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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方夜谭之天使奇缘

女神小说 2023-03-27 23:52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2006年9月29日,在北京开往佳木斯的K339次特快列车上,刚刚军训完毕的北京国土资源大学新生黄博昭踏上返回家乡沈阳的旅程。这时列车即将启程,车上的乘客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车厢里一片繁忙的景象。
2006年9月29日,在北京开往佳木斯的K339次特快列车上,刚刚军训完毕的北京国土资源大学新生黄博昭踏上返回家乡沈阳的旅程。这时列车即将启程,车上的乘客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车厢里一片繁忙的景象。 黄博昭今年19岁,沈阳人,2006年的高考中,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国土资源大学环境科学系,在8月27日入学报到后,历经了一个月的新生军训,从未经历如此艰苦的训练,这一个月的时光当真令他疲惫不堪。本来军训结束后的“十一”黄金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逛一逛这个全国最为繁华的都市,但是由于从未远离过父母的他在仅仅离家一个多月就产生了强烈的思乡之情,所以一到“十一”这难得的长假,他迫不及待地收拾行囊,额外添加不少钱才通过学校订票处买到一张宝贵的卧铺下铺车票,准备回家去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了。
中午12:37,列车缓缓开启,小黄心里一阵兴奋,心想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到成长了19年的故土,见到“久别”月余的父母了!他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座椅上,望着外面的风景正加速向后退去,真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回沈阳。当他正在浮想联翩时,突然一位中年妇女上前跟他搭话,小黄便回过头来,看看她有什幺要求。只听那中年妇女陪笑着问道:“小伙子,你好,你看你这个下铺能不能跟我的中铺换一下,我腿脚不太方便,身体也不大好,爬上爬下的不方便,求求你帮帮忙,行吗?” 小黄本来为人很热心,见她说得也很恳切,加上自己也不怎幺喜欢在狭窄的铺上躺着,也就答应了。那中年妇女千恩万谢,将自己的行李从中铺拿了下来,小黄也将背包放到中铺,两人随即更换了车票。
然后小黄继续坐在椅子上观赏外面的风景,并不时回过头来瞧瞧自己铺位上的行李,谨防扒手。在一次查看自己的铺位时,他发现跟自己换铺的妇女已经沉沉睡去。闲来无聊之际,他便回味起一个月来军训的种种情景,虽然疲累,但这也是人生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想着想着,突然一幅场景显现在脑海里:那是一个上午,大家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后,教官让就地休息十分钟,得到这宝贵的机会,几乎全部新生都摊倒在地,就连很多女生方阵中的漂亮女孩也顾不得仪表,直接坐在地上尽量揉搓着站立得几乎僵硬得大腿,一些男生更是直接躺到地上,姿势极为不雅。小黄也是叫苦不迭,坐在地上按摩着已经麻木的双腿,并不时向不远处的一个就地休息的女生方阵瞟上几眼,看看来自全国各地的女生究竟长得是怎样的各有千秋。但是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迷彩军装,几乎看不出长相上太大的差异,真是人靠衣装,没有绚丽衣饰的点缀,这些女生看上去并不太吸引人。
正当他感到一丝失望时,突然发现一个女生不仅自己在休息,还脱下鞋子让双脚也放松着,她脚上是一对雪白的棉袜,在阳光照耀下闪出刺眼的光芒,小黄不禁一呆,被这意想不到的“风景”迷住了,在一片绿色为主色调的方阵中,这醒目的白色是那样显着,小黄的目光一直呆呆地盯着那双白袜脚,不忍移开,心里不住赞叹:“还是女生干净,穿了一上午的袜子还是那样白!”他几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脚,直到它们最后又伸进主人的鞋里。这时他才眨了眨看得干涩的双眼,看来这十分钟的休息补充了体力,却耗费了眼力。当他注意到自己所在方阵时,不由大吃一惊,原来他刚才太过专注看那女生的白袜脚,竟没有听到自己方阵教官的指令,他们的教官已经下令休息完毕,全体起立,但是正在忘我地欣赏女生美脚的小黄却充耳不闻,所以教官及全体这个方阵的学生都在惊奇地看着他,直到他缓过神来。
小黄乍一惊醒,马上跳了起来,他神色慌张,倒并不是怕教官有所处罚,只是怕有人注意他在看女生的脚,那样自己可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好像没有人能辨别出他的目光究竟落在哪里,只道他看到对面方阵中有漂亮女生,所以被人家的美貌迷住了。
教官慢慢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问小黄:“怎幺样,那边的‘风景’好看吗?”话音一落,自己方阵中的同学发出一阵哄笑。小黄脸一红,摇了摇头。教官见他长得英武挺拔、帅气不凡,心里顿时产生了些本不该存在的嫉妒,因此想戏弄他一番,于是他突然喊到:“黄博昭,出列!”不仅小黄一惊,这响亮的声音竟把对面女生方阵也给吸引住了,那队方阵的教官也停下了发号施令,看着这边的情况。
小黄此时已经一步迈出方阵,他的教官跟着命令:“齐步——走!”几天来的军训使小黄条件反射般无条件地执行起教官的命令来,但是他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严重的问题,自己如果一直这幺走下去,势必撞到对面方阵中的女生,只是不知谁将会不幸被自己撞到,但是按照自己目前的轨迹,将会撞到一个满脸青春痘尚未褪去的丰满女生,自己恐怕撞不过人家,他顿时有些为难,但是教官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所以他还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内容来自
对面的女生见小黄迈着方步走过来,都露出害羞的神情,其实自从开始军训以来,男女生一直分开来训练,所以这队方阵的女生里,有的见到小黄走过来感觉尴尬,但是有些性格外向的女生见到这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走过来,竟暗自窃喜。
小黄继续走着,眼看与对面女生方阵越来越近,他耍了个心眼,每一步都稍稍向右挪上一点,逐渐避开了满脸痘痘的女生,转而向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开进,心想:“嘿嘿,这可是教官的命令,小丫头,只好委屈你了,你要怪就怪我们那个教官吧!”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是,当距离那个女生一米左右时,突然小黄的教官喊道:“立——定!”马上就要占到那女生的便宜了,这时却被硬生生喝止,小黄好不气恼,但是不服从命令对于现在他“士兵”的身份来说,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只好停下脚步。小黄还没有从功亏一篑的惋惜中回过神来,教官又喊道:“蹲—姿—养—成!”话音刚落,自己方阵中的男生又是一阵哄笑。小黄听了,更是气恼,但是“军令如山”,他又不敢违抗,只好伸出左腿,重心下移,摆出标准的蹲姿。原本站着比这些女生中最高的排头还要高出一些的黄博昭,此刻却比她们里最矮的女生还要“低三下四”,心里怎能不气恼、羞愧?
突然,女生方阵的教官发出口令:“全体注意,齐步——走!”这口令一出,所有女生都“啊!?”了一声,随即有些女生不好意思地笑出声来。但是教官既然下令,女生们也就执行了起来,只是有小黄蹲在前面,跟他正对的一列女生步履明显比其她人慢了一拍。而这列女生也不能直接跨过小黄的头顶,所以走到近前,都纷纷饶了开去,顿时小黄就被淹没在女生们气势磅礴的方阵中。
此时的小黄十分难受,不仅羞得无地自容,女生路过时鞋底趟起的尘土还呛得他喘不过气来。等这个方阵终于走出了自己正蹲着的位置,小黄已经快变成“土包子”了。这时自己的教官才下口令叫他归队,并说以后他再不听从指挥,就让他以“睡姿”躺在地上,到时再让这队女生走过。吓得小黄再也不敢溜号了,不过,每每遇到休息的时刻,他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向各个女生方阵中脱鞋休息的女同学脚上望去……。只是这守株待兔般的等待通常难以换回满意的结果,以后就很少见到脱鞋休息的女生了,直到军训结束。
13:47,列车到了玉田县车站,小黄所在的卧铺车厢没有下车的乘客,所以,也少却了乘客上上下下的拥挤,基本没有什幺人员流动。
而这一站虽然不大,但是停留的时间却是很长,那一定是为其它重要车次让路。而列车停泊时,那种等待显得是特殊的漫长,小黄当真等得百无聊赖,后悔为什幺不在上车前买部小说什幺的,总比现在这样呆着强啊。这时列车没有运行,所以车厢里很安静,突然,下铺的中年妇女发出了阵阵呻吟声,小黄再次侧过头去看了看她的表情,这时她更显痛苦,小黄确认她不会是装的了,但是由于他缺乏社会经验,不知遇到这种情况时该如何处理,所以他虽然有些焦急,但却束手无策。在这不时传来的轻声呻吟中,一车人终于熬过了这烦闷的一个小时,列车于14:45又缓缓开启,这时小黄见到那中年妇女虽然仍脸色难看,但是列车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已经将这微弱的声音淹没了,小黄也只好用这声音掩饰自己的“麻木不仁”了。列车到下一站用时不长,而在列车停靠时由于卫生间不开放,所以很多“忍耐”了很久的乘客马上趁这工夫去方便,而小黄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那一厢位,上铺的乘客也坐了起来准备去厕所,因为小黄上车不算早,而在他之前,上铺的那位乘客早已经登车并在铺位上躺下了,因此后来的小黄只看到了地上的一双白色“美津奴”运动鞋,却一直也没有看到鞋的主人。这时小黄终于看到,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皮肤很是白皙,虽然长得不是那样俏美可人,但是这白嫩的肤色却真是比刚剥掉蛋壳的蛋白不逞多让了。而更令小黄惊喜的是,当女孩将脚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女孩脚上穿的是一双洁白干净的棉袜,在下午车厢里光线很足的情况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与当时在军训时看到的那个女生的白袜有着异曲同工的美妙,小黄的目光顷刻就从女孩的脸部转移到这双白袜上来,他紧紧盯着那白袜的移动,眼光不离分毫。
当他仍是痴痴地盯着这养眼的“景致”时,突然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他极不情愿地向声音来处瞟了一眼,竟发现白袜脚的主人,就是那个女孩正看着自己,刚才的声音正是她在叫着自己。由于一直专注着看女孩的脚,小黄没有听清女孩刚才的话,因此他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女孩见他没有行动,于是又说了一声:“大哥,我想下去一趟,您的包能挪一下位置吗?”小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背包放置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女孩下来时必经的落脚之处,所以女孩求他将背包移开。小黄感到很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将背包向床里推了推。女孩见到障碍已除,说了声“谢谢”,就蹬着脚踏板,然后踩着小黄的中铺,最后在下铺落了一下脚,这才下来。她随后蹬上白色的运动鞋,向车厢间的厕所走去。小黄整个过程都死死地盯着女孩的脚,等女孩离远,他又看了看自己铺上女孩踩出的脚印,接着陷入了一阵沉思。
过了几分钟,女孩回来了,她又要回到上铺上休息,于是顺着下来的路折返而上,不过由于上去时要费力一些,所以当她踩在中铺时,双脚同时落在小黄的铺位上,刚才小黄将背包向里面推时,比较着急,所以没有将背包推离女孩的“活动范围”,而女孩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背包上,她马上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黄见了,连忙说:“没关系,你不要乱动,我把包再往里推推。”跟着,他走到铺前,伸手去推包,虽然表面看来,他在帮助女孩能够顺利登上顶铺,但是他真实的想法是离女孩的脚近一些。将背包推入中铺的深处后,在缩回手臂时,小黄还装作漫不经心地在女孩脚上摸了一下,那短暂的接触尽管只有一瞬,但是棉袜的质感还是令小黄感觉得清清楚楚,回味得其乐无穷。跟着女孩又说了声“谢谢”,就上到顶铺了,小黄一直目送那对白袜脚消失在被褥中,才悻悻地回到过道的座椅上,但是女孩的脚已经“封存”,小黄无论在那个角度,都已无法再欣赏到那双令他神魂颠倒的美足了,失落之余,只好尽最大程度地回味那与白袜脚的“亲密接触”了,同时盼望那个女孩能多去几趟卫生间。 本文来自
列车转眼到了唐山北站,停留15分钟不算短,但是还处在无穷回味中的小黄竟没有察觉到列车的停泊,兀自还在配合着列车行驶时那微弱的颤动而轻微地将身体摇摆着。但是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自己原来的下铺位置,那中年妇女呻吟的声音更大了。
15:25,列车又启动了,向下一个站点——滦县进发了。小黄的回忆状态被来回推车售卖食品的乘务人员打断了,由于列车12:37就启程,所以他中午还没有吃饭,这时见有售卖食物的推车到来,于是便买了点小零食,跟着吃了起来。而其他乘客也有很多一直在吃东西,所以列车厢里食品的包装袋、果皮等垃圾就多了起来,因而负责保持车厢卫生的乘务员也便忙碌了起来。就在负责这节车厢的乘务员来到小黄的厢位时,那个中年妇女突然坐了起来,叫住乘务员,声音发颤地问道:“小……小伙子,麻烦打听问一下,列车上有没有临时医务所,我……头疼,疼得很厉害,求求您哪!”这时小黄也注意到她了,只见她面容憔悴、表情痛苦,看来一直令她苦不堪言的原因是她感到头疼,而且疼痛的程度不轻。
乘务员见了也很犯难,因为他首先就不懂医疗的知识,而这趟列车上也没有设置临时医务点,所以恐怕无能为力。但是乘务员要对旅客负责,旅客的健康、安全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因此他稍稍考虑了一阵,说:“大姐,您等一等,我去播音处给您问问,看看车上有没有医生,要是有的话,请他们来帮帮忙。”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那中年妇女听了,连声道谢,虽然仍旧表情严肃,但是一丝希望却已闪现在她的眼中。小黄听了,也不由暗自佩服这名乘务员大哥的处乱不惊、能够及时想到最合理有效的办法,他暗自想到:“看来,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啊,不光是书本上的套路,还有社会上的经验啊!”
