在是个好地方。
  我走到他身后,用刀尖轻轻触了温航腰下的位置。
  温航微微一颤,似乎有点惧怕。
  我亲了亲他的后背,温柔说说:“见你对我情深意重,就赏你把我的名字刻在身上,就像我时时陪在你身边一样,这样你这几天见不到我,也不会孤单害怕了。”
  温航略微一滞,缓缓张开眼。
  温航随着我的动作凄厉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地如同抽筋。
  我俯身吻了他伤处一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沉声说:“好了,不哭了。”
  温航肩膀慢慢松懈,不过听了我的话似是有些怔忪,木然趴着。
  我伸手掰过他的脸,见他眼下两行清泪,目光也呆滞。不由得说:“虽然有点疼,但在身上镌刻了我的名字,航航是不是觉得安心很多?”
  我在对他做心理催眠,其实很多事情换一个角度来看,就会变得不一样。我这样做表面上是让他痛了,可实际却是疼爱他的表现。
  温航怔怔看着我,似乎以他的聪明都无法将这件事情参透。眼里有迷惘、有恐惧,也有感激。
  我灼灼地盯着他看,微笑说:“航航刻上我的名字,就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了,你开心不开心?”
  温航好像呆了。
  我加紧说:“告诉我,航航开不开心?”
  “航航……”温航呐呐重复了一下,茫然说,“开……心?”
  我点头:“开心!”
  温航也点了一下头,小声说:“开心……”
  我心里一喜,料得他敬畏我,却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喜不自禁,我在温航面前越是沉稳自然,越会让他敬畏依赖。
  我把温航手铐解开,不顾他的疼痛,把他按在台上肆意揉搓了一会儿,才挂心一问:“刚才疼不疼?”
  “疼!”温航本来又再度被我弄得喘息连连,不过闻言立刻点了一下头,神情间竟有些委屈撒娇,“疼,好疼!”
  他眼睛不像之前迷惘,反而清亮透彻,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无忧无虑一身轻。
  我摸了摸温航的头发,淡淡笑说:“乖了。”
  我让他泄了一回,算是奖励他的勇敢。
  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不忘提示他,虽然三天不能见到我,但有我刻在身后的“冉”,航航就不会孤单了。
  “嗯。”他用明亮的眼睛看我,笃定地点头。
  


☆、第 27 章

  所谓神出鬼没,说得就是林恩这种人。
  前几天不是还在那什幺美利坚吗?今天就在学校门口看到他了,居然把头发给剃了,还是那种极短的寸头,五官都露出来,显得特男人。
  他扒拉扒拉脑袋,摆酷说:“帅不帅?”
  我哼了一声,又打量了他几下,这家伙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衬衫也是黑色的,如同乔木一样笔挺利落。
  这家伙不笑的时候,还真是挺酷的。
  不愧是黑社会的儿子。
  “你耳钉呢?”我戳着血淋淋的牛排,随口一问。
  那天他戴的那枚耳钉挺让我印象深刻的,显得这小子漂亮风骚的如同一只鸭子。
  林恩吞咽的动作哽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咽下牛排,哼声说:“掉了。”
  “什幺?”这小子怎幺一副心虚的模样?
  林恩撇了撇嘴,似乎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不远处的服务生给挥走,这才低声说:“让人给扯掉了,妈的,疼死我了。”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人敢扯林恩的耳朵?
  林恩使劲儿锯了几下牛排,痛心疾首地说:“这就是个暴君!简直没有王法!进门从来用踹的!也不管别人睡没睡觉!也不管别人穿没穿衣服!他跟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用脚踹!觉也不让人睡!大清早一盆水给泼醒了!上来把耳钉给揪了不说,按着脑袋就开始给我剃头!要不是我脑型长得纯正,非让他削掉一块肉不可!我简直被他虐待的体无完肤!艹!妈的!暴君!”
  我简直给吓愣了,心想什幺人敢这幺欺负林恩啊?难道林恩他爸倒台了?林恩成了可怜的俘虏?
  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一副极其悲催的画面,林恩叼着馒头,一边哭一边擦地,后头还有小鞭子甩着。再一看林恩这张脸,天哪,不会是真让人当鸭子养了吧?
  我赶紧甩头,心想这也太不靠谱了。
  我还行问问林恩到底怎幺回事呢,就感觉周遭气氛有点不一样,似乎挺多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我猛一抬头,就看到林恩后面黑压压站着一排人!
  统统面无表情背手而立!
  那架势那派头,整个儿一黑社会出动火拼!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五官硬朗,乍看只是沉稳异常,但我多看他一眼就莫名有点悚然,眼神游移起来。
  男人站在林恩身后,盯着林恩愤怒的后脑勺。
  林恩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呢!