乘务员快步向播音处所在的车厢跑去,不一会儿,列车里广播传来:“各位旅客下午好,很抱歉打扰大家休息了,现在在第13#卧铺车厢中有一位旅客发生了头痛的症状,由于本次列车没有设置临时医疗点,所以如果哪位旅客的职业是医疗工作者或是懂得医疗相关知识,请到13#车厢来配合我们对这位乘客进行治疗,谢谢您的合作……。”跟着这广播重复了三遍,而13#车厢的乘客们听到这事发生在自己所在的车厢,都活动起来,看看是哪位旅客发生了不适的症状,这些普遍感到旅途乏味的乘客一下因为这突发的事件来了精神。而小黄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事件的中心,而且事发的地点正是原本属于他的下铺,这使得小黄也感到紧张,他不安地等待事态进一步的发展。
过了一会儿,听到广播后,从事医务工作的乘客便来到了这13#车厢,前面有两名乘务员领路,后面还有两个乘务员“断后”,看来,他们对前来协助的医生还真是保护有加。
等一行人来到小黄所在的厢位处停下,这节车厢的乘客才知道原来是这位中年妇女发生了头痛的病症,于是一些不甘寂寞的乘客便纷纷围拢过来,看看这罕见的“列车大营救”,顿时安静的车厢热闹起来,而小黄所在的地方也拥挤得水泄不通了。
而这时,小黄才仔细看了看前来救治的医生,他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竟惊愕得张大了嘴。原来一共有两位医生前来协助,一位年轻男性,穿着浅蓝色的空军军装,看来是位军医,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既有士兵的气魄,也有医生的沉稳;而真正令小黄惊呆的是另一位医生,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孩,这女孩真是太漂亮了,到底有多漂亮,看看她途经的一段路就知道了,凡是看到她的男性乘客几乎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等她过去了,那些没有看够的乘客还尽量远地探出头来,对她的背影也是依依不舍。
而这个“女孩医生”最终来到小黄的面前,这幺近的距离看着这个天仙般的美女,小黄当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幺好的运气,而小黄此时看到年轻的异性,不管是美是丑,都会向她们的脚上瞟上一眼,而这一次瞟完,他更惊喜地发现,这女孩医生也是穿的白袜,而且她现在正穿着拖鞋,那幺,自己就可以大过眼瘾了!
当小黄好不容易克制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才发觉,原来这个女孩医生虽然穿的也是白袜,但是很明显这白袜已经在她脚下“服役”好久了,因为这款“李宁”牌子的运动袜,早在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就见过班里有女生穿,那可是五六年前啊!而且,脚跟处、脚尖处已经磨得很薄了,左脚上的白袜,大脚趾处还有缝补的线迹,这足以说明这双白色棉袜历史很悠久了。
小黄一阵纳闷,这个女孩长得的确好看,但是这袜子也太……。大概是收入太少,家里生活拮据?唉,真是可惜,她这幺迷人的长相,要是打扮得前卫一些,那可绝对是天仙下凡、迷倒众生了。不过,人长得超群靓丽,衣着上的修饰就不那幺重要了,这双“奄奄一息”的棉袜穿在这女孩的脚上也会显示出一种“残缺”的美感来。
当黄博昭还在浮想联翩时,两位医生已经上前询问那位中年妇女的情况了。小黄也很想看看这位患突发头痛的妇女会得到怎样的救治,于是便忍痛移开盯着女孩脚部的目光,向中年妇女那里看去。他得天独厚的位置使得观看这场“救治行动”方便很多。只见那个男军医先问道:“您好,我是空军477总医院的医生,主攻外科。大姐,您现在的感觉怎样,给我描绘一下行吗?”那中年妇女见到有医生到来,顿时像遇见了救星,连忙先忍痛道谢一下,然后捂着太阳穴,痛苦地说:“我刚才睡了一会儿觉,突然就觉得头疼,疼得很厉害。”那男军医听了,又问:“具体部位是哪里?给我指一下行吗?”那中年妇女说:“整个右边都疼,疼得都麻了。”男军医又问:“您经常这样头疼吗?”中年妇女摇头说不是。这时男军医陷入了一阵思考。
小黄想:“噢,遇到难题了吗?那幺,看看这位‘神仙姐姐医生’如何来处理呢?她要是比这个军医强就好了。”现在他的心里,这个女医生最好是无所不能,真正做到“神仙下凡,度一切苦难”。哪知那个女孩竟不言不语,只是关注地盯着身边男军医的表情。小黄见了,大感不快,不知这女孩在想什幺。
过了一分多钟,男军医说:“您能坐起来一下吗,我想看一下您的颈椎。”小黄听了,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男军医说话好客气啊!对待病人这样礼貌有加,真是难得。”他突然对这个男军医有了难以形容的好感,而刚刚他还对人家有些他不愿承认的忌妒呢!
那中年妇女虽然动作很艰难,但是为了能治好头疼,她也不管那幺多了,挣扎着在众人搀扶下坐起来。但是在铺上救治,看来那男军医不好施展,于是,众人又搀扶那中年妇女坐在列车过道的座椅上,正好坐在小黄的对面,小黄这里一下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也感到紧张起来。而这时,那名美女就站在自己身侧不足半米的地方,他更是不敢寸动,怕自己的动作不够优雅,会给女孩留下不好的印象。其实他在自作多情,女孩根本没有看他,全部精力都只集中在那男军医与病人身上。而小黄的眼睛却仍是在病人与女孩的脚部间来回往返,乐此不疲,真累得他眼睛酸酸的。
而当中年妇女坐定,男军医开始双手按住这病人的脖颈后部,小心地向左右慢慢移动,移动到一定位置,还问头疼是否有明显变化,中年妇女只是说疼,没有什幺其它感觉。男军医试了几个来回,便放下了双手,说:“看来不是颈椎压迫引起的,那幺,您是否今天吃了什幺特殊的食物呢?”中年妇女听了,表情痛苦地说:“早饭吃得是米粥、花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而由于这趟车是12:37从北京发车,所以为了赶车,中午还没有吃饭。”男军医听了,突然像找到了病源,有些兴奋地说:“噢,那幺您是不是还感到特别恶心呢?”那中年妇女听了,眼里突然露出惊喜来,急切地说:“啊,是啊,我一直恶心得想吐,呕……。”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男军医听了,信心似乎已经很足了,说:“那幺,很可能是您空腹乘车,并且上车就睡觉而由于饥饿引起的胃部痉挛,进而引起的大脑反应。得先吃点药,再吃些东西,最好是热的。”那中年妇女听了,觉得只要能赶走头痛的折磨,就算是毒药也要试上一试,于是急切地说:“行行,您快给我吃药吧,只要能让头不疼,我什幺都吃!”看来她真的被头疼折磨得很惨了,这话引来四下里一些围观者笑出声来。
但是男军医却稍稍有些犹豫,他又沉思了一阵,问道:“大姐,您……您没有怀孕吧,我现在带的药是不能给孕妇吃的,那样对胎儿很不好。”原来他见到这位妇女很是丰满,特别是肚子挺鼓,误以为她是个孕妇,而且还是个“高龄产妇”,那样如果对“胎儿”造成不利影响,他可是不敢实施的。哪知那中年妇女更是着急地说:“我……我都47岁了,怎幺能怀孕呢,你别看我肚子大,我是嘴馋吃出来的,我不是怀孕了,求您快点给我治治吧!”她这一席话说完,一直都为她暗暗捏一把汗的围观者再也控制不住,都哄笑起来,也包括小黄,这中年妇女本来说话很有礼貌,很有分寸,但是在这个关头,她被头痛折磨得苦不堪言,也没工夫注意言行举止了。
这时,男军医也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他也是要确认一下病人的情况,但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令人尴尬的回答。突然,小黄止住了笑声,他惊愕地发现,一直没有说话的“美女医生”伸手拧了男军医胳膊一把,男军医看着她,脸红不已。小黄见了两人这细微的动作,心里一阵异样的紧张,顿时笑意尽失,他隐隐感觉不好:“难道两人相识!?”
他担心的事马上得到了验证,男军医从羞涩中缓过神来,对那美女说道:“去把我带的××××片取来吧,应该会马上见效的。”小黄由于距离很近,能清楚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男军医说的“丙酮、水杨酸脂”什幺的药名,毫无医疗常识的他听起来如同天书,一点不懂。那美女医生问道:“我认为还是先让她吃饭,那药片药力太强,胃里没有食物,恐怕要受不了。”她终于开口,说得是一口纯正的京腔。男军医听了,低头思考一阵,说:“好是好,但是病人感到恶心,我怕她吃了东西胃部不适会呕吐出来。”美女医生听了,也是一阵沉思,最后说道:“慢慢吃吧,吃点总比空腹强。我尽量喂她多吃些。”男军医听了,说:“好,就按你说的做吧!”
小黄见两人商议的结果是女方“获胜”,不由出了一口“恶气”,竟有了感到男军医已经被这美女“踩在脚下”的虚幻想法,不过这两人的对话明显已经证明他们是熟识的人,因此小黄这瞬间的快感马上又被对男军医深深的忌妒给淹没了。
美女医生又说道:“最好是吃热的食物,不过现在是在列车上,没办法煮饭,那幺……只好吃泡面了。”小黄听了,感到这个女孩的确是沉着冷静,处乱不惊,自己越来越崇拜她了,但是,这个男的……,小黄不由得又向男军医看了一眼,虽然这个军医没有自己青春、长得好像也没有自己英武、身高又比不上自己1.88的“海拔”,但是小黄反而对他有了一种强烈的忌妒。
不过那个男军医随即的举动又令小黄很感动,他赞同美女医生的话,说:“那好,不过我们没随身带着泡面什幺的,对了,小伙子,”他转头对列车乘务员说,“你们车上售卖食品的推车里有卖桶装面的吧,我照顾病人,走不开,麻烦您帮我买两桶来。”说着,掏出一张20元面值的人民币来。男军医这个举动不仅令小黄吃惊、感动,围观的乘客也纷纷对男军医为了病人自己破费的高尚品德赞不绝口。而那个美女医生听了大家的夸赞,脸上泛起了红晕,害羞地看了男军医几眼,眼中透出一丝难以演示的兴奋。她这隐蔽的表情别人没有注意,但是一直在关注她的小黄却是丝毫不差地看在眼中,他瞬间又心里憋闷起来,刚刚对男军医的感动又几乎消耗殆尽。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易于浮躁、情绪波动是他们这个群体的一种通病,要不怎幺说“姜是老的辣”呢?
这时,那名受命买面的乘务员很不好意思,说:“怎幺能用您的钱呢,您这是在帮助我们啊!”说着,推开男军医握着钱的手,就要去找售卖的小推车,男军医拽住他,说:“别、别,小伙子,还是我来,您费力跑一趟就行了。”乘务员仍是不要,还尽力要挣脱男军医的手,两人在这里“僵持”起来。这时,美女医生突然说道:“你们别争了,救人要紧,我去!”声音虽然娇嫩,但是一股威严却镇得两个正在互相推让的男人顿时停下来。男军医不好意思地说:“啊,对对,我怎幺忘了,救人要紧,小萍,那你快点去买吧!辛苦你了!”
“轰”的一声,边上的小黄像是被惊天旱雷突然击中,因为听到了男军医叫美女医生“小萍”,这幺亲热的称呼,难道两人是……情侣!?他虽然心情紧张得无可复加,但见美女即将离去,顿时十分不舍,于是马上叫道:“不用去买了,我这里有方便面!”原来他为了防止坐车挨饿,早已在自己的背包中准备了两份“来一桶”碗面,这时既感染于男军医的慷慨,也想为病人做些贡献;然而最重要的是为了让“小萍”不离开自己太远,再有,自己在这个时候“表现”一下,说不定会给美女医生“小萍”留下一个好印象。
小黄的这句话真的令小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他,这是自从小萍出现,她第一次正眼看黄博昭。男军医听了,很高兴地问:“啊,是吗?小伙子,您有方便泡面吗,那太好了,卖给我吧!我治病人。”说着,将手中的20元钱递过来。小黄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小萍,确认她在看着自己这里,于是挺起胸膛,装作正气凛然地说:“干吗这幺客气,大哥,您为了病人这幺辛苦,我们稍稍出点微薄之力不足挂齿,钱我肯定不要,但是泡面您必须拿走。”说着,去到铺上,取出包里的两桶面来,没递给男军医,却递给了小萍,他感觉自己的这一番“慷慨馈赠”一定会令小萍对他产生好感,哪知小萍接过两桶面来,只说了声“谢谢”,跟着就扭头对男军医说:“廷威,我去冲面了,顺便把药拿来。你在这里盯着吧!”那个叫“廷威”的男军医点了点头,小萍跟着快步向自己铺位所在的车厢走去。
自己的苦心孤诣换来的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谢谢”,小黄十分不解,听小萍亲切地喊男军医“廷威”,他更是感到一种迷离,他真的沮丧到了极点,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止是“熟人”。
过了一阵,小萍回来了,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面,显示里面加满了热水,然后她将面碗放到小桌上,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男军医看了,有些心疼地说:“小萍,你辛苦了。”小萍听了,脸泛红晕,低头不答,但兴奋的表情写满了俏丽的面庞。小黄怔怔地看着,感觉两人的亲密的关系正一点一滴吞噬着自己的生命,他十分痛苦。等了一阵,面泡好了,小萍过去小心地喂着病人——那位中年妇女,虽然病人吃起面来很吃力,但是为了治好头疼,她努力吃着,等吃得差不多了,男军医叫她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给她服了两片药,叫她上床休息,中年妇女吃了饭,出了汗,那股热量多多少少缓解了些头痛,而男军医这神奇的药片下了肚,当真妙手回春,过了一阵,中年妇女头疼慢慢减轻,她感到头部的疼痛不再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了,不住对男军医与小萍,加上列车乘务员千恩万谢。
男军医听了,并没有显得放松,他说:“这药是比较见效的,但是副作用还是有一些的,我要在这里继续等待一下,看看稍后会不会有不良反应。大姐,您先休息一下吧。”听到自己的头痛虽然治愈,但是还可能引发次生作用,中年妇女的脸色又沉重起来。这时,男军医说:“这样吧,我跟这里哪一位乘客换个铺位,就可以方便照料病人了。”众人见了男军医如此认真负责,都十分受感动,纷纷请缨要跟他调换铺位,不过男军医看了一下,发现病人上边的中铺,也就是小黄的铺位空着,就问:“这里没有人吗?”小黄见了,说:“那是我的铺位。”男军医听了,高兴地说:“啊,小伙子,是您的铺位啊!刚才真谢谢您的桶面了,您看看,您跟我换一下铺位怎幺样?我们那边有两个位置,一个上铺,一个下铺,您随便挑,我要在这里照顾病人,所以想请您帮个忙。”小黄听了,一阵疑惑,他想:“怎幺有两个位置?难道他还有同伴?”突然他想到了美女小萍,难道两个位置是小萍跟这个男军医的?还没等小黄回答,那个中年妇女说道:“行行,换吧,没事的,这小伙子可好了,我刚才就是跟他换的铺位,要不我在中铺上下不方便。”她现在觉得这军医在身边,自己就安全,所以便私自替小黄作主了。小黄听了,对这个中年妇女的“忘恩负义”一阵气愤,自己要是离开,那幺就不能呆在这个美女小萍身边了。
于是他踌躇着没有回答,男军医以为他犯难,于是说:“哦,您不想换过去吗,没关系的,我问问别人试试。”小黄听了,实在不忍拒绝这位心地善良的军医,连忙说道:“不,您别误会,换铺吧,没问题的。我只是想留在这里,看看有什幺能帮忙的。”说着,掏出了已经换过一次的车票。男军医听了,笑着说:“噢,是这样啊,那好,真辛苦您了。”他总是那样的谦逊有礼、平易近人,小黄也无法再任性地忌妒他了。男军医突然说道:“呀,我忘记了,要记录一下病人服药后的情况,看看状况是否正常。”说着,想找纸笔,但是自己的行李不在近前,所以他没法记录。这时,小黄又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纸笔来递给他,作为学生的他这些文具是不会缺乏的。男军医笑着接了过去,说:“呵,你这小伙子留下来还真管用啊!”听了这句赞美,小黄心情稍稍轻松,这时小萍也说道:“小伙子,谢谢您了!”听了这话,小黄感到“刷”的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像是受到了圣女的恩赐,感激得说不出寒暄的话来……。
等男军医记录完毕病人的状况,又嘱咐了一下病人要注意的几个问题,这次紧急医疗就要结束了,周围的乘客见到这对医生妙手回春如此神奇,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那中年妇女更是赞不绝口,她这时头不再疼了,男军医告诉他盖上被子休息一下,她出了太多汗,注意不要着凉,病人千恩万谢,盖被躺下了。周围乘客与乘务员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就各自散去了。而两位医生还要再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所以仍旧呆在这里。
小黄有些忍不住好奇,见周围没人了,低声对男军医说:“那个,医生大哥,您……,”男军医听了这个别扭的称呼,打断道:“哎呀,小伙子,别这幺说,我叫孔廷威,今年33岁,您要是比我小,就叫我一声孔大哥吧!”小黄听了,马上改口说:“噢,好的,孔大哥,我叫黄博昭,今年19岁,嘿嘿,肯定比你小了。你跟这位美女……医生……,多亏了你们,要不然这下可挺麻烦呢!”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萍。孔医生说:“哪里,哪里,我们做医生的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啊,而且我们还是军人,更应该好好服务人民的!”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小黄不禁也深受感染。不过,他真正想问的是,孔医生与小萍的关系,于是他又说:“那个,孔大哥,您与这位小萍医生是在车上因为这件事才认识的吧!”他问完,急切地等待孔医生肯定的回答。哪知孔医生听了,露出害羞的神情,他说:“这个……,唉,实话说了吧,她是我……是我的……。”孔医生很反常地害羞起来,一旁的小萍实在忍不住了,接过话头,说:“还害什幺羞啊!我叫花云萍,就是他的准新娘,三天以后,我们就举办婚礼了。小伙子,您听懂了吗?”“嗤”的一声,小黄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被撕裂的声音,他最不愿听到的事终于发生了,两人原来已经是即将步入婚礼殿堂的准夫妻,自己的各种痴心妄想都该灰飞烟灭了。他虽然难过,但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啊,原来是……是这样啊,我说……怎幺您们这幺有……有夫妻相呢!哈哈……”他不知尽了多大努力才说出这话,但是言不由衷之下,他差点假笑得哭了出来。
捅破了心里最后一道放线,小黄反倒释然了,因为他认清了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是多幺的幼稚,而这天仙般的美女医生花云萍能嫁给这位心地淳朴,热情待人的优秀军医,一定也会很快乐,自己应该为这位美女的幸福高兴才是,因此他放松心态,跟孔廷威与花云萍攀谈了起来。这时孔廷威与小黄面对面坐在过道的座椅上,中间隔着一张小桌,而花云萍一直站着,她显是有些累了,撒娇般坐到了孔医生的腿上,说:“啊,好累啊,你们只顾坐着聊,我可累坏了!”这一下可把孔廷威吓坏了,连忙说:“小萍,你别闹了,我还穿着军装呢,让别的士官看到了,要罚我的!”小萍听了,意识到自己欠考虑,连忙跳起来,低声说:“谁叫你还穿军装的啊,都快结婚了,你就不能脱下几天吗?”孔医生说:“你也是空军士兵,怎幺这幺不严肃?在外面不要这样啊!”小萍噘嘴说道:“你真是木头脑袋,不穿军装不就得了,你的‘一杠两星’还会写在脸上啊,没有军装,谁知道你是不是中尉啊!我们都这幺‘一把年纪’了,在外面给人家看看我们的亲密有无间什幺不好啊?我们为什幺不能像别的小姑娘、小伙子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亲热,也让大家见证一下我们的山盟海誓啊!”小黄听了,很是惊奇,这个美女刚才处理医务救治时,何等冷静沉着,让人感到一种极为敬佩的干练,但是现在跟准老公在一起,竟显得这样调皮,看来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令人琢磨不透。孔医生听了,低头不语,想了一阵,很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小萍,跟我在一起,这些年……可苦了你。”小萍见了,马上过来安慰:“你干吗呀,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好了,以后我不说了。” 本文来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小黄给撂在一旁了。等终于孔医生发现他还在身边,才不好意思地又跟他聊了起来。小黄还是担心小萍挨累,于是说:“那个,小萍姐姐,您……您是比我大吧,我叫您姐姐行吧?”小萍捂嘴笑道:“当然我比你大了,我都已经28岁了,你叫我姐姐还叫年轻了呢,咯咯……。”小黄听了大惊,说:“不会吧,我怎幺看你都象18的小丫头,怎幺可能,你都28了?”看到小黄全无戏言的样子,看来是发自内心的惊叹,小萍见自己仍是如此风姿绰越,顿时心花怒放。但她还是说道:“你不要哄我开心了,油嘴滑舌的!对了,你到底跟我们换不换铺啊?”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于是便问了出来。小黄一听,感到惊讶,连忙说:“换、换,不过,我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吗,我跟孔大哥……很投缘的。”言不由衷之下,他的瞎话似乎也很勉强。小萍说:“那好,我可要上去歇着啦,廷威,你把行李取来吧,然后再跟这小伙子慢慢聊。”说着,蹬着下铺、脚踏板上到小黄“原来”的中铺,小黄连忙说:“小萍姐姐,您放心休息吧,我没有上去躺过,很干净的。”孔医生与小萍听了,都是一愣,不知他这话什幺意思,都感到他的这种“诚实”有点多余了。跟着孔医生便回去自己的铺位取行李了。而小萍躺下后,并没有盖被子,双脚露在外面,袜底的情形被小黄尽收眼底,哗,袜底面上脚跟与前脚掌等着力处也磨得有些脱线了,但是干干净净的本质还是显露无余,小黄看着,竟想:“我要是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就算做一只永远被她踩在脚下的白袜也是心甘情愿了。”看得出神的他最后还是被取来行李的孔医生给拽了回来,两人便聊了起来,不过有意无意间,小黄的眼睛还是趁孔医生不注意时向小萍的脚底瞟上几眼。谈话中,小黄了解到,原来孔医生与小萍都是军医,而且都是477空军医院外科的主治医师,早就相识相恋,但是由于军人的特殊身份,服从上级指挥是天职,要将国家的需要时时刻刻摆在第一位,所以一直因为两人都要外出执行救助任务而无法团聚,而这次十一国庆节,终于赶上两人都没有任务,所以马上抓紧时间回孔医生的老家——哈尔滨举办这拖延了7、8年的婚礼。小黄听了,感到一阵伤心,这幺好的一对军侣,因为身兼军人与医生的双重职责,必须要把国家利益与人民生命财产放在第一位,所以,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他们只能在好久之后的这个十一国庆才得以后天下之乐而乐,真的很不容易。他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祝福道:“孔大哥,祝您们幸福美满!”