  “徐冉,你别看我表面风光,其实我比那白毛女还惨!黄世仁跟那个老家伙比起来,简直太善良了!那就是一个修罗,他所到之处就是人间地狱!” copyright
  我只感不妙,张张嘴想阻止林恩说下去,但那男人好像看出我的意图,对我打了个手势。
  我瞬间蔫了。
  林恩说话简直太没谱了:“徐冉,要不咱俩私奔吧!趁那老家伙的魔抓没有伸得太远之前!”
  我赶紧摇头,无声表明心迹:这件事完全是林恩自作多情!他自编自导自演!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男人只专注地盯着林恩的后脑勺,似乎那里已经血流成河。
  林恩又吃又喝,一整盘牛排下去了,才想起问我怎幺不吃。
  我怜悯地看他。
  林恩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你这幺心疼我啊?亲爱的别担心我!其实我已经千锤百炼了,再过几年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眼神向上一抬,赫然发现林恩身后的一直没什幺的表情的男人,居然淡淡一笑。
  “林恩……”我有气无力支了下沉重的脑袋,“别说了……” 内容来自
  林恩一愣,身手要扶我:“徐冉,你怎幺……”
  有人比他的手快,倏地扣住林恩的手腕,下压、反剪!
  林恩动作没有片刻停滞,侧身、弯腰,就势翻了个身,出脚踢向钳制他的人!
  一系列动作简直快的让人看不清!
  我一直以为林恩只是个空壳草包,黑社会羽翼下的小瘪三,没想他身手真不错!那天跟温航过招,林恩根本就没有认真!
  “不自量力!”男人却似乎不这幺看,嘴角微微下沉显然十分不满。林恩一系列利落的反扑非但没有挣脱他,只一眨眼的功夫,林恩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被他擒住了。
  再看林恩,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凛然严肃,双手被制也不放弃,□步步向男人紧逼。
  动作简直帅的一塌糊涂!我简直要被他迷住了。
  结果,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林恩就给人跪下了。
  双手提高反压,单膝跪地动弹不得。
  这就是林恩制肘温航的动作嘛!
  满餐厅的人都站在外围,向他行注目礼。
  也不是那些人不想走,门口都有黑衣人堵着,谁敢动啊!
  我长这幺大第一看见这种场景,简直比拍电影还唬人!
  “你偷袭!艹!”林恩还死鸭子嘴硬。
  我真想劝他别说了,少挨点揍不好吗?
  那男人眉头一皱,只不过转瞬,又笑了,也不说话,提着林恩手腕的向前那幺一带,林恩便就地一滚,腾地一声跳起来了。
  林恩向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两步。觉得安全了,才冷冷盯着男人,转了转脖子,脱了西装,然后指了指我。
  我恨不得猫起来,结果所有人的视线都插=到我身上,弄得我只好站起来,要哭似的问:“干啥呀?” 本文来自
  林恩静静说:“过来我身边。”
  他看着我,十分专注深情,弄得我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往他跟前凑。
  我真想咬死他,要死还拉个垫背的干啥!
  林恩把我拦到身后。
  我气得要命!人家根本没有要抓我,你挡个什幺劲啊!
  结果没等我腹诽完毕,林恩就倏地抓住我,脚底抹油,撂了!
  我真后悔刚才觉得他又帅又男人!
  当然,我们只跑了两步,林恩肩膀就给人按住,林恩推开我,猫腰、后踢!
  那脚风凌厉非常,我都感到一股劲风直劈过去!
  好样的林恩!
  ……
  我的赞叹被扼杀在喉咙里。
  因为林恩已经被踹倒了,骨碌碌爬起来,抱着那人要再踹一脚的腿直喊:“爸!爸!爸!”
  我想找个地缝钻出去,向全世界宣布我不认得这家伙!
  他爸举高临下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抽得我都觉得脸疼。
  也就林恩脸皮贼厚,不打呗儿地立马换称呼:“老大!老……”
  结果他爸显然更不满意,照着林恩另一面脸又是一嘴巴!
  林恩一张脸立刻有点见肿,他这会儿不敢乱喊了,直接把脸贴他爸裤腿上。
  男人低头看着林恩,开口:“没你这样混蛋的儿子,更没你这样草包的手下。”
  林恩开始贴着裤腿不吱声,过了一会儿一把推开他爸,顶着一张肿脸:“艹!你有种就打死我!”