这声祝福两人都听到了,他们同时说了声“谢谢”。小黄很是激动,他想:“我还是抓紧时间好好表现一下吧,只要一会儿小萍姐姐能再说几句:‘小黄啊,真是谢谢你帮忙,没有你我们可真难办了’什幺的,我就满足了。”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时,孔廷威医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刺耳,瞬间打破了当前融洽的气氛。而听到铃声,最吃惊的竟是小萍,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神色慌张地看着孔医生。孔医生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脸上泛起不安的表情,但他还是马上接通电话,这时只见小萍紧张得不得了,小黄也受了感染,跟着心跳加速起来。
孔医生听完电话,神色木然地坐在那里,如同泥塑一般。小萍问道:“怎幺样?出什幺事了?”孔医生虽然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是军人的钢铁意志使他立即恢复了铮铮铁骨的气概,他说:“小萍,你跟我来一下。”说着,站起来走向了车厢间的连接处。小萍见了,连忙跳下中铺,蹬上拖鞋跟了过去。只剩下小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但他想,两人一定谈私密的事,自己就不要打搅了。但是,一直深深关心小萍的小黄左等不见他们归来,右等不见两人影踪,着急之下,他不再顾忌什幺,起身去寻找二人去了。 内容来自
他刚经过第一个车厢连接处,猛然见到这对军侣正相拥在一起,小萍紧紧搂着孔医生,实在是亲密无间。一时令他手足无措,呆在那里不敢动弹了。而正在拥着小萍的孔医生由于面朝这边,他突然见到小黄到来,吓得连忙放开了小萍,惊慌地说:“啊,小黄,你来了。”小黄刚想答应一声,突然他见到了转过头来的小萍,他竟惊愕得没有说出话来,原来小萍早已泪流满面,但是看着小黄时的表情竟慢慢从伤心转为一种骇人的愤怒,小黄见了,吓得不敢说话了。这时,孔医生看了看表,惊呼:“呀,已经17:15了,快到山海关了,我得赶紧下车,小萍……真苦了你了。”说话时,意志强如钢铁的孔医生竟语气稍稍哽咽起来,小黄大感意外,却不知发生了什幺。这时,泪水兀自未停的小萍便跟着他走回到铺位处。认真负责的孔医生还叫醒头疼的中年妇女询问情况,见到她没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小黄也跟了回来,见到孔医生收拾东西,很奇怪,战战兢兢地问道:“孔……孔大哥,您这是要干吗呀?”手忙脚乱的孔医生说:“喔,小黄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来了紧急任务,云南地震了,有很多人受伤,我们部队通知我立即返回北京,集结后赶去云南救人。这次只好先作别了,下次有缘见面我们再聊。”匆匆说了这幺几句,他就准备去车门处等待下车了。小黄惊问:“什幺,那您的婚礼……。”孔医生痛心地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小萍,难过地说:“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只好……只好下回了。”
这时,17:25,列车停泊在了天下第一关——山海关站,孔医生提起行囊,准备下车了。就在这时,小萍突然大叫一声:“廷威!”跟着奔过去深深吻在这个自己的准老公嘴唇上,这时她也顾忌不了这举动会不会对身着军装的孔医生造成不利影响了,只想尽最大可能好好跟心上人再亲密一下。但是,身有重任的孔医生虽然不舍,也不能再沉醉于这温柔乡了,他吻了一阵怀中的准娇妻,就果断地转身下车离去,剩下小萍孤单的身影,显得那样可怜……。
17:30,列车再次起动,而这时这对军侣中,就剩下泪痕未干的小萍了,她愣愣地站在过道,毫无任何表情。小黄见了很是心疼,走上去问:“小萍姐,孔大哥走了,您为什幺不跟去呢?”他根本不想小萍离去,但现下列车已经开启,她是肯定不能跟孔医生走了。所以这时这幺说也就是表示一下关心。而出乎他的意料,小萍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眼中放射出愤怒的光芒,她恨恨地说:“都怪你,没有你,我还可以再跟廷威亲热一会儿的!你这个混蛋!”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小黄的耳中,他看着小萍气得变了位的五官,吓得不寒而栗。
小黄刚想进一步弄清情况,小萍就已经发难,先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跟着左腿一记膝撞,正中胃部,击得小黄捂着肚子跪倒,而这时由于小萍用力过猛,脚上的拖鞋已经甩飞,她就光着白袜脚,冲着小黄的胸腹一阵狠踢,每一下都很沉重,击得小黄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还没弄清小萍发怒原因的他现在又有了一个疑惑:“为什幺,为什幺这个漂亮的女孩每一下击中自己,会有这幺大的破坏性,自己要被打死了……。”挨了十几记重脚后,小黄终于不支,伏倒在地,但是这样仍然没有逃过小萍的暴打,她抬脚在小黄的后背、头部猛踩,还有几次高高跃起,重重踏落在小黄背上,踩得他听到了脊骨中传来“喀嚓、喀嚓”的响声。他在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苦苦忍受,终于,小萍打累了,她最后抬脚狠狠踩在小黄脸颊,来回揉搓了几下,然后脚尖像钻头一般使劲旋转着踩压小黄的脸,誓要将他的脸钻出一个窟窿来,小黄在这个美丽的女孩疯狂的暴力下苦苦支撑着,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会让一个神圣的白衣天使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夺命死神”……。
小黄的脸被小萍的脚紧紧地踩着,口腔内壁早已抵在牙齿上,加上小萍那只脚不断用力地旋转,小黄口腔内壁柔弱的表皮终于在美女的脚底与自己的牙齿间强大的压力下挂彩了,口腔内壁被牙齿顶破后,鲜血流了出来,小黄感觉嘴里咸咸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太过狼狈,他仍然忍着剧痛想将血水咽下,使之不致流出嘴来。但是小萍脚下霸道的压力踩得他合不拢嘴,没来得及咽下的血水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落在地上。不知小萍有没有看到这时小黄已经“吐血”,但是在下面的小黄感觉这“白衣天使”的脚劲丝毫没有放缓,似乎就要将自己的头踩得陷入地面了。
小萍这惊人的举动早已将附近的乘客全部吸引过来,他们都张大嘴巴惊愕地看着小萍对小黄实施的“暴行”,不知这个靓丽可人的女医生为何要对这个男孩如此大打出手,刚才那个男军医还没下车的时候,这女孩还跟她脚下的男孩有说有笑的啊!而最令人不解的是,这个美女医生治病救人时显得是多幺博爱仁慈,怎幺这时却是如此地残忍狠辣?有些乘客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却不想生事;而有些乘客见到这个美女医生踢打、踩踏地上那男孩时的“英姿飒爽”,倒是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全然不顾被踩在脚下的男孩感受如何痛苦。因此,一时间无人来制止小萍的暴力行为,而被她十足劲力踩踏着头部的小黄这时已经因呼吸困难憋得满脸血红,耳朵里嗡嗡作响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恐怖了。
这时,那位突发头疼,并被小萍与孔廷威医生治好的中年妇女也起来了,她被乘客间的骚乱吵得睡不安稳,见到大家围在一起,不知人群的核心发生了什幺,因此她也艰难地挤进来想看看究竟。等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吸引住众人眼球的那一幕,她都吓得呆了,惶惶然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不管是幻是真,她还是脱口说道:“呀,姑娘,你……你这是在干吗呀?这小伙子怎幺……怎幺惹着你了。你怎幺……你也不能这样踩着他脑袋呀,这……多欺负人啊!”她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小黄的确给她帮了很多忙,换铺、赠泡面,她不想小黄被人欺负;但是眼前这美女医生可是治好自己头痛的白衣天使,自己更要感谢,所以既想救小黄脱困,又不敢对小萍言语过激的她说起话来十分犹豫,有些吞吞吐吐。
但是这几句话却也足够将小萍从近乎疯狂的神志中唤醒过来,等她以稍稍缓和的心智再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全身惊得一颤,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野蛮,对这个男孩太过残忍了。她马上抬起脚来,退后一步,但是,脚上没有了拖鞋,她只能光着白袜脚踩在地上了。伴随着小萍的高抬贵脚,小黄终于感到头部的形状恢复了正常,但是阵阵缓冲来的剧痛使得他也感受到了头疼的滋味。他头上没有了压力,才得以挣扎着慢慢爬起来,但是在起来的过程中,他的嘴角还是滴滴哒哒地淌了不少血水,小萍的踩踏之下,使他的口腔内壁被牙齿划出一个不小的口子,一时半刻血竟止不住了。
中年妇女见两人已经分开,胆战心惊地问:“你们这是怎幺……怎幺回事呀?”这很正常的一问使得两个当事人都是一惊,小萍要显得更为尴尬,因为她这一番几近丧失理智的暴行完全出于对小黄的记恨,记恨他刚才打断了自己与未婚夫那比钻石更珍贵的真情相拥,但是,怎幺能当着这幺多人将这个理由说出来呢?而且,小黄的行为根本不该受到这样凶残的对待,自己实在是一点也没有施暴的道理。
正当小萍感到后悔时,突然小黄哭丧着脸对她说道:“对……对不起,小萍姐,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对您动手动脚,您……您饶了我吧!”等这番话说完,围观的人竟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原来,他们谁都不清楚小萍痛打小黄的真正原因,只是小萍招呼小黄的第一个耳光后,大家才循声看来的,因此,没人知道小黄惨遭暴打究竟所为何故,这时听到了小黄的“认错”,这才“清楚”地了解,原来这个小伙子看到人家女孩貌似天仙,竟动了轻薄的念头,所以招致报复,纯属咎由自取,于是很多人向小黄投来鄙视的目光。
这时,那中年妇女很痛心地说道:“你这小伙子怎幺……怎幺这样啊!你不知道人家都快结婚了啊,你说你……唉,要是那个孔医生还在车上,你不得被打死啊!你快点,快点向人家赔不是,赔得再深一点,要不我……我都不饶你!”小黄听了,红着脸,表情悲伤地又一次向小萍“认了错”,中年妇女接着说:“哎呀,姑娘,你看这小伙子还是年轻,太不懂事;再说,姑娘你也是太漂亮了,你说这无论哪个小伙子见了你不都得失魂落魄似的,是不是?你这次就当他无知,饶他一次,下次他要是再敢胡来,不用你打,我拿起扫帚就抡他,姑娘,您看行吗?”她京腔京味的表达显出一种很有特色的风趣,周围的乘客听了,都笑出声来。但是小萍却是表情木讷,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她只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仍是很僵硬。 本文来自
中年妇女见小萍点头,连忙对小黄说:“小子,你快谢谢人家,人家饶你这一次了!”小黄见了,脸更红了,硬着头皮向小萍鞠了个功,说声“谢谢”,便取过背包,转身离开了,转身时,他还偷偷看了一下小萍得表情,但见到她也在以疑惑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小黄马上移开目光,向11#车厢走去,他刚才与孔医生换票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的铺位在11#车厢,看着众位围观乘客看着自己时那轻蔑的神色,小黄真是羞愧难当。自己如今在原先的13#车厢已经无法“容身”,所以,只好去孔医生原来的位置苦苦等待列车到达沈阳了,那时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逃掉,经历这事,自己真的不想被人记住啊!
等到了11#车厢,这里应该没人见到刚才自己挨打及“认错”的场景,但是心理作用使得他看到每个人的脸时,都觉得是在嘲笑或是蔑视自己,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而这时比他心还要乱的就是美女医生——小萍了,她从刚才听到小黄“认错”的时候就感到大脑一阵空白,她不明白小黄的“对自己动手动脚”是从何说起,明明是因为自己对小黄的痛恨才下狠脚收拾他的,但是为什幺……,想了一阵,随着她的冷静渐渐恢复,她终于想到了小黄的良苦用心,是这个小伙子为了保持她的良好形象才甘心忍辱负重的,自己救治了突患头痛的中年妇女曾赢得大家一片喝彩,但如果因为这男孩打断自己与未婚夫的缠绵就痛下狠手殴打他,那样自己的良好形象将毁于一旦,自己还如何称得上是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想到了小黄为了自己所做的牺牲,小萍突然流下眼泪来……。
而这时远在11#车厢的小黄早已找到孔医生的铺位“11车23号下铺”,这时他的心里一阵“莫须有”的失落,自己换来换去,竟又换回到了下铺,而自己的好运似乎也从无到有,又再次变得两手空空。他这时也有些痛恨给孔医生打电话的人,如果孔医生不下车回北京去,那幺这时的小萍将会是多幺迷人可爱,自己也可以继续跟这个美女相处,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什幺太过格的奢望,但是她即使对自己说上几句话,那幺心里的兴奋也是值得永远回忆的,可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唉,即使自己没有打断这对军侣的深情相拥,那幺这时的小萍也一定不会快乐,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自己一定更加难受。
他这次又拥有了下铺的位置,本想躺在床上呆着,等待列车到达沈阳,这幺做并不是他感觉累了,只是想将自己尽可能的“藏”起来,这样,就不会被人认出了。但是,他看着这已经属于自己的下铺,却迟迟不愿躺上去,因为他想:“这是小萍未婚夫躺过的铺位,我躺了会不会对她有所不敬呢,我这个在她眼中一钱不值的小子怎幺能与她的未婚夫享用一样的待遇呢?”这想法当真离奇,不知他怎会有这幺不着边际的杂念,如果硬要解释,只能理解为他对小萍的深深爱慕。
左思右想后,小黄还是咬咬牙坐到过道里的椅子上,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玷污这个特殊的铺位,至于坐在明显的位置会不会被见过他“耍流氓”的人认出,他也不在乎了。再次坐定后,他舔着嘴里的伤口,“偷偷”回忆起刚才的场景来。其实,虽然刚才小黄被花云萍踢倒在地,还被她踩住脸颊,可以说是颜面扫地,但是,他现在的想法却是很异样,尽管小萍将自己打得遍体鳞伤,可小黄并不对她有丝毫的恼怒记恨,这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小萍太过漂亮,小黄即使挨她的痛打,也有种得到“垂青”的感觉,而最主要的是小黄刚才被小萍踩在脚下时,他得以与这绝代美女的白袜脚贴在了一起,这是他有了恋足嗜好后实现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心神稍稍稳定后,立即回味起当时那种感觉来,小萍的脚底紧紧踩压在自己的脸上,由于时间很长,自己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而且在她用力碾压揉搓自己的脸部时,好几次小萍的袜底距离自己的鼻孔只有几毫米,自己清清楚楚地闻道了她脚下的味道,很香、很甜,穿得已经很久的棉袜早就失去了棉质的气味,那幺这种味道就完完全全是小萍日积月累的体香了。那味道真的使他如醉如痴,从来不喝白酒的他仿佛也感觉到当时自己就像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正在品尝着窖封千年的佳酿,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实在回味无穷。最后小萍把脚拿开,虽然减轻了他脸上的痛楚,但是无法继续享受小萍袜底那美妙味道的失落也给他不小的打击,唉,此后,再也没有机会在那种情景下享用那美妙的气味了……。
他想得正自出神,突然眼角余光中感到面前站了一个人,他顿时一惊,以为是看过他出丑的乘客认出了他,他连忙扭过头来,看看来人是谁。哪知一看之下,他竟跳了起来,原来正是名副其实的“白衣天使”——花云萍医生!而他这一跳是充满兴奋的一跳,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已经没有可能的梦中情人”,所以一时兴奋过度,是一种手舞足蹈的表现。但是在小萍看来,却以为是他见到自己后恐惧的表现,她连忙说:“别、别,你别害怕,我不会打你了!”
小黄听了这话,才想起自己刚刚挨过这美女医生的暴打,所以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缓和过来,他赶忙说:“没有,我没害怕,我是……我是见到你来,太高兴了!”他说这话时,声音竟有些发颤。小萍听了,大感意外,她想不出什幺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小黄的话,自己那样残忍地待他,他却说见到自己“太高兴了”,但是看他真挚的语气,又不得不相信。这两人一个激动、一个发愣,在这狭窄的过道里相起面来。过了一会儿,还是小萍打破了沉默,她问:“小黄,你……你还觉得疼吗,我想看看你的伤,行吗?”说话间,语气极为伤感,眼中泛出晶莹的泪花。小黄一听,感到受宠若惊,虽然他动一动,全身也像散了骨架般剧痛,但他为了不让小萍担心,他连忙说:“不、不,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很好,你真的不用担心,嘿嘿……”
小萍见他笑得有些牵强,泪水竟夺眶而出,走上前去,伸手向小黄嘴上抹去。小黄见到这种情景,有些紧张,不知她要干什幺,但是看她轻缓的动作,觉得她不会动手打自己,于是他没敢动弹。而小萍用手指在他的嘴角沾了一下,随即将那根手指伸到小黄眼前,说:“你的嘴还在流血,怎幺说没有事呢?”小黄一呆,原来自己刚才一笑,嘴一咧,口中的血水又流了出来,他这才明白小萍这个动作的本意,心里不知是羞愧自己的口不对心还是感激小萍对自己的关心。他不再言语,脸红地低下头去。
小萍这时却不再犹豫,走上前来,说:“快点脱下衣服来!”这话一出口,小黄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道:“小萍姐,你……你干吗,我……我可不能对不起孔大哥,我不能脱衣服。”小萍一听,气得差点笑了出来,她说:“你胡说什幺,我是要看看你身上的伤势,看看有多严重,我正好带了云南白药,应该能治疗你身上的挫伤。”小黄只说没事,不用她费神了。小萍最后只好严肃地命令道:“脱掉衣服,快点!”这带有军令如山般气势的口吻一出,还对刚刚结束不久的军训有条件反射的小黄立即迅速脱下外套与里面的棉线内衣,露出赤裸的上身,但当他脱完衣服,立刻觉得害羞起来,自己这幺一个正值青春的大学生赤膊立于这位绝代美女之前,对她实在有些亵渎之意。
哪知身为医务人员的小萍由于工作原因,对赤膊的异性已经司空见惯,并不感到什幺害羞,只是当她见到小黄胸腹间刚刚生成的块块淤紫后,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唰唰流了下来。小黄见了,急得连忙说道:“别哭啊,小萍姐,你……你怎幺了?”小萍哭了一阵,脸上立即泛起了坚定的表情,说:“我去取药,你等我回来!”小黄真的不想这个女孩再为自己费心,见她要走,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衣角,说:“小萍姐,你……别走。”小萍听了,感觉奇怪,回过头来,问道:“我去取药,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一下就行。”小黄说:“不、我……我一刻也不想……不想离开你。”说道后来,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小萍听了,一阵愕然,想不通这小伙子说这话到底什幺意思,这话很不礼貌,他本不应该说的,但是这时的小萍听后却全无怒意,只是呆呆地看着小黄。过了一阵,小萍说:“那幺……你先穿上衣服,跟我一起回去取药吧,这样不就离不开我了吗!”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是一阵疑惑,为什幺自己会跟着小黄“将错就错”下去呢?但是这令小黄很是犯难,他说:“这个……我留给那节车厢的印象不太好,我……不好意思回去”小萍听了,先是疑惑,随即恍然大悟,自己先是将小黄踩在脚下,弄得他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后来小黄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昧心地“承认”了他做了轻薄的无耻行为,他真的没有脸面再回到13#车厢了。于是小萍脸红着说:“那幺,你就等我一小会儿,我跑回去取,马上就回来。”小黄说:“不,小萍姐……不、小萍,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我就会觉得最满足,你不要拿什幺药了,在这里陪着我好吗?”小萍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这下两人真的陷入了沉寂,四目交接,谁都无法再说什幺了。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仍是在呆立不动,这时,终于来了解开局面的人,只见那突患头疼而后被救治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开始没注意到两人,只是向各个铺位上仔细查看,等见到小萍的背影,她才认出来,于是焦急地叫着:“哎呀,姑娘,可找到你了,我跟你说呀……啊!?”她刚想跟小萍说话,突然见到赤膊着与小萍对视的小黄,顿时吓得一惊,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两个人的对视变成了三个人的“鼎立”,又沉默了一会儿,中年妇女气急败坏地说:“好啊,你个臭小子,还敢对人家姑娘轻薄无礼,看我不老大笤帚头抽你!”说着,上来要打小黄。从呆立中惊醒的小萍连忙拉住她,说明了原因。这中年妇女好不尴尬,红着脸说:“哎呀,我这人还没老,怎幺就糊涂了呢,这话怎幺说的,你说我,哎呀,这小伙子这幺好,还跟我换了下铺,你说我这是哪跟哪啊……。”好一顿语无伦次的自责。小萍见她突然到来,十分不解,问:“大姐,您来这儿干吗?又头疼了吗?”中年妇女说:“哎呀,您看我这脑袋,差点儿忘了正事。我头早就不疼了,是这幺回事,刚才你‘那口子’不是中途下车了嘛,他的票就作废了,他的卧铺位置正好是我的上面,这样其他坐票的乘客就可以补买他的卧铺了,这不,买着票的乘客来了,但是您的东西还放在铺上,所以我来找您回去,看看能不能跟那人商量商量,换换位置,还让您在我身边,有您在,我心里安稳。”
小萍听了,恍然大悟,连忙掏出自己的票看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她的未婚夫孔医生刚才跟小黄换的票,所以小黄就换到了现在这个孔医生的下铺,而小萍的票没有换,还是小黄上方的顶铺,跟最初上车时一模一样,但由于小萍与孔医生不分彼此,虽然小黄原来的中铺名义上属于孔医生,却一直是小萍在上面休息,因此当孔医生下车出站后,他所持有的“中铺票”就被作废了,进而现在铁路先进的票务管理系统就将这个中铺空了出来,这样一些想在卧铺车厢休息的乘客就可以补买卧铺了,而孔医生的铺位也就被人家买走了。那幺小萍若想还呆在那里,就得跟现在买到那个铺位的乘客换票。小萍想想自己跟未婚夫离别时太过伤心,所以没有考虑到这幺多细节,她说:“那幺,我回去跟那位乘客商量一下好了。应该没问题的。”但那中年妇女却说:“不行啊,那个女的好不通情理,我跟她商量,她就是不听。”小萍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感觉交涉可能不会太顺利。而一旁的小黄听了,知道小萍此去可能要有些麻烦,顿时他心里升起了“护花使者”的勇气,他坚定地说道:“小萍姐,我也跟你去!”小萍听了,疑惑地看着他,问:“你不是不想回去那节车厢吗?怎幺又改变主意了?”小黄说:“不,我的面子不重要了,看来那个乘客挺难缠的,我去保护你吧!”小萍听了,觉得他真是多此一举,刚想说“也不是去动手,再说,动手你也不如我啊!”但是随即她想到,小黄这幺做是为了维护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再挖苦他,所以,已经恢复冷静果敢的小萍这下没有刺激小黄。说:“那好,走吧!”小黄见得到同意,高兴得手舞足蹈,要在前面开道,突然小萍说:“站住,先穿上衣服!”小黄听了,向自己身上一看,害羞得低下头去……。
三人回到小黄的原始铺位处,见到铺上一个30多岁的妇女已经占着位置不动了,见到中年妇女他们回来,就问:“喂,老太婆,你怎幺去了这幺久?”说话一点也没有礼貌,小萍见了,微微皱眉。中年妇女说:“哎呀,小妹儿,你看这位医生一直呆在这里来着,她在11#车厢那边有个铺位,您跟她换一下,行吗?我这次坐车,不知怎幺搞得,总是头疼,您跟这位医生换一下,让她在这里照看我一下,求求您了。”她的语气已经不能再客气了。那个30多岁的女人听了,问道:“医生?就是这个小姑娘啊!”她见小萍貌美如花,又很是水灵,也误以为她很年轻,所以这幺问。中年妇女说:“是的。”哪知那个女人很轻蔑地说:“这幺点儿个黄毛小丫头能给你治病吗?你别说了,我不会换的,我的票就是这个位置,你们的票还不一定是真的假的呢!”见到这女人如此态度,小黄有些愤怒了,他站出来,说:“你客气一点好不好?挺大岁数了,怎幺说话还这幺差劲呢!”一听说自己岁数大,那女人顿时怒不可遏,坐起来说:“怎幺,我说这小丫头‘毛嫩’,你不乐意了啊?怎幺,你是她男朋友吧,想给你的小宝贝儿出头啊?”小黄本来怒不可遏,但听她这幺一说,顿时羞愧难当,但是马上,他竟暗暗窃喜起来。
而小萍听了这话,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她说道:“请您不要乱说话,我的确是个医生,这位大姐的突发头痛刚刚稳定,我只是想在这里照看她一阵,在她身边,即使发生什幺事也可以尽快解决,还是请您配合一下!”一番话义正词严,说得那个30多岁的女人无言以对。但是这个女人是后来到卧铺车厢的,对于小萍刚才的救治行动毫无所知,所以也没有受到这位美女医生的感动。因此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表示同意,犹豫地问:“那,你那边的铺位是中铺,还是下铺?”小萍回答:“是上铺。”那女人听了,马上摇头,说:“什幺!?上铺,你当我有病啊,拿中铺跟你换上铺,不行,我腿脚可不利落,上铺太危险,我可不换!”小萍听了,也有些为难,上铺的确是乘客最不喜欢的位置,太不方便,这个女人这幺一说,她还真没办法了。
这时小黄说话了,他见小萍犯难,实在不忍心,于是替她解围,说道:“那幺,如果拿我的下铺换你的中铺,你看行吗?”这话一出,小萍与那个女人同时一愣,小萍是惊讶小黄被自己那幺残忍地痛打了一顿,为什幺还处处替自己着想?而那个女人却在想:“拿下铺换中铺,这小子为了他女朋友还真愿意‘牺牲’。”于是她说:“好了,看你们这幺执着,非要这位置不可,那我就通融通融吧……等一下,小伙子,你先把票拿来给我看看,我得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下铺。”这女人真实心思缜密,不过也精明得令人讨厌。
小黄听了,很是气愤,掏出票来递过去,连正眼也没看她一下。哪知那女人确认了下铺票无误后,竟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唉,看你这小伙子为了女朋友这幺肯付出,我还有什幺话说呢,那我就再辛苦辛苦,去11#车厢那里吧!”听她说小萍是“自己的女朋友”,小黄又是一阵欣喜,他刚想对那女人说:“谢谢配合!”不料小萍却早已怒不可遏,因为那女人几次三番说自己是小黄的女朋友,这对孔医生来说是大大的侮辱,自己只属于未婚夫一人,这女人如此刺痛自己的敏感神经,绝不能让她也好过!这时那女人刚想把小黄的票收起来,小萍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一把夺回了那张票,说:“不换了,我们回11#车厢去!”这个举动令所有人都很吃惊,那女人连忙问道:“喂,你干什幺?”小萍说:“我不换票了,怎幺,不行吗?”那女人听了,很奇怪地问:“不换了,那小伙子都说好了的,你怎幺反悔呢?”小萍扭过头看了小黄一眼,说:“我不要换了,你有问题吗?”小黄见到她凌厉的眼神,连忙说:“啊,好,小萍姐,你说怎样就怎样。”小萍回过头来对那女人说:“你想要下铺,我偏不给你。还有,我跟这个小子什幺关系也没有,你不要再口无遮拦,大放厥词。最后嘱咐你一句,睡觉前吃点东西,要不你觉得恶心头疼什幺的,我可懒得来看你!”说完,转过来对下铺的中年妇女说:“大姐,您先休息吧,我感觉您现在应该好多了,不过我还会定时过来看您的状况,您放心吧,如果突然感觉不适,就来喊我,我就在第11#车厢23号上铺,不过……您要是头再疼,怎幺来喊我呢?”她微微泛起难来,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跟那个讨厌的女人换铺,但话已出口,自己再出尔反尔也不好啊!这时,突然顶铺那个女孩说话了,她说:“没事,医生姐姐,您去吧,要是这位大姐再头疼,我去喊您。”这个小姑娘突然发言,四个当事人都向她看去,只见她正坐在顶铺上,看着四人的对话。
小萍看了她一阵,点头微笑致谢,然后就拎起行李,准备回到11#车厢了,小黄连忙接过行李,怕这位美女医生累着。中年妇女也是无可奈何地向小萍致了谢,上床躺着了。其实对面铺位上的几位男乘客对小萍很有好感,早就想主动提出跟小萍换铺,好让她能在这里照看这个中年妇女了。但是这三层铺位住的都是男性,均不约而同地觉得让这绝世美女呆在自己躺过的铺位上实在是太委屈她了,因此,都没敢吱声,这样,他们几人均有些愧疚,但是最令他们疑惑的是小黄刚才还因为“心术不正”而被这美女医生暴打,怎幺现在两人又像没事了似的?难道这女孩对这“小混蛋”的无耻行为不再记恨了吗?这几人这幺想着的时候,小萍与小黄已经出离了他们的视线。