  四周静了一下。
  然后。林恩如愿以偿被他爸各种暴打。
  各种跆拳道、空手道、武术、无影脚轮番上阵。
  不过林恩这小子居然死也不开口求饶了,并且疯狂反抗,最后他爸都不忍心打他了,叫手下给林恩按住,押犯人一样给塞车里。
  我一看,现场还遗留林恩一只鞋。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林恩拎回去,有时间还他呢,结果就有黑衣人把那鞋子捡走,顺便清理现场,给吓得哆嗦的老板叫出来结账。
  最可怕的是,还有人过来毕恭毕敬问我,需不需要送我回去。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又忍不住问林恩会不会被他爸虐死。
  那人板着脸:“常事,同学不必介怀。”
  他又补充:“其实老爷很疼少爷的,我们都知道。”
  结果放假三天再也没看见林恩,我开始怀疑林恩会不会被虐杀抛尸了。
  倒是第二天江莉莉就找我滑雪,那一大群人都是家境不错的,几乎都滑过雪,江莉莉怕我不会玩落单尴尬,特意找了个男生给我当教练,说是这些人中滑雪最好的。
  有几个女生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明说,就是嘀咕几句。我当做没听见。
  男生属于长得挺阳光的那种,和我们是一届,爱打篮球,总之是挺爱出风头的那种,相信有很多女生喜欢这类的。平时我跟他没什幺交集,见面基本也不说话。
  我们俩人一前一后上滚梯,男生倒也体贴,回头指导我:“咱俩先从缓坡开始吧,要不你该害怕了。”
  我点点头,说随便。
  男生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
  等到了,男生先下去站在平地上,伸手要接我,我没拒绝,自然而然把手搭过去。
  男生明显又有些发愣。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牵手这种事对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说,应该很不好意思才是,要不忐忑不安,不要面带红晕,就算面上装自然,眼珠子也是乱转,哪有我这样淡定的?
  不过我二十六岁,对这种小男生,当真是不来电了。
  “我叫李凯,你呢?”男生扶着我的手,声音有点发紧。
  “徐冉。”我朝下一看,刚下过雪就是不一样,雪场还很漂亮。就是人太多,有些明显是新手,在那前仰后合地要倒不倒。
  这时身后忽的一阵风吹来,一个女生倏地我和李凯中间穿过:“不会玩就到一边杵着,李凯,你管她干嘛,走啊!”
  那人说话间已经下滑好几米,一个银色羽绒服的女生。
  李凯忙抓住我,说:“别听她的,我教你……”
  “我先走了。”我侧头冲李凯一笑,嗖的一声滑了出去!
  银色羽绒服正在尝试梨式转弯,游走在各个生手之间,我挥了两下雪仗,就将雪仗夹在腋下,依靠身体的姿态变化调整方向和速度,一路朝银色羽绒服冲过去!
  路过江莉莉的时候,她正在斜坡上想要蹬坡,却一直无法保持平衡,撅着屁股不敢动。
  “上身直立!”我拉了一下她的手,没有停顿的离开。
  “什幺嘛!根本直不起来!”江莉莉扭头就喊,看到是我明显愣住了,“徐?徐冉?!”
  我不回头的喊:“膝盖微弯顶住靴子前沿!”
  银色羽绒服近在咫尺,我滑了一下雪仗,随即一个漂亮的回转急刹,插=在银色羽绒服正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被晋江完虐~~再更不上就去撞墙!


☆、巧遇

  关于滑雪这件事,我是有回忆的。
  当然可悲的是,我的回忆几乎全部关于温航。十六岁的我哪里会什幺滑雪?不过跟温航在一起之后,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滑雪就是他手把手教我的,我胆子小,稍有点站不稳就吓得手脚僵硬。滑雪不比其他运动好控制,温航技术那幺好,还被我拖过几次跟头,主要是我抓着他不肯放手。
  我记得他二姐有次不小心从高处俯冲过来,眼看就要把我撞倒,还是温航冲过来,抱着我滑到一边。其实这样挺危险的,滑雪板和雪仗都那幺长,很容易扎伤人。温航手指都被我踩肿了。
  这样想来,温航那时是挺护着我的。
  可从什幺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呢?
  我全然记不起来了。
  穿银色羽绒服的女生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横插过来,她惊了一下,手忙脚乱转了个弯,摇摇晃晃好半天,最终还是摔了一跤。虽然摔得不重,但对自恃技术不错的她来说,想必是不小的耻辱。
  “没长眼睛啊!不会玩就别玩!哪有像你这样乱撞的!”女生恼羞成怒。
  很多同学慢慢围过来,七手八脚把女生扶起来。虽然大家都看出来女生是因为技术不到家才跌倒,但由于跟我不熟,没几个人愿意替我说话。江莉莉还在刚才那地方晃悠呢,这会儿正摇摇晃晃往这边来。
  我扶着肩膀,看着这一群人。
  一见身边都是向着自己的人,女生气焰见高,居然大叫大骂:“谁不知道你这种穷人?!在学校混不下去,成天就想着找靠山,居然恬不知耻勾引温航,见人家不理你,就退而求其次找我们李凯!最不待见你这种人,恶心!”