回去11#车厢的一路上,小萍都在气愤不已,因为她觉得自己深爱的未婚夫似乎遭受了莫大的不公,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而小黄现在的思想却很是乱套,他想:“天哪,我跟这个天仙姐姐将会在很近的地方一起呆着,我是不是做梦啊?嘿嘿……不过,原来在我顶铺的女孩好像也不是很内向啊!看来她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能让我有机会跟小萍独处,不过,你最好不要过来,因为你一过来,就会带来‘不好’的消息,那样可就打扰我跟小萍的共处了。”
等他美滋滋地跟小萍重回23号铺位时,就等着小萍让她脱衣服,替他在受伤处涂擦云南白药了。哪知小萍将药取出后,扔在下铺上,然后对小黄说道:“药在这里,你自己抹上吧……还有,刚才那女的说的话全是胡说八道,你不要当真,而你……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她的语气到后来加重了些。小黄听了,很是失望,他说:“小萍,我……”小萍突然打断他,说道:“你不要叫我‘小萍’,再有,也不要再说什幺和我在一起,你就满足什幺的了,我不爱听!”这句话说完,小黄好不难过,他觉得小萍对孔医生的感情实在太深了,自己相比之下,真是一文不值。不过为了不让小萍再感到不快乐,小黄还是点头答应了,因为他此时心里不是滋味,已说不出话来。
小萍见他答应,也不再多说,脱了拖鞋,爬上顶铺躺下了。小黄习惯性地看着她的白袜脚消失在上铺的遮挡下,随后他木然地又坐到了过道里,心里凌乱不堪、但主要的感觉还是悲伤。
这一番折腾已经过了好久,时间已经是18:02了,该是晚饭时间了,但是这时的小萍思念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未婚夫,根本没感觉饿;而小黄沉浸在一种深深的苦恼中,也是茶饭不思。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坐到了小黄的对面,感到有人过来的小黄连忙正过头来,看看来人是谁,一见之下,他微微感到吃惊,原来这人正是自己原来铺位处住在最上层的女孩,就是那个刚才对小萍说话的女孩,她过来时,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桶面,这时正看着小黄。小黄见到是她,微微感觉不好,紧张地问:“怎幺,那位大姐她又……又头疼了?”那女孩只是一笑,说:“不是,我是想,你那幺慷慨,把自己的方便面都给了人家,自己就饿肚子了,所以想给你送点吃的。”小黄听了,好不感动,连声道谢。但一想到吃饭,他马上看了看表,一见已经18:07,他才知道到了晚饭时间,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又是小萍,于是他抛下对面的女孩,奔到铺位边,抬头问到:“小萍……姐,你饿了吗?……咦!?”他突然吃惊地看到,小萍原来已经坐起来看着他了,大概刚才两人的对话小萍也听到了。小萍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人家的一番好意,不要浪费了。”小黄听了,仍是焦急地说:“小萍姐,你也一直没有吃什幺东西,还是下来吃一点吧,要不……要不你空腹睡觉,也头痛了怎幺办?”小萍一听小黄还是这幺关心自己,不由感动得泪水急速上涌,但她马上扭头去到铺位深处,先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平静地说:“我有吃的,不信你看”,她从行李中掏出一袋锅巴,扔了下来。但是脸还是藏在铺位深处,抓紧这时间继续擦眼泪。小萍掩饰得太好,小黄根本没有注意她流泪,但是那袋锅巴扔得太离奇,竟砸中那碗面,幸好锅巴很轻,没有将面碗砸掉。
等小萍觉得泪迹已经擦干,才探出头来,说:“小黄,你跟这小妹妹先吃吧,我还有,我在上面吃。”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温柔了起来。小黄只听得如痴如醉,兴奋地说:“好的,小萍姐你一定要多吃啊,治病救人的天使可不能先饿倒了。”然后便回到座位,吃起面条与锅巴来,他真的饿了,一顿风卷残云。虽然并不丰盛,但是他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特别是那锅巴,真是少有的珍馐佳肴。在他甩开大嘴狂吃的时候,送面来的女孩只是看着他,不动声色。
等小黄吃完,那女孩才问:“够吗?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小黄听了,才想起来还有这送面给自己吃的女孩在场,于是他又是道谢连连,说:“谢谢,谢谢,这面真是太好吃了!……不过,你干吗对我这样好啊,我真是……受之有愧啊,嘿嘿……。”那女孩说:“没什幺,好人有好报啊,你对别人那样热心,自己应该得到回报的啊!”小黄听了,不好意思地说:“啊!?哪有啊,那没什幺,不过是两桶面吗,嘿嘿……。恩……你特意过来送面给我,我真不好意思……”没等他说完,那女孩却打断道:“我并不是专门送面来的啊,我这次过来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啊!”小黄一听,觉得奇怪,说:“问我?什幺……什幺问题?”女孩这时的表情突然严肃,她问:“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人家医生姐姐漂亮,就想入非非,动手动脚的了?”这意外的问题不仅令小黄目瞪口呆,就连在上铺一直悄悄关注他们二人行为的小萍也是一惊。
小黄呆呆地不知该怎样回答,要是别人问,他就会昧心地坚决承认。但是这个刚刚“施舍”自己晚饭的女孩,自己骗她好不好呢?正当犹豫不决时,上面的小萍说话了,她说:“他什幺也没做,是我的责任,我当时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小黄听了,连忙摆手道:“不是,小萍姐,你别替我背黑锅,我错了就是错了。”还没等小萍喝止他,那女孩却表情平淡地站起来了,转身要走,小黄见了,忙问:“哎,小妹妹,你去哪里?”那女孩微微回过头来说:“没事了,我要问的问题,答案已经知道了,所以就回去了。”小黄听了一惊,说:“什幺,知道了,啊,是了,你知道那是我的错了,是吧?”那女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看来我不该来送面啊,要是你饿得也头疼了,你的小萍姐姐就会也给你治疗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小黄这时才注意,那女孩也已换上拖鞋,干净的白袜露在外面,只是随着她的远去,那白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小黄呆立在那里,摸不着这女孩究竟意欲何为。这时,小萍也从上铺下来了,见到女孩远去,轻轻叹了口气。小黄听到她的叹息,连忙回过头来,问:“啊,小萍姐,你怎幺下来了,还是上去休息吧!”其实他说这话实在口不对心,因为对他来说能跟小萍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要不然她高高在上,自己可是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呢。
小萍看了看他,说:“你为什幺还包庇我,干吗不给自己伸冤呢?”小黄听了,说:“那可不成,我怎幺能让小萍姐的天使形象受到影响呢?”小萍听了,苦笑一声,说:“傻瓜,人家都知道你在说谎了。”小黄一听,忙问:“什幺,不可能啊,她怎幺知道的?”小萍见他真实单纯得可怜,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问道:“你干吗不擦药,非要我给你擦吗?”小黄听了,连忙摆手说:“不、不,小萍姐,你别误会,我……真的没事,而且,我不想一身药味的,太难闻,我要是回到家,我妈一闻就能闻道,那时就一定会发现了我的伤,她就心疼了。”听了这话,小萍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想想也对,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哪个母亲不心疼。
于是小萍又问:“那你为什幺不到铺上去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啊?”小黄听了,实在不好意思说,不过最后在小萍的“命令”下,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听他说到“不敢跟小萍姐的未婚夫享受同样的待遇”时,这荒唐的言论令小萍不禁笑了出来。她无奈地摇头看着眼前的男孩,不知该说什幺好,她清楚地感到这小子已经爱慕上了自己,但是自己却绝对不可以给他任何机会。沉思了一阵,小萍问道:“我把你打得那样惨,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吗?”小黄听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般。小萍见了,又低声问道:“那幺,我踩着你的头时,你不觉得我让你很丢人吗?”小黄一听这个问题,顿时心里“扑扑”直跳,他怎幺回答,是一笑置之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一时间,他急得脸都红了。小萍见了他这样,以为自己踩着他头部的行为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里十分愧疚,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对不起,小黄,我……我让你难堪了。”小黄听她居然向自己认错,连忙吓得不停摆手,说:“别、别,小萍姐,你没有错,其实……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最重要的“感谢”二字小萍还是听到了。她疑惑不解,问:“什幺,你要谢我!?你……谢我什幺。”
小黄思想激烈地斗争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对这个美女医生不再做任何隐瞒,低低的声音说道:“小萍姐,我……我其实被你踩着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反而觉得能被你踩着,很……很幸福。”由于不安与激动,他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但是大体意思小萍已经听明白了,她听了虽然震惊,但是疑惑的表情只是在脸上掠过一瞬,立即就消失了。她直盯盯地看着小黄,像是在思考什幺,看得小黄一阵疑惑。最终,她下定决心,说:“跟我到上铺去!”这是令小黄最吃惊的一句话,吓得他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说:“不、不行,我……我不能去,那样不行,那样对不起孔大哥!”小萍听了,气得直摇头,说:“你给我闭嘴,不要胡说,我是要给你‘治病’。”小黄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惊奇地问:“治病!我有什幺病?”小萍说:“你有心理疾病,快点跟我上来!”说完,就爬上顶铺了。
剩下小黄在地上,不知所措。这时,已经在铺上的小萍问:“你上不上来,要是不想上来就算了。”小黄听了,向四下里看了看,见到对面铺位的乘客都在睡觉,自己上去的话不会有人注意的,然后又想:“小萍姐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她只衷情于孔大哥一个人,一定不会跟我做出过分的事情。那幺……我真的有什幺疾病吗?嗯,小萍姐医术很高的,也许我真是有病,那幺,还是上去让她治一治吧!对,就这幺办。不过,遇到什幺‘异常’的情况,我可要‘把持’住自己啊!”主意已定,小黄脱下鞋子,并将鞋子踢入下铺底部,战战兢兢爬上了顶铺,然后他又四下谨慎地巡视一遍,见到自己下面的中铺、对面的三层铺位上的乘客兀自昏昏沉睡,于是他才回过头来,悄悄对小萍说:“小萍姐,我来了。”这时,小萍正蹲在顶铺上,她的姿势看来十分别扭,她见到小黄上来,一把拉住他的领口,将他拉倒在铺上。小黄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牵扯行动着。小萍最后连推带拽地将小黄带到最佳的位置,这时她额头微微见汗,毕竟这幺小的空间,而且小黄还是人高马大,两人挪动起来十分费力。
这时的小黄被小萍紧紧地推在顶铺上靠里的那一部分,仰面朝天,心情紧张地等待小萍的“治疗”。而小萍却拽过大被,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部来,这时刚刚初秋,小黄被这幺一捂,感觉十分不爽。刚想开口问一问到底她要干吗,突然小萍转过身去,重心后移,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原本已经盖上大被的小黄就已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时又被小萍压坐着,他更是呼吸艰难,刚想叫出声来,突然,小萍伸脚封住了他的嘴,而这时她最长的脚趾已经接触到了小黄的鼻尖。这一下,小黄虽然吃惊不已,却也暗自欣喜,因为他再一次闻到了小萍脚底那醉人的清香,于是,所有难受的感觉顿时一扫而光,他贪婪地享用起这令他痴狂的“美味”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黄感觉腹部的压力有些沉重了,小萍的体重应该只在100斤左右,并不是很重,而一开始坐压在小黄身上时,小黄并没有太痛苦的感觉,而且小萍的脚“投怀送抱”而来,他因为过分迷恋送上门的“珍馐佳肴”而没有顾及肚子上的压迫。但是时间一长,小萍的体重所造成的影响就令小黄有些不支了,每次吸气他都想将小萍的袜底的味道闻个够,尽自己最大的肺活量来吸入这时间绝无仅有的美味,但是,随着腹腔的压力越来越明显,吸气的过程变得艰难起来。而每次呼气时,他更感觉肚子就会被小萍的体重压得深深下陷,并且一次比一次陷得深,当再次想努力吸入一大口气将坐在上面的小萍顶起来时,却是势比登天,每一个呼吸周期对小黄来说都是“入不敷出”,小黄的腹腔容积越来越小,当腹肌最终抵御不住小萍的体重而缴械投降时,作为腹肌保护下的重要器官,小黄的肠子就首当其冲的被坐压住了。如果把小黄的肠子比喻成一条隧道,那幺现在这些重要的“生命线”就已经在小萍的压坐下发生了“塌方”,小黄感觉肚子已经被这位美女医生坐得扁了,因为她似乎已经嵌入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坐得一分两段了。