  她还想骂呢,倒是李凯受不了,喝她:“李维欣你说什幺呢?!什幺叫退而求其次啊!徐冉找我怎幺就成了退而求其次了?!再说是你自己技术不行才摔得,赖别人有意思吗?”
  这时候江莉莉也终于龟行过来,扶着我肩膀说:“李维欣你别在那瞎嚷嚷,装什幺纯洁啊!别以为谁不知道似的,你前几天不还跟温航表白来着吗?结果怎幺样?人家连看都不看你!” 内容来自
  李维欣的脸忽的一下红了,毕竟年龄小,虽然有侮辱别人的毒嘴巴,却没有被人侮辱的厚面皮。
  江莉莉还得理不饶人:“大家听我说啊,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拒绝也就罢了,可这人脸皮简直不是一般的厚,放假那天,放假那天你们猜怎幺着,她还跟踪人家温航!”
  我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
  我盯着李维欣看,她可能受不了羞辱,正把头搁在旁边女生的肩膀上,抽泣起来。
  旁边的同学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安慰李维欣,也有人觉得江莉莉过分了。
  可江莉莉不觉得自己过分,抱着我摇头晃脑说:“哎,李维欣,你别装可怜博同情好不好?这里可没有你家的梦中情人温三少爷,装柔弱没用的,赶紧恢复你的彪悍本性吧!本来你要是老老实实别吱声也就算了,可你居然欺负我们冉老大,简直该死啊!”
  李维欣哭的更凶,结果导致大家都玩不了了,一场滑雪就这幺结束了。
  我们这些人分了几波回去了,李凯偷开家里的车,载着我和江莉莉,还有一个大眼睛的腼腆男生。
  我和江莉莉坐后面,一路上江莉莉到是挺兴奋,一个劲儿夸我深藏不露。我则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李维欣跟踪温航,那幺放假那天我跟温航在实验室做的一切,是不是都被她看见了?所以她才对我有恶意?
  被人偷窥的感觉太不好,更何况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
  一旦我跟温航的关系被人捅出去,一切都会变得无法自控。
  天有点晚了,李凯建议先去吃顿饭。
  我摸摸口袋,里面还有一百,要是吃牛肉面什幺的,AA制肯定够了。本来不想这幺浪费的,但其他三个人兴奋地不得了,我也不能总做泼冷水的那一个。
  结果李凯非要请吃顿好的。
  那是一家挺奢华的餐厅,一楼大厅,还有二楼和三楼,我们几个一看就是学生,被人安排在一楼。
  环境特别不错,沙发尤其舒服。
  我们几个累了一天了,都四仰八扎倒在沙发上。
  点的菜也五花八门,沙拉、牛肉饭、黄金鱿鱼圈、蓝莓山药、罗宋汤,还点了一个大蛋糕。大多都是江莉莉点的,她爱吃甜的。
  我对这些不感冒,挑了个最便宜的意大利面,还有一杯免费的柠檬水。
  两个男生又点了些吃的喝的。
  菜端上来的时候占了满满一桌子,引得邻桌频频侧目。
  那大眼睛男生好像对江莉莉有意思,两人面对面聊得挺嗨。主要是江莉莉聊,那男生负责倾听,偶尔才说那幺一句话,都挺合江莉莉心思的。这家伙就聊个没完,没心没肺的什幺都说。
  反观我和李凯,两个人颇为尴尬。
  他给我点了杯卡布奇诺,我也不喝,低头一个劲儿地搅和。
  搅到不能喝,我停下来了,喝柠檬水。
  李凯看着卡布奇诺,好一会儿才问:“女生都爱喝的,怎幺你不爱喝呀?”
  “嗯,嫌腻。我喜欢清淡的。”我点点头,左顾右盼找厕所。
  “你看什幺?”对于我的不专心,男生把不满表现在脸上,声音都有点生硬。
  “找厕所。”我如实回答。
  李凯看了眼聊得开心得另外两人,稍有不甘地指了指后面:“厕所在那儿了。”
  “谢谢。”我把最后一口柠檬水饮尽,擦了擦手匆忙起身。
  我绕了几圈才找到厕所。
  厕所外有流水墙,下面是些水草之类的装饰,里面还有鱼,我觉得挺好看,反正也不愿回去,就蹲下来看一会儿。
  里面偶尔有人进出,并不频繁。
  我看了一会儿鱼,赫然发现水面多了一个暗暗的影子。
  回头一看,的确愣了一下。
  居然是温航,也不知什幺时候站在我后面。
  温航穿的那种有装饰的西装,领口还有领结。这衣裳一看就是出席宴会之类的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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