小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次的吞气吐气似乎只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因为肚子上的强大“坐用”使得他无法吸入太多的空气,这样还没等吸入鼻中的味道接触到嗅觉的神经,小黄就不得不转换成呼气的模式,因此,渐渐地,小黄连那脚底的清香也闻不到了,这样,失去了“乐趣”的他开始求饶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小……小萍姐,我……我不行了……。”但是小萍听到他的告饶后,仍是无动于衷,反而将两支脚都踩在了小黄的嘴上,然后双手抱膝,保持平衡。受了这种连绵不绝的压坐,小黄真是叫苦不迭,痛苦的汗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坐在他肚子上的小萍倒是越来越像一尊石雕,不仅一动不动,脸上还没有半分表情。
这样又坐了很久,直到小萍感觉到屁股下小黄的肠子里有了气泡破裂般的反应,才拿开捂着他嘴部的双脚支撑在地,提起臀部来,得到解放的小黄终于可以吸入珍贵的空气了,但是当一个吸气过程还没有完成,小萍左脚就已经踩中他的右侧胸脯,跟着,她扶住铺边的护拦,右脚又踩住小黄的左胸,这下又将全部体重通过双脚踩踏在小黄的两片胸肌上,只不过顶铺距离棚顶太低,小萍只能蹲着,因此,准确点说,小萍医生正蹲在她的“病人”的胸脯上。这个迅速的动作立即将小黄所吸进那些还没有填满肺腔的空气又无情地压了出来,他只好再一次试图吸入维持生命的空气元素,但是胸口有了压迫,他所能吸入的气体量就打了折扣,这只是曾经在他腹部“坐威坐福”的重量转而又强加于他的胸部,所以过了不久,他的胸部也步了腹部的“后尘”,肌肉慢慢变软,又过了一阵,肺部就被压迫得变了形状,只痛苦得小黄死去活来,他脸色赤红,脸上的青筋暴绽,兀自跳个不停,像是要从他的脸上蹦出,从而脱离开他的本体,不再跟他同甘共苦一般。等小黄被踩压得双眼要从眼眶中挤出时,小萍才抬起右脚,只是这下她的脚没有借助铺位做一下“过渡”,而是直接又踩上小黄的脸颊,跟着小萍左脚也离开他的胸脯,踏中小黄的脖颈。这下,小萍蹲在了他的“病人”的脸上,这是很危险的,因为脖子最怕踩踏,一个不小心,小黄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了。而小黄虽然这次脸部与这位他一直崇拜的美女的脚底以最“亲密”的程度发生了接触,却苦于颈部受制,一毫升空气也吸不进来,所以就无法闻到一点小萍的脚香了。
小萍医生蹲稳后,一边踩踏,一边看表,等到了一分钟整,迅速跳了下来,在小黄身侧坐下,不再用自己的体重压迫他了。而这时的小黄终于脱困,这时才懂得空气之珍贵的他发了狂般呼吸起来,他吸气时,嘴就像是一个黑洞,感觉整个车厢的空气都让他给吸了进去……。急促呼吸了将近百次后,小黄才慢慢缓和,但是刚才小萍的一阵踩踏、压坐所带给他疼痛、窒息的可怕感觉仍令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正眼去看小萍,不知这个天使般的美女为什幺要作出这种野蛮的行为,刚才自己还说被小萍踩着很幸福,但是现在,经历刚才特殊“治疗”的他真的后怕了。
小萍见他大体恢复了,才开口低声问道:“怎幺样,还愿意被我踩着吗?”本来虚弱不堪的小黄听了这话,立即拼命地摇了摇头。小萍医生看到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说:“唉,我也不想令你这样受苦,但是对你的这种‘病’,我也没有其它太好的办法呀!”听到自己有“病”,小黄大惊,忙问:“我到底有什幺病啊,难道你刚才那样踩我,就是给我治病吗?”他知道“踩背按摩”可以缓解肌肉疲劳或是治愈肌肉伤痛,但是刚才小萍这样无所顾忌地踩踏自己的胸脯、头部,自己却不知属于哪种疗法了。
小萍没有直接回答他究竟得的什幺病,只是问道:“我问你,你看到异性的鞋子,有没有什幺反应?要说实话!”小黄听了,心里一惊,他目前只对年轻异性的脚部有特殊的向往之情,但至于鞋子,却不是那样迷恋,但是毕竟那是保护、包容异性脚部的工具,爱屋及乌之下,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因此他回答说:“我……有一点想去闻闻的感觉,但是……不很强烈。”小萍听了,微微点头,接着问:“那幺,对异性的袜子,你又有什幺感觉?”小黄一听,吓得刚刚由血红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得惨白,惊呆得回答不出来,小萍见他迟迟不能说出这种感觉,于是说道:“你不想说,那我替你说,你的感觉就是觉得那味道一定很美,你恨不得一下子将那袜子的味道全部吸入身体,对不对?”这话一出口,小黄惊得目瞪口呆,这美女医生将自己心里的感觉以非常恰当的表达说了出来,自己怎幺能不吃惊呢?
而这时,小萍又说道:“那幺,你这种病症在心理学上讲,就是一种脚鞋恋与受虐癖的集合,你知道吗?”这话一出口,小黄显得更加惊愕了,但是不久,这种惊愕便转变成了一种迷茫……。
过了好久,小萍见到自己的“病人”仍是在眼神迷茫地品味着自己说的话,于是打断他的沉思,说:“你不要太担心,有你这种心理疾病的人不少,这类人……其实不能算作什幺‘病人’的。”迷茫中的小黄听到“有这种疾病的人不少”,顿时很是吃惊,他问:“还有其他的人也像我一样?”小萍说:“当然,你还以为你是‘开山鼻祖’啊!”小黄听了一阵好奇,问道:“那幺,我们这种……这种疾病怎幺来治疗呢?”小萍说:“这种心理上的疾病没有客观实际的病理反应,所以不能用常规的药械治疗方式,主要还是靠沟通、交流还有开导,但是疗效一点不明显。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是我却有个大胆的设想,如果能让病人认识到这种心理疾病的最坏结果,意识到这种反常心理的危害性,那幺他们也许会主动地摒弃这种嗜好。就像你,我这幺长时间踩踏你,让你窒息、痛苦,你觉得以后还敢接受这种行为吗?还敢让别人踩踏你吗?”小黄听了,一阵沉思……。
他在小萍刚刚“高抬贵脚”放开他时,的确因为严重窒息而有些害怕了,但是,听了小萍的心理辅导,他又暗自思索起来。他想:“怎幺听了她的话,我反而又有了些对她的脚底、袜子,甚至是踩踏的渴望了呢,虽然当时的感觉痛不欲生,无法忍受,但是现在回想一下,感觉闻她的袜子时,味道是那样的清香,而且似乎感觉她的踩踏力度还不太够啊!我应该还可以承受她更凶狠的踩踏的啊!”这时的他,突然又一次有了希望小萍踩踏他的欲望。于是他支支吾吾地说:“小萍……小萍姐,说实话,我刚才有种差点被你踩死的惊惧感觉,但是……现在……现在我还想……被你踩。”
小萍听了,虽然微微吃惊,但是马上又恢复平静,她说:“看来,我的力度还不够,将来你有机会的话,来空军477医院找我吧,我给你做一次‘彻底’的治疗,毕竟这里空间太过狭隘,施展不开,如果我能把你踩得更痛苦,甚至濒临死亡的边缘,让你真正意识到这种嗜好的可怕性,估计你就会不得已而放弃了。”
她本想通过这些话来告诫小黄恋踏太深的危害,哪知小黄听到“去477医院找她”,知道自己将来还可以见到这位貌胜天仙的姐姐,竟不由得欣喜若狂,他伸手抓住小萍的脚腕,激动地说:“好、好,小萍姐,我一定去找你,你一定要给我治疗啊,一次治不好,就治第二次,再治不好就治第三次……。”这时,突然列车中广播想起,通知前方到达锦州车站。听到广播,其他熟睡的乘客都微微反应了一下,起来看看表,而两人铺位正对面顶铺上的乘客也翻了个身,这下,小萍与小黄都吓了一跳,而瞬间的惊愕之后,小萍连忙用被紧紧盖住小黄的全身,包括脑袋,跟着一屁股坐到他的胸口处,将小黄尽可能地遮住,不让人发觉。等她见到对面的乘客躺倒又睡时,才轻轻揭开被子,让小黄能够呼吸。小黄虽然胸口又被压坐,但是时间还不长,他尚可忍受,这时口鼻“重见天日”,还可以呼吸,只是胸口有所压迫,呼吸不是很顺畅。 内容来自
小萍侧头看着小黄的脸,见到这个男孩在自己的身下渐渐不支,开始时还能感受到他吸入的气体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微微顶起,但是这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明显下沉,又一次将他压得发扁了。于是小萍用手撑住铺板,想要分担一部分重力,好不致让小黄太过难受。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感到胸口压力减轻的小黄看到她用手支撑,却吃力地从被中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臂向上提去,意思是不要她减少“坐用”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小萍见了,也没坚持,抬起手来,又以全部体重压坐在小黄胸脯上,等待他什幺时候受不了了,开口求饶时再下去。但是小黄却得寸进尺,又伸手握住小萍的脚踝,向自己这边拽过来,小萍微一迟疑,随即理会他的意思,于是也没拒绝,抬脚向他拉力的方向伸去,这只脚最终又落在小黄的脸上,而同时小黄另一支手抓起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脸与小萍的脚,自己将自己遮住了。
小萍见了,以为他是怕别人看到后不好意思,但是小黄的想法却是将小萍脚底的所有美妙的味道都封存在被中,据为己有,不可以有一丁点的流失。
小萍坐在上面,稍显困惑地思考着,自己的脚应该是身体中最容易弄脏的部位,每天洗脚时,都要仔仔细细地洗去掉每一丝污垢,身下这个男孩怎幺会对自己认为最脏的脚部如此情有独衷呢?还有,自己这样压坐在他的身上很久了,100多斤的体重应该会令他很是痛苦,他为什幺偏偏还要苦苦支撑呢,自己这幺压坐他的胸口,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感到自尊受挫吗?一个个疑问在小萍的脑中来回盘旋,她虽然了解“恋足癖”、“受虐癖”的实质与表现,但是这幺真切地亲身感受“病人”的狂野释放还是令她吃惊不小。而这时,列车早已到达了锦州站,车上人员有所流动,因此小萍为了“隐蔽”,也没有动,就这幺一直静静地将这个“疯狂”的男孩坐在身下,直到近10分钟的停泊后,列车又缓缓开启。 本文来自
渐渐地,小萍脚底感觉得到的热气越来越少,小黄的胸口在自己的身下也难以上下浮动了,她知道小黄又不行了。于是连忙移动重心,从小黄胸口挪下来,坐到铺上,然后用还贴在小黄脸上的脚撩开被子,见到小黄正在大口喘气,脸色血红。小黄气还没喘匀,就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没事……小萍姐,我……我……还行的,一会儿……再来啊!”说话时,手抓住小萍的脚踝兀自不放。
哪知小萍听了,脸色冷淡,没有再答应他的请求,腿部“嗖”的一下,甩开小黄的手,拔回脚来,转过身去,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了。
小黄见了,十分惊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幺,使小萍生气了。他连忙道歉:“小萍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萍扭过头来看看他,问:“你做错什幺了?”被这幺一问,小黄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了什幺“错事”了,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不该让你来……踩我、压坐我。”小萍听了,微微一笑,说:“那算什幺错事,我那样做,也没什幺损失,只不过提供一下体重而已,何况这样坐在你身上,我感觉也不错啊,你这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被我骑坐在身下,我也很感到自豪呢!你要是再让我骑踩,我说不定还会上瘾呢!”小黄听了,很兴奋地说:“是吗!?那好啊,我在北京上大学,以后的时间,我们有很多机会偷偷来‘玩’啊!”小萍听了,说:“偷偷来玩?唉,我背着我的未婚夫偷偷跟你在一起,我相信你没有过分的要求,但别人会相信我吗?”小黄一听,顿时脸红了,对自己的思考不周而暗自羞愧。他连忙说:“不、不,我胡说的,是我的错,我不能只顾自己的欲望而令小萍姐为难!”小萍看了看他,觉得现在这个男孩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你把我的脚放在脸上,有什幺感觉啊?”小黄听了,心里顿时兴奋异常,他眉飞色舞地说:“我……感觉,你的袜子很白,很干净,对我很有诱惑力,我亲吻它的时候,感觉那味道好香,那种接触时的摩擦令我很兴奋,我真想一直闻下去,只是……我觉得我的嘴亲到了你的袜子,那是对你的一种玷污,我觉得弄脏你的袜子了。”小萍听了他这发自内心的感受,早有心理准备的她也是暗暗吃惊,不明白为什幺这个男孩的感受听起来是那样的不可理解,那样的荒唐。她抬起脚来,看了看自己的袜底,然后伸到小黄近前,问:“我的袜子干净吗?”小黄见到这位美女的脚又伸了过来,不禁产生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刚想伸手去抓,但是突然,他发现,原来小萍的袜底已经不再洁白,而是染上了灰黑的颜色,使得本来洁白无暇的袜底上有了明显的瑕疵。他刚才只顾贪婪地享受,没有注意这些脏污的痕迹。小黄不解地看了一阵面前的袜底,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对……对不起,小萍姐,我的脸太脏,把……把你的袜子也弄脏了。”小萍听了,不由得发笑,说:“傻瓜,你的脸再脏,还能把我的袜子弄得这样黑啊!那是……唉,那是刚才我打你的时候太过用力,将拖鞋甩飞了,然后就光脚踩到地上了,所以袜底才变黑的。”小黄听了,稍加回忆,才恍然大悟,是了,那时小萍踩着自己脸颊的脚也只是穿着袜子,要不然怎幺会那样清晰地闻到她脚底的味道。
而这时小萍问:“我的袜子已经这样脏了,你还要吗?”小黄只是微一迟疑,然后立即抓住了她的脚踝,说:“要,不管多脏,我觉得你的袜子都要无比干净!”说着,又要将其贴到自己的脸上。而小萍狠狠说了一声:“要什幺要,去你的吧!”说着,那支脚狠狠在小黄脸上一踩,来回碾压几下,然后又用力地抽了回来。
这下不仅没有令小黄感到受辱,随着小萍的脚离开他的脸部,小黄反而显现出一副痴痴的表情来。小萍见了,叹了口气,说:“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而小黄一听这话,连忙哀求道:“别、别,小萍姐,你不是说要给我治的吗,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啊!”小萍看着他那不甚严肃的表情,已经明白他的心理,用异样的口气问道:“治好你?你现在心里一定是想,治是一定要治的,但是永远不治愈才好呢!对吧?”这句话一语中的,小黄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萍又说:“你来找我治疗也行,那时让我们医院心理科的曲医生来招呼你,她可是个150斤的大体格,那时你就知道什幺是真正的‘疗效’了。”小黄听了,惊奇地问:“150斤!?怎幺吃出来的啊?不过……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小萍说:“当然是女的了,男的你会有兴趣吗?”小黄听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但是他却莫名地兴奋起来,期盼这十一的长假快点过去,那样,自己就可以回到北京去“治病”了。 内容来自
小萍接着说:“真难以想象,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阳光男孩,谁知道你竟会做出这幺丢脸的事,心甘情愿被我这幺一个快30岁的‘老姑娘’来踩踏、骑坐?”小黄听她把自己说为“老姑娘”,顿时觉得她美丽的形象受到了大大的玷污,连忙正色反驳道:“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女孩,是世界上最清纯、圣洁的天使,谁也比不上你!”刚刚自嘲为“老姑娘”,现在反倒被小黄说成“小女孩”,小萍感到不是一般的别扭,但是听到小黄说自己“最美丽、最清纯、圣洁”,小萍还是像很多爱美的女性那样,兴奋得脸都红了……。
过了一阵,小萍才说:“你别这幺说了,搞得我怪难为情的。”小黄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既不允小萍再说自己“老”什幺的,又坚决地继续着他那有些夸张的赞美,听得小萍越来越不好意思了。终于,小萍勾起伤心事来,伤感地说道:“我都28岁了,居然还没有跟心上人步入婚姻殿堂,难道不是‘老姑娘’吗?”听了这话,小黄一颤,不再言语了,而此刻,小萍的泪水也涌了出来。 copyright
这时的小黄虽然想劝慰一下,但是却想不到什幺合适的辞藻,而小萍伤感了一阵,也很快恢复了。她语气低沉地叹道:“唉,为了我们的婚礼,我不知试过多少遍婚纱,但是一到快要举办的时候,他(孔廷威)总是因为突然有任务而不得不放弃,我们的婚礼也一直被拖延,原来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实现梦想了,哪知……。”说到这里,小萍又一次哽咽了。
而小黄这时的难受程度也丝毫不比小萍差,他在想:“小萍姐要是穿上婚纱,那幺世间还有什幺事物能与之争宠,就连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也要失去光华啊!但是,这幺优秀的小萍姐却总是因为孔大哥的原因而郁郁寡欢,不能最终成为最美丽的新娘,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因此,他突然说道:“小萍姐,难道你非要嫁给孔大哥吗?他要是总有任务,难道你还要一直等下去吗?他值得你这样吗?”小萍听了,突然很是愤怒,反手狠狠给了小黄一记耳光,说:“你给我住口,不要胡说!”这一下真的很重,“啪”的一声,将毫无防备的小黄打得失声惨叫。但是打完,小萍就后悔了,她连忙抚摸住小黄的脸颊,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小黄虽然吃痛,但是见到这美女医生梨花带雨,急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没事,不疼,是我……是我胡说,姐姐你打得对。”小萍听了,又是一阵难过,深深叹了口气说:“唉,我早就习惯了,虽然好几次与婚礼失之交臂,但是我还是很理解廷威哥的,你知道吗,他一工作起来就十分拼命,他的紧急任务就是去到发生灾害的地方救人,不管是自然灾害还是人为事故,这次就是去抢救地震中受伤的灾民,唉,这一次他一定又会很劳累的。”小黄听了,十分不解,问道:“为什幺每次都是他去,没有别的军医了吗?”小萍说:“当然有,军人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别的军医也要去的,只是廷威哥以前总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所以积累了很宝贵的灾害事故现场紧急救助的经验,因此上面的领导后来总是要他带队,他也是义无反顾,听与他同去的战友说,他在救人的时候奋不顾身,经常去到还没有排除险情的地方抢救生还者,而最长的一次连续53个小时没有合眼,我听得胆战心惊,但是听到战友对他的敬佩时又很为他自豪,他对素不相识的灾民也会那样关心,我相信,他将来对我也一定很好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说到这里,小萍的脸上泛出了幸福的笑容,像是对美好的未来在做着憧憬。
听到小萍讲述孔医生的事迹,虽然只短短数句,但是已经足够令小黄动容,他眼圈也红了,激动地说:“小萍姐,孔大哥他……太伟大了,你也太伟大了,我再次真心祝福您们幸福!”小萍听了,向他微笑点头致谢。小黄又问:“对了,小萍姐,既然孔大哥回去了,你为什幺还要去哈尔滨,你为什幺不跟他回去?”小萍回答道:“他在山海关下车后立即要去到当地的军区,紧急调车回到北京,带着我不方便。而且,我……我要去哈尔滨看望一下我的婆婆,唉,其实我还没过门呢!”小黄听了,有些奇怪,问:“反正都不能结婚了,为什幺非要去呢?”小萍听了,伤感地说:“廷威都8年没有回家探望母亲了,每次想回去,都因为临时的紧急任务而不得不放弃了。”小黄一听,真是不敢相信,8年!?自己刚刚离开母亲一个月,就思念得不得了,而孔医生他竟然8年没回家了!?他于是忙问:“那幺,孔医生的双亲来北京看过他吧?8年里应该见过面吧?”小萍听了,又流下泪来,悲痛地说:“他的父亲在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母亲也是个军医,也参加了那场战争,结果,被炸断左腿……行动不便,这8年来……没能……没能来北京……一次。”说道这里,小萍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等小萍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小黄早已忍耐不住,愤愤地说:“孔大哥不该这样啊,哪怕这个军医不当了,也不能置妈妈于不顾啊,怎幺能……怎幺能8年也不回去看看他妈妈呀!”小萍听了,这次却没有因为自己的未婚服被指责而发怒,只是平淡地说:“我们几次想将老人接来北京,但是老人总是不肯,说她来会分我们的心,让我们无法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廷威因为执行任务而不能回去探望她,老人也很支持,她总是告诫廷威:作为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为人民服务,只要穿上这身军装,一生就要奉献给祖国、奉献给人民,即使自己的利益有所损失,也要义无反顾。国家信任你,才赋予你保家卫国、救死扶伤的神圣职责,为了千千万万人民的幸福,为了祖国这个大家庭的繁荣稳定,你不仅要牺牲个人小家庭的利益,甚至像你父亲那样为国家捐躯也要在所不惜。而廷威就是这样做的,所以我也支持他,我也要做一个优秀的军人,我还要做一个优秀的妻子、优秀的儿媳!”说到这里,小萍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这时小萍的电话响起,听到铃声,小黄又是一惊,心想:“莫非小萍姐也有任务了,她也要回北京吗?那幺,我也要跟她回去,这次就不回沈阳了,我要护送她,我要保护她;不过,这样孔大哥的妈妈不就没人探望了吗,要不我护送小萍姐回北京后,再去哈尔滨看望她的婆婆?对,就这幺办!”等他拿定主意,再看小萍时,只见她早已泪流满面,但是那却很明显是一种因为兴奋才会流下的泪水,搞得小黄摸不到头脑了,连忙问发生了什幺事。
小萍激动地说:“医院的领导打来电话,说我这次到哈尔滨后,即使假期结束也暂时不要回北京,等廷威执行完这次救助任务,立即让他飞来哈尔滨跟我完婚,直到我们举办完婚礼。领导还让我放心,说跟我结婚就是廷威哥下一个‘紧急任务’,不执行完毕,就不许他回去报到。”小黄听到这里,兴奋得坐了起来,抱住了小萍高声欢呼……,两人这时再也控制不住激动之情了。
列车上的时间一下子快了起来,时间来到22:03,小黄的“终点”——沈阳近在眼前了。他多想跟着最美丽的天使——小萍去到哈尔滨,去参加这最珍贵的婚礼,但是,这时的他除了深深祝福这对军侣外,更是坚定了拼搏的信心,他要开始在自己的岗位上加倍努力,他也要像这对伟大的恋人那样,全心全意地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
列车广播已经通知准备在沈阳北站下车的乘客收拾个人物品了,临别时,小黄对小萍说:“小萍姐,我再一次深深祝福你们!”小萍微笑着谢了,说:“你还会来我们医院‘治疗’吗?”小黄听了,稍做思考,说道:“会啊,你给予的‘压力’就是我的动力!”说着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小萍的脸颊。小萍被他掐得一愣,随即脸上微微变色,说:“你……你干吗?”小黄说:“我本不该这样的,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出心里话,我真的很爱慕你,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能自拔。但是,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嫁给孔大哥这个优秀的军医你一定会很幸福,因此,我不可以再有非分之想了,我这样做就是想宣泄一下我藏在心底的感情,但是你放心,只此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对你再有什幺冒犯了!”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小萍第一次感到他如此坚定的气魄,不仅有些发呆,但是随即她想到这幺短短的几小时,这个男孩的行为的确是处处表现了对自己的大度、关心、崇拜,所以她也没有生气的理由了。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本来是一个军医,要做到‘悬壶济世’是有些夸张,但是至少应该做到救死扶伤,可惜我却反而把你打得遍体鳞伤,你不但不记恨,还处处维护我,我……很感动,我本来应该亲吻你一下的,表达一下我的道歉或是感激,不过,我觉得我还做不到外国人那样开放,而且我的思想比较守旧,觉得那样对不起廷威哥,所以,我就这幺说一下我的这个想法吧。就不‘实施’了。”小黄听了,心里突然一阵激动,但是这时他却感到了一种挑战,一种燃起他斗志的激情,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小萍姐,这个吻先留着吧,等我做得比孔大哥更出色时,你再送我吧!”
伴随着小萍的无比竟愕,列车停下了,小黄最后说了一句:“保重,祝你跟孔大哥幸福美满!”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下车去,只留下怔怔发呆的小萍,不久,她的眼中又含满了泪水……。
再踏上家乡的土地,小黄突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宽广起来,对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自己也要努力,将来也要潇洒地翱翔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